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文自豪地笑了笑,“不瞒你说,兄弟我最近混得还可以,这些大楼、酒店都是哥们在管。老板够意思,还给配了保镖。”
说完凯文还得意地指了指站在身后黑压压的一群神色凌厉的西装男。
“他们的身价可比这些大楼啊,酒店什么的高多了,都是特种兵背景。一般退伍兵,他们一个打十个。”
运涵对这些没兴趣,既然开文活得滋润,自己更没理由惹闲事上身。
“这样吧,兄弟这么有出息,哥高兴。来,干了这杯,有事联系!”
运涵举起杯准备告辞。
“别的啊,好不容易能聚聚,走啥啊。”开文似乎意犹未尽,“其实老弟还要请大哥帮忙。这些业务得有个人管,不然兄弟累都累趴下了。老哥现在在哪儿发财?不如来帮个忙,管个酒店大楼啥的,肯定比你现在挣的多!”
运涵无语了。人发达了是不是都这么嚣张啊?
“砰!”包间厚实的大门猛地撞开,两名一身迷彩服的年轻人手执钢管闯进,二话不说,对门边的人就打。
门边保镖伸手抓住钢管,顺势将年轻人拽过,略一伸脚,年轻人扑地倒了。保镖行如流水,让过另一个钢管,回手一肘重重击在对手心窝,没等他倒地便一手一个,把闯进的两人拎了出去。
“身手确实不错,”运涵微有些惊讶。难得的是其他保镖根本连动都没动,一直警戒着周围。
“这事儿天天有,”开文面子倍涨,轻描淡写地说。“能闯进门,说明手段也不错了,不过想惹事,哼哼……”
开文给运涵的酒杯满上,“老哥,这里也算高风险,管理层月薪十万起步。怎么样,就当老弟请你帮个忙?”
运涵苦笑,人没自觉,刀枪不入啊。
“老哥我懒散惯了,现在也是回家看看而已。咱们干了杯中酒,我还得送媳妇回家。”
“嘭嘭嘭嘭!”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刚才大显身手的保镖从半空飞入,摔倒在地上。
“嗯?”一众保镖大怒,抢向门口。
“老板!”
出人意料的,大打出手的场面没有出现。所有保镖都恭敬地对进来的人低头打招呼。
“开文,快跑!”
一个尖利绝望的女人声音。
开文本来就白的白脸更白了,想站起身,腿却瑟瑟发抖。
一个中年男人在保镖的簇拥下走进,一道凌厉目光射向开文。
男人身后两个保镖押着一美貌女子,然而女子不停挣扎,凌乱的长发,脸上还有一道血痕。
“老公,我错了,你让他走吧!”
女人还在努力挣扎。
男人看都没看,丢下一句“阉了!”便转身。
“不要!”女人拼命挣扎,“是我不好,让他走吧!”
女人尖利的声音刺得人人耳膜欲裂。
“老板,”开文跪在地上。“老板,我该死,希望您能放过蓉姐。”
说完转身开窗,毫不犹豫地往外跳。
运涵叹了一口气。谁叫自己多事呢?
一把抓住开文后脖领子,运涵把他硬拉了回来。
“出人命了毕竟不好,”运涵淡淡地向中年人做了个道歉的手势。“你们慢慢聊,”运涵准备退了。刚才出其不意,只有运涵离得近才能抓住开文,现在开文想死恐怕都不容易。
“阁下什么人?”中年人盯着运涵仔细打量。
“唉,只是路过,路过。”运涵真希望没碰到开文。
“嗯,”中年人点了点头,示意让运涵出去。
运涵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现在也没办法,先避开再说。
一名保镖在运涵出去之后远远地跟在后面。
中年人回头看向开文,四周保镖已将他团团围住。
开文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马哥,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小弟对不住您,任杀任剐。只求老板……念小弟多年忠心耿耿,别让家人为难。”
“家人?”似乎不提还好,马老板目光霎时一凛,微微扬头示意,离开了包房。
身后一阵惨叫,马老板无动于衷,下楼进了车。
“老板,黑子来电话了,那人没什么背景,以前在本地,后来在广州做培训学校老师,现在回来探亲。和开文那小子今天偶然遇上的,以前是校友。”
马老板沉思片刻,手一挥做了个动作,保镖心领神会,带了几个帮手走了。
艳阳高照,运涵还不想起床。妻子香甜地睡在一边,运涵忍不住怜爱地抱住她肩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樱桃小口。
芳子也兴来了,眼睛还没睁开,伸出双臂拥抱运涵。
两人静静地拥抱着,时间好像也停止了,沉浸在这难得的静谧之中。
芳子下床去弄早餐。运涵起身作了几个太极推手动作,呼吸着清早的晨曦。
结婚后力道更加绵延悠长,对天道的理解也深了几分,这是运涵没想到的。
厨房里飘来一阵清香,芳子的手艺真不错,自己的狗命挺好啊,运涵很知足。
当年放弃了稳定工作去了广州,打拼数年,依旧一事无成。现在的运涵也只是个边缘白领而已,每天勉强混个温饱,再多就没有了。
芳子一心一意跟着自己,运涵很感动。打拼有什么用?有个爱自己的人在身边,又是自己爱的人,平平安安,运涵还要奢望什么呢?
早餐好了,芳子精心地把餐台打扮成了一幅美丽的艺术品:不同色泽的小菜,配上反射着柔和灯光的瓷器,简约明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