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萝淡然地将碗里的勺子放好,轻擦拭了下唇角露出笑意。睍莼璩晓
“结拜兄弟,免不了饮酒,我不胜酒力来了岂不是扫了你们兴?再说了今日出来了不少时候,虽说是休沐,但未曾与十公主说上一声,只怕十公主要担心了。”
她深深看了一眼南槿,她与他熟悉,可南槿只与她才相识几日呢?
她若是阻止,此时的南槿又怎会相信她的话?
“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强人所难了!煦”
从她勺子落到碗中的时候,郁沉蔚明显感觉出来苏萝不喜他与南槿结拜为兄弟。
而南槿也感觉出来了,只是没有言语。
午膳时,苏萝吃了几口,等到差不多结束之后,就找了理由回了香茉阁,而此时十公主还在秦妃那里冂。
苏萝刚回到香茉阁没多久就听得宫女上前禀报,破晓找来。
苏萝本想休憩一会,看了看天色,此时不过午膳时候,破晓不伺候郁沉莲用膳,跑来此做什么?
于是苏萝吩咐下去让宫女备了茶水,将破晓请来。
破晓入了厅内,看到正在品茶的苏萝行了礼,坐在苏萝的对面,喝了口茶水,才蹙着眉,道,“苏三小姐,能够再去看看九皇子,九皇子今日没什么胃口,只早上喝了碗药,便不肯吃东西,只说没胃口。想来九皇子向来听苏三小姐的话,若是苏三小姐过去看看,九皇子应当能有些胃口。”
苏萝也蹙起了眉头,想到昨日离开之前郁沉莲的话,不会是看不到她就开始闹性子了吧!
不过一想,郁沉莲似乎没必要这么做。
苏萝品了口茶,将杯子放下,露出笑意。
“破晓此话差矣,九皇子胃口不好,可让厨子做几道开胃的佳肴,若是看到了我也不见得就有胃口。还有一事,关于熏香的事情,南槿神医已经答应我晚些出宫将熏香送来。”
熏香!破晓双眼一亮,昨晚她离开前还与他说起这事情,没想到才相隔不到一日,她就有了法子,并且与南槿神医取得了联系。
“苏三小姐并未出宫,如何让南槿神医同意的?”破晓问出心中的疑惑。
说起这事情,苏萝双眸透露出忧虑,“南槿入了皇宫,此时正在蔚然阁,没想到他前些时日与四皇子遇上,两人相谈甚欢,并且已结拜为兄弟!今日与他下棋,若是赢了他便将熏香送来。”
破晓并不管南槿与谁相谈甚欢,一心只放在南槿愿意将熏香送来,如此一来,就不怕断了那每日必熏而效果不错的熏香了。
“此事不论如何,多亏了苏三小姐,苏三小姐为了九皇子的安康,实在是费尽了心思!”
破晓起身,朝着苏萝跪下,“在此,破晓就先替九皇子谢过苏三小姐了!”
苏萝见此,起身将他扶起,“不过是举手之劳,无需多礼!”
破晓起了身,目光染上诚意,“既然苏三小姐可为九皇子求得熏香,能否再去看看他?九皇子心性不坏,他从小病弱,皇上于他可有可无,几位皇子与公主除了这两年十公主较为常去,便只有苏三小姐真心对待九皇子了,难免九皇子有些依赖苏三小姐了!”
算是依赖吧,因为每每一问郁沉莲是否喜欢,他总是否认,可是那些行为举止与他问来的却又与喜欢相似。
他岂止是依赖,他简直就是无赖!
可若说无赖,那么……
苏萝想,如果不是她同意,郁沉莲又怎会无赖得了。
对于郁沉莲,或许是因为他向来病弱,没有争权的心,所以她总是在他面前少了些戒心。
苏萝笑着摇头,“如果每回九皇子不肯用膳我都需要去,那还像个样子吗?去告诉九皇子,要我过去也成,总该要有些好的表现!回去伺候九皇子吧,难得休沐一日,我有些累了!”
明明有南槿在,只要郁沉莲答应了条件,有什么是南槿医治不好的病?
可他偏偏不答应,那些廉价的喜欢可以当命吗?
苏萝不明白,爱情于她来说,或者当年她也可为了心中喜爱的人付出,甚至如同郁沉莲那般拒绝活下去的机会,可当看破一切,爱情不过是浮云罢了。
破晓见她笑容底下确实几分疲惫,也不好多待着,而且苏萝也已经发了话,若是再有要求,便也显得奇怪。
于是他道了谢离开了香茉阁。
有了苏萝的话,他想郁沉莲应该能安分几日了吧!
最起码一日三餐他应该肯吃了,不会动不动就囔着胃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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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萝折下几枝开得极艳的白木兰花时,看着手中的花,有一瞬间的恍神。
不是打算不去莲华阁了吗?
她怎么在休憩了半个时辰之后拿了剪子跑了出来,剪下这几枝开得好看的木兰花?
她本喜木兰,没想到郁沉莲也喜欢木兰,此时才发觉几次去他的寝房里都能看到桌台上插放的几朵木兰花。
只不过他的寝房里药香太过浓郁,已经盖过了木兰香。
罢了,既然连花都剪了下来,那就去一趟吧!
看了看天色,不过午后的时间。
苏萝本想等南槿将熏香送来再一道送去莲华阁,可一想到南槿出宫一趟再回来也需要不少时间,再说了今晚他与郁沉蔚还有晚宴,只怕南槿答应今日给熏香得要拖到明日了。
如此想着,苏萝将手里的剪刀递给了身后的宫女就出了香茉阁。
一路走去,遇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