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羽戒指,容闳有一枚,林德也有一枚,戒指中如果有秘密,怎么看两人都该是一条船上的,但容闳却防着林德,而林德还是他的儿媳妇,这其中的事情啊,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的。
转而又去想另一件事,朱标没有初拥者,也没有人教导他作为鬼怪的生存方式,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而且他有着蛇的尾巴,按说应该是那个灰袍鬼一族的才对,可也没见他招过魂,现在虽说是也有了一个铃铛,但那铃铛不是招魂用的,反而是克制他的。
胡思乱想着,带着治疗完毕的中二回到了家。
倪震还没睡,接过中二,直接扔墙角了。
“好歹给他弄个褥子。”太子说。
“有地方让他死就不错了。”倪震道:“小蔡说,过几天他那房子到期,也搬过来住,我看这人以后就得挂起来了。”
“呵呵,总有办法的。”太子傻笑。小蔡此时已经回去了,而他要搬过来的主意还是太子出的。现在还没出事,不等于没有危险,都凑一块方便保护。
“床是我的。”施莉莉满床打滚,宣布领地。
“你不是东山再起了吗?你还挤这。”倪震问施莉莉。
“这舒服。”施莉莉说,转头看着太子,“太子也舍不得我,对吧?”
“当然舍不得了。”太子笑呵呵的说着,打了个哈欠,“好了,早点睡吧。”
拉起旱魃下到了地穴。
在坟墓般的地穴中躺好,将招魂铃放在胸前。“世人只道神仙好,青春常驻永不老,却不过是……”
“标儿,起了,该去跟先生读书了。”马秀英的声音,拍打着门扉。
那头刚睡下,这边就起床,这是什么命啊!
揉了揉眼睛,一骨碌爬起来。却见沐英也打着哈欠由床上坐了起来。有了刘瑜这事,沐英不放心这个傻弟弟,就跟他同睡了。
洗漱更衣完毕,太子和沐英,还有马秀英出了屋。
一出屋,却见院子里站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有的甚至还顶着大肚子。
见到马秀英和太子,几人连忙诚惶诚恐的屈膝行礼。“夫人万福,世子金安。老爷让我来,听候您的……”
马秀英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然后对沐英一指,“带你弟弟去。”
太子随沐英走出院落时,回头偷瞟了一眼,暗自感叹了一句:“二茬们看来要登堂入室了!”
感叹归感叹,但老子的fēng_liú事,做儿子的是管不了的。兄弟俩继续去上课。
先生是宋濂,据说是很有名气的大儒,相貌也生的不赖,白面黑须一幅仙风道骨模样,不过他讲的那些之乎者也什么的,听着着实无聊。
于是,兄弟俩就在下面偷偷闲聊,“你看没看见,刚刚我娘脸都绿了,没想到我爹在外面藏了这么多女人。而且那个大肚子的,比我……,比李夫人的肚子还大,显见是藏了很久了。”
“那个大肚子的,是元顺帝的妃子,叫翁什么吉什么的,蒙古人的名字太难记。”沐英跟随朱重八打仗,知道点内幕。
“元顺帝的老婆都被我爹抢来了?”太子讶然道。朱重八这床上的丰功伟业,比之床下的攻城略地也不逞多让了!
“等回头,我也抢他几个。”沐英十六了,也情窦初开了,说起这个,不禁两眼冒绿光。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要我说,好的一个就够了。”想起那个雪儿旱魃,别说朱标了,太子都是替他们难过。
“你小孩子家懂什么,女人当然是越多越好。”沐英说道。
“两位说的口干了没,要不要给你们上点茶?”旁边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谢了啊!”沐英随口说道。
“啪!”一只戒尺,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宋濂满脸杀气的看着两人,把手伸出来。
“切,就怕你那尺子不够结实。”沐英满不在乎的伸出手。
宋濂却一指太子,“你的手伸出来。”
“我的手,你赶打?”朱标跟太子不一样,太子是草根,朱标却生而就是天之贵胄。
“啪!啪!啪!”三戒尺就落在了太子的小白手上,“老夫教你孔孟之道,让你不用心学。”
啪!一声大响,沐英拍案而起。“老匹夫,你敢打他!信不信小爷我拆了你?”
“老夫答应过你们父亲,要像管教自己儿子一样教育你们。”宋濂脖子一梗,“君子重信诺,别说你拆了老夫,就算是拆了老夫全家,该怎么管教还是得怎么管教。”
“你?”沐英挥起铜钹般的拳头,就要揍他。
“老夫我不要活了,教出来的弟子欺师灭祖,我这为人师着,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宋濂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了起来。
气得沐英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我是哥哥,按理要打也应该打我。”
“我的堂上,我说的就是理。”宋濂说道:“今日我就把我的规矩说清楚,两人一起犯错,不打大的,就打小的,若是一个人犯错,不打那犯错的,转打那没犯错的。”
“你,你,你……”
“就是你爹来,我也是这规矩。”宋濂坐在地上,脸上鼻涕眼泪一塌糊涂,“老夫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让我做个无信无义之人,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泼皮无赖!
“啊!”一声歇斯底里、刺耳欲穿的尖叫,突兀的响起。
太子猛的坐起。嘭!头撞到了地板,灰土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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