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不认为我得负三分之一的责任。
「阿甘要是不说话也是很帅的说!」
「呃,全班就是你最没资格批评我吧……」
但在即将迈入高中的去年三月,我的人生完全变了样。
没错,万恶的绝对选项无预警降临在我身上,强迫我不断做些突发性的疯狂行径……害我到二年级五月,都撕不下「五黑」的标签。
、
可是,我的异常总归都是绝对选项这个不定要素引起的。
甘草奏这个人和脑袋少根螺丝的雪平或游王子不一样,个性十分平凡。对,要是没有绝对选项——
【选吧:①**上半身一如日本男儿般呐喊。②**下半身一如亚玛逊战士般呐喊。】
开什么玩笑!
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跑出来!看一下场合会死喔!还有,亚玛逊=**下半身又是哪门子的偏见啊。
……好吧,我知道挣扎没用,跟平常一样对不对?选就选嘛,又不是不选,我选就行了吧?我选择了①,手爬上制服钮扣,忸忸怩怩地脱起来。
「哇,你看那边。」
可悲的是,女生已经不会脸红尖叫,只会以「甘草又要发癫了」的心情看我表演。
才来到这个新班级一个月,她们已经认定我是突然tuō_guāng也不奇怪的怪人了……
我奋力甩开悲恸,成功(?)地tuō_guāng上衣。怎么样啊臭选项,满足了没?
「唔……」
代表no的头痛侵袭了我,看来非得完成「如日本男儿般呐喊」这部分不可。
「哈哈哈,瞧瞧我男子汉的气魄吧——!」
自暴自弃的我豪气地如此大喊。
脑袋里的抽痛跟着退去……喂,这样就行啦?
「早……」
教室前门在这最糟糕的时候滑开,老师走了进来。
和打赤膊摆出胜利姿势的我四目相交。
「你……在搞什么鬼?」
二年一班导师道乐宴,有着怎么看都是小学生的体型和可爱脸蛋,但行为极为粗野暴力。在校风温吞和缓的晴光学园中,浑身叛逆气息的她就像兔群中的猛兽。
「老师,这背后有很深的原因……」
「嗯~说来听听。」
「呃……我是被逼的。」
「被谁?」
「……我脑里的,另一个人。」
她不会放过我,她一定不会放过我!
「你过来一下。」
宴老师的小手对我招了招。
「跪下。」
「呃,可以先让我穿上衣——」
「闭嘴。」
「……是。」
我一屈膝,她的手就掐住了我的颈后根。
「我要给你特别辅导,跟我来。」
「痛啊,很痛耶老师!」
宴老师要班长代为点名后直接将我拉到门边。她的身体哪来这么大力气啊!
无力反抗的我,就这么半裸着被拖进走廊。
3
之后,我来到了辅导室。
娇小的宴老师大老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烦躁地说:
「奇怪,你怎么还没把衣服穿起来啊?」
「还不是你不给我时间穿!」
「喂,你就快把实情招出来吧,少浪费我的时间。」
她完全无视自己刚问的问题,将腿大剌剌地跨到桌上。
「不要这样嘛,我是真的有苦衷——差点忘了,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什么吧?」
「嘿嘿,这次是什么选项呀?」
……果然如此。
宴老师是唯一知道绝对选项存在的人,而这样的认知并不是无凭无据。
「就是,要露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结果你选上半身啊?真没用,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露鸟哪能用幽默混过去啊!」
「又不会有什么问题,顶多只是被退学罢了。」
「问题可大了!」
「你听过有句成语叫『隔岸观火』吗?」
「什么隔岸,就在你眼前啦!是你班上的学生耶!」
唔……为什么我身边不只是学生,连老师都是这种怪咖啊。
「可以请你正经一——咦,老师?」
宴老师突然收起戏谑的态度,沉下脸来。
并低声缓缓说道:
「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一个好东西呢。」
「老师……」
没错,实不相瞒,眼前这位童颜教师也曾是绝对选项的受害者。
绝对选项似乎有转移到他人身上的可能,离开宴老师之后不知传了几手,现在轮到我遭殃。就算问她为何会转到我身上,或怎样才会转出去,她也只会打迷糊仗,回我现在还不是时候或少烦我之类的,一直拖到现在。
宴老师很快就收起若有所思的表情,拿出平时那副烦躁的调调儿。
「好啦,你可以闪了。反正我只是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不处理你不行,才做个样子抓你过来的。总之呢,我会继续尽可能地帮你收烂摊子,你就好自为之吧。」
尽管对她刻意保密有些不满,但从去年至今唯一能理解的人正好是我的导师这点,确实是极大的助益。
若不是宴老师替我摆平,即使那些特异行径不至于退学,我也落得停学或在家反省的下场……但我也不会甘于现状就是了。
「啊,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选项话题让我想起了今早从天而降,自名「裘可拉」的神秘生物。
虽不知她与绝对选项是否直接相关,至少前持有人的宴老师可能知道些什么。
「今天上学途中,有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