“此论甚高!”李缟基也是文官出身,生得比女人还瘦弱、皮肤比女人还白皙、脸蛋比女人还漂亮,即便是细成一条缝的小眼睛,在长长的睫毛映衬之下也总时不时的闪烁出女人才有的狐媚,深受朝鲜国内各年龄层妇女的垂涎。
当然,在“母猪都能成绝色”的军营里,也经常会有大老爷们儿偷偷往他翘而小巧的屁股上瞄,然后偷偷咽几下口水。但是,在他面前可没有人敢露出半点不敬,因为此人练就了一套邪功,内力阴柔狠辣,战场上可能不如朴耿杀人快,可单打独斗的话,朴耿和裴绔凼一起上也不是他对手。
另外,据说李缟基也“深得王心”,李祹经常在半夜把他召进宫去“秉烛夜谈”,令他以双十的年龄就能官拜从四品宣略将军,晋迁速度在李氏朝鲜建国以来都属于头一份。
可惜,开军事会议的时候这哥们儿可一向说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这不?得得瑟瑟的拍了一句金宗瑞的马屁就没有下文了。
崔闰德极力掩饰住脸上的轻蔑之色,然后干咳两声,对李从茂恭敬道:“其实,女真人骚扰军营根本无法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略加戒备也就可以不理他们了,最重要的是要确保粮道的安全,不能让他们绕过去给抄了。现在天寒地冻的,看征兆好像又要下雪,将士们吃不饱肚子可抵抗不了严寒啊。”
“建州女真没有多少军队,咱们三万多人横在这里,他们绕得过去吗?”从语气中可以听出,裴绔凼这个年轻的将领并非故意质疑崔闰德的意见,而是真心的想不通。
“不可大意!”李从茂捋了捋他那老得没剩几根的白须,“咱们现在的位置对女真人有利,四周都是连绵低矮的小山,军队难以防住每一寸地方,甚至……很可能存在一些咱们不清楚的小道,如果猛哥帖木儿找几个老猎人引路,还是可以突破封锁的。”
“其实,能不能绕过去不是重点。”金宗瑞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正如裴将军所说,建州女真军队不多,即便绕过去也难以掀起大浪,让护送粮草的队伍多派人手也就是了……唉,要是能再过两个月出兵就好了,气候没有这么恶劣,士卒的战斗力也不会下降这么严重!可惜啊,机会不由人,错过了这次不知道还得等多少年。”
“所以,应该速战速决,尽快谋求决战,消灭猛哥帖木儿的主力,然后趁七星连城那边没分出结果的时候扫平整个建州,将女真蛮子赶出咱们的领土!”把大金后裔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说成他们的领土,崔闰德不但不脸红,而且理直气壮。
“这点我同意。”李从茂笑到,“还要趁上国朝廷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疆域定下来,所以战斗越早结束越好。咱们现在商量商量怎样引猛哥帖木儿的主力军跟咱们会战吧,这么一点一点的打下去可不行,胜负无需担心,可是太慢了。”
“报!”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名亲兵的通报声。
李从茂挥了挥手:“进来!”
“启禀大人,军营外来了一个身穿锦袍的汉人,要见主帅。”眉清目秀的亲兵见到李从茂用不符合自己年龄的火辣辣目光盯着自己,不由想起了老将擅于夜战的威猛,红着脸低下头去,然后双手递上一块腰牌,“这是他的信物。”
年龄大了,眼神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李从茂从对方手腕一直摸到手指才接过了信物,定睛一看,面色顿时凝重起来。
这是一块纹路清晰而精美的象牙腰牌,椭圆形,长三寸有余、宽约两寸、厚一寸,边缘镶金,正面两条螭虎图案环绕,上方铸有三个横向排列的金字:“锦衣卫”,下方竖向阴刻二字:“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