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还不开门!开门——”
前有狼,后有虎,苏萝冷冷地笑开,“就是死,那么我也要拖上几人!”
小小的身子,满满的斗志,目光充满狠厉!
死过一次,还是被逼活活吊死,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郁沉莲也知此回再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他看了看还算有几分雅致的厢房,从柜子上拿起一只白瓷青竹花瓶。
“本宫也要拉上几人陪葬!谋杀皇子,本宫倒要看看父皇会不会放过他们!”
而此时,外头的人已经没了耐性,为首的青衣人直接将门踹来,大批青衣人汹涌而入。苏萝紧紧地着簪子,宽大的袖子将此遮住,郁沉莲双手抱着花瓶见他们涌入,他走上前将苏萝护在了身后。
青衣人看着眼前的两人,展开画像对比了一下,那人勾唇一笑,目光一片阴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他们了,给我上,一个不留!”
青衣人持剑而上,闪着亮光的无数把长剑朝着他们的身子就要刺去。
郁沉莲看着那些刺来的长剑瞪大了双眼,随即将手里的大花瓶朝着对方扔了过去,立即转过将身后的苏萝往怀里一抱,试图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挡住所有的危险。
长剑距离身子的时候,突然一把长剑从外飞了进来,如破竹之势,一下子将他们的攻击拦截。
大批侍卫持剑冲了进来,很快与青衣人纠缠一起。
苏萝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带着淡淡的药香味,疼痛没有预期袭来。
他自己就不怕死吗?
为什么再一次用自己的身子想要为她抵挡这些灾难?
“阿萝、阿萝!”
郁沉萱冲了进去,看着还紧紧抱着苏萝的郁沉莲,将苏萝从他的怀里扯了出来,而后一抱,紧紧地将她抱住。
“阿萝,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他低低呢喃着,表情痛苦而恐慌,若刚才他没有及时赶到,那么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苏萝很快冷静下来,听着郁沉萱略微颤抖的声音,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多谢七皇子出手相救,我已经没事了!”
他感受到怀里小小的人儿的存在,郁沉萱这才微微放了心,只是怀抱依旧那么紧,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减去他的恐惧。
他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几日没有她的消息,他都要急疯了!
幸好赶在最后一刻,危险离她最近的时候,他还是赶来了,没有造成遗憾!
怀里的人儿被拉了开来,郁沉莲还着空空的怀抱,第一次觉得自己好似失去了什么。
他看着那一身雪白,长发披散的小小人儿被他的七皇兄紧紧抱着,心刺痛了下,很疼很疼,他捂着胸口,感觉到一种喘息不过来的疼。
想来病情又加重了许多吧!
以往也疼,也不像此时这么有一种空荡荡的闷疼。
旁边兵戎相见,双方各有倒下的,但侍卫胜在人数众多,青衣人虽然武功高强但也明显落了下风。
厢房内一片狼籍,厢房外也乱成了一片。
郁沉莲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目光落在那一道雪白的身影上。
苏萝挣扎了几下,才将郁沉萱推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郁沉萱。
衣袍还是三天前出宫的那一套,上面还混有班驳的血迹,而他整个人憔悴了许多,那一双眼布满了不少的血丝,明显就是几天没合过眼的模样。
“阿萝!”
郁沉萱轻轻地笑了开来,听不到身后的打斗声,眼里心里只有眼前脸色苍白身形纤细的少女。
“阿萝,你没事就好,我好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对不起那一日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我找了好几日没有找着你的下落都要疯了!”
如果再找不到,他真会疯掉,会恨死自己。
苏萝看着她,若说没有感动那是骗人的,毕竟不论是前生还是今世,郁沉萱都对她极好,只是前生她不知道郁沉萱对她好是因为喜欢,而这一世,他甚至向皇上求婚,若不是因为喜欢,会如此吗?
“我没事了,多谢七皇子出手及时,否则我与九皇子怕今日要命丧于此!”
郁沉萱摇头,“让你担惊受怕了!阿萝,你是否哪儿不舒服,怎么脸苍白了这么多?”
三日不见,可见她过得多么艰辛,那巴掌大的小脸此时更是有了明显的消瘦,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遮挡住大半的脸,露出来的肌肤少了以往的红润,就连那唇色也苍白了许多。
苏萝摇了摇头。
郁沉莲一步步上前,站在苏萝的身边,朝着憔悴的郁沉萱望去,“七皇兄你可算来了,再晚一点,就要帮臣弟收尸了!”
他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不过当死亡没有来临,当怀里的人还好好的,他突然觉得这就足够了!
两人三番两次地逃过一死!
但见脸色比以往更不好的郁沉莲,郁沉萱上前将他一抱,笑道,“胡说八道什么?回宫好好休息,这些日子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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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逃亡生涯总算结束。
郁沉莲与苏萝两人郁沉萱的护卫下,安然达到皇宫。
休沐已结束,郁沉茉因受到惊吓回了宫就一直待在香茉阁内休养,经皇上同意,可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