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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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晶和风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也就不再努力想弄清楚目前的状况,只是茫然看着四周围的风景。
虽说幽暝海姆被称为是永夜的国度,但也不是完全的黑暗。覆盖在头顶的冰柱群全都发出些微磷光,让整片雪原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蓝色。即使这里是超危险区域,这样的景色依然非常迷人。紫晶他们由距离地面数十公尺的高度见到了漆黑的森林、险峻的断崖以及建立在上面的高塔与遥远的古城。
象水母的二十只脚持续踩着沉重脚步,而风在它背上摇摇晃晃过了一分钟左右后,终于开口如此呢喃道:
“也就是说……这应该是某种任务的开端吧……?”
“嗯……”
紫晶歪着头,小声地回答:
“如果是任务,在开始的时候应该会有标志出现才对……”
“如果没有出现的话,就不是有明确开始与结束的委托型任务,而是偶发性的事件……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为什么?”
“如果是任务的话,在结束时一定会得到某种报酬。但事件就有点像是人们参加型的戏剧,不一定都会有好结果啊!”
“……也就是说,有可能最后会有很悲惨的结局?”
“当然有可能了。我之前曾在类似恐怖电影的事件里因为选错了行动选项,最后被魔女放在锅子里煮死了。”
“这、这……你说的游戏也太恐怖了吧……”
风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接着开始摸起腰部下方丰盛的邪神毛发。
“……嗯,反正已经误上贼船,错了,应该说误上水母才对。而且从这个高度跳下去一样会受到很大的伤害,我们也只能撑到最后了……不过——那个……虽然有点迟了……”
“怎、怎么了?”
一脸严肃的风先是凝视着紫晶,然后忽然低下头说道:
“紫晶……刚才很对不起。说出那种忽视你心情的话来。嗯……或许我心里真的有某个地方太小看现实的残酷了。但……不论是真实或是虚拟,甚至现实与虚幻的真谛,所感觉到的事物与想法其实都是最真实的,我明明应该是最了解这一点的人……”
风低下头来,脸上闪过一抹悲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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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晶总觉得曾在哪见过这种表情,但他为了将这种感觉从脑袋里赶走而用力摇了好几次头。
“不……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那个……如此拼命地解救了我和风精灵族的你,怎么可能会认为一云时空经历的所有所有只不过是个游戏呢,这一点我很清楚……”
夸张一点来说,每一个时空所考验的便是每一个人的尊严。既然这是个时空,就不可能永远获胜。不论是掉入敌方所设的陷阱而进退两难,或者是被敌人从正面打得一败涂地,这些都是随时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形。
当那种时候发生时,人们能够努力挣扎到什么样的地步、落败时又是否能保有尊严。这些都是每一个时空考验每一个人的地方。如果是往常那些映在平面屏幕上的游戏,只要玩家不打出图示,角色脸上的表情就不会有任何变化,当然也可以在实时通讯上利用表情文字来舒缓失败所带来的悔恨感。但是在现实的时空下的每一个人将会忠实呈现每一个人当时的感情。有时候人们甚至会流下悔恨的眼泪。
而有些人就是不想被人看见这种表情,于是在情况对自己不利时马上就笑着放弃比赛,甚至有许多人在输掉的瞬间便瞬时逃离了。当然紫晶也不希望自己哭泣的脸让别人给看见。
但是眼前这名不可思议的机器人傀儡,似乎完全不会做这些表面功夫。在那时候的回廊里遭受火精灵突袭而陷入九死一生绝境时、被杀云将军的魔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时,风都毫不隐瞒自己的愤怒与悔恨,只是拼了命地挣扎并且在最后成功扭转劣势。认为这个现实的世界“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的人,是不可能做到这种事的。
“……那个……我说你啊……”
原本准备问些什么的紫晶急忙又闭上了嘴巴。就算是彼此交情很好,也不应该问些比较私隐的东西。
紫晶对感到疑惑的风摇了摇头表示没事,然后微笑着说道:
“那……我们这样就算合好啰。我到几点都没关系,因为我很自由。”
说完后他便伸出右手,而风也笑着说“这样啊”,然后与他握手。
载着两个人的象水母完全不在乎背上乘客的对谈,只是不断踩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随意往前进方向一看之后,紫晶瞬间开始紧紧皱起眉头来。
“怎么了?”
听见风的声音后,紫晶一边伸出右手一边这么回答道:
“我们刚才不是说过应该要往西方或是南方角落前进吗?但这孩子好像完全走往相反方向……你看。”
手指前方有一道巨大剪影逐渐从黑暗当中浮现出来。幽暝海姆呈现平缓弧形的顶端上,有许多呈倒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