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吴大米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为林琳精湛无比的概括能力叫好。
他本名叫吴飞,身高1.77公分,初步估计体重44公斤,这也许还是保守估计的。和他走在一起,只要风稍微大了一点,我总情不自禁地拽着他,以防止他被风吹跑了。我还是头一次知道人还可以“精干”到这步田地的。我曾经小心的探问过他是否有什么“特殊”癖好或者疾病。我知道得了饿痨的人就会整天吃也吃不饱,还饿得像鱼干似的。吴飞对别人说他瘦很敏感,一有人提及,他就会很郑重地说那是遗传。不过,我觉得遗传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借口罢了,最主要的是挑食。一个男孩子,竟然——所有的菜里面,只吃莴笋叶。他爸妈能把他养得活也真是世界一大奇迹了。
不过,我们也不能单单因为吴大米同志的外表,就否认了他的内在,我们毕竟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嘛。吴大米这位同志,虽然瘦的跟麻杆似的,但是,就像龙欣曾说过的,“浓缩的都是精华”。他工作起来,就想一把西瓜刀,唰唰唰,就搞定了。他面子好像挺之前的,他所到之处欢呼声,掌声连成一片。因为有了这个得力助手,我的工作进行得格外的顺利,外加上方正给我提供的各方面“机密”情报和人情,这次的演出阵容相当强大,而且还请到了许多世外高人,令学校领导大呼奇哉,怪哉,在学校搞了那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原来我们这届如此的人才济济。各班主任也都纷纷说他们被自己的学生给蒙蔽了。我也没有料到,原来这个么小地方还能卧虎藏龙。
联欢会后我遭到老师和校长的一致赞扬,说我找人一绝。殊不知,其实不是我绝,而是方正的面子超大。
每天我都要工作到很晚,方正就在教室等我下班,送我回家。回家前他会先带我到一家小馆子去吃晚餐。每天我们都去不同的地方,吃各种风味的美食。辛苦工作后的饥渴加上美食的无敌诱惑,我每天都吃得大腹便便才回回家。结果,这次事情忙完了,本以为会消瘦的我,反而胖了五斤。
在这段时间理,我和方正的感情愈见笃真。
有一回,我眉飞色舞的给方正讲林琳那天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后,我心理斗争的全过程,逗得他前仰后合的。我还没反映过来呢,就已经走到家门口了。方正临走前很郑重地对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我好感动,感动得紧握他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很高兴自己已经可以愈来愈少地想起龙心和龙在天了。我终于可以很自然地牵方正的手。每天一心想着工作。再不就是猜测完工后方正又会带我去吃什么好吃的。每天早上站在窗前,对着窗外的桂花树说:“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努力吧。”
桂花树听了我每天早上开心的话,花儿愈开愈多,愈开愈艳。不过,我有时也会对他说些很伤心的花,例如笼子那打电话来说了龙在天的事情以后。
有一天晚上,龙心突然打电话来说有了龙在天的消息。龙在天打了电话给他,说现在在一家音像公司,给一个乐队做贝司手,包食宿,每次演出一百块。但是,他没有说他在哪里,在那家音像公司上班。有了龙在天的消息,知道他现在生活的还可以,我心里算是又放下了一件事。倒是龙心,更叫我揪心了。他知道我一定很挂心龙在天的下落,所以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那天晚上,我对这桂花树哭诉了好久。我问她为什么老天要那么不公平,最不愿意亏欠的人偏偏事亏欠的最多的,我这一生,要怎么才能还得清龙心的情啊。桂花树只是沙沙的低吟。我对着桂花树破口大骂,骂纪陶是个傻瓜,大笨蛋,忘恩负义,假仁假义的坏蛋。我就一直骂到我是在没有力气了,才一头栽到床上谁了。
以后,不快乐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因为方正每天都有很多的办法让我惊喜,让一个小女人享受到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觉。我有时候会指着镜子理的自己教训说:“纪陶啊,你不行啊,你越来越以来方正了。”然后痴痴地傻笑半天。
文演的事情完结,我决定好好放肆一天,缓解一下这几天来紧张忙碌的心情。方正对我的决定举双手双脚赞成,他问我还想不想去唐食街再大吃一顿。这回,轮到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我几乎夜不能寐,各式各样的小吃再我眼前飞啊飞,口水流得洗澡都够了。我对着天上的星星,再我眼里,他们都快成点心了。
我正在畅想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我看看表,凌晨1点钟。谁呢?不会是龙心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吧?我赶忙拿起电话,电话那端蹦出一个在熟悉不过的声音,“兄弟,梦游呐,对明天很向往吧。”
“是啊,如果太阳还不出来的话,我就快把星星月亮当小圆子吃了。”
“那还是把月亮当驴打滚出好了,还比较贴切啊。”
“死方正,你骂我!”
哈哈哈哈哈
“明天还要喝油茶么?”
“当然要啊,那天我是在喝不下了,结果都便宜你了,我在一边闻着都流口水呢。明天我要喝一大碗。”
“那就快点睡吧,养足精神明天大干一场。”
“哦,哎?你怎么知道我没睡啊?”
“想你这馋猫也睡不着。睡着了当心把手当猪蹄啃了。”
“去你的,你说的是你吧。”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