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屠破刀气怒道:“大伙上马走路,厉之华与这个老嬷嬷叙上亲戚了!”
那妪骂道:“若非他在,你等哪还有性命,再来耍嘴,我杀了你!”
屠破刀嘿嘿笑道:“真不如让你杀了好,免得瞧看恶心,你晓得自己多大岁数了?替自己女儿说亲不是?人家厉之华眼下就有三四位。( 屠某劝你赶快走路,看哪还有合适人选,别人他人与你争去。哈哈,哈哈……”
这婆婆羞怒之极,陡生杀机,愤骂道:“狗贼大胆!别说三四位,三四十个我也给杀尽!你今日果想寻死,我就成全你!”言声未落,忽地身如箭射,狠向屠破刀扑去。
屠破刀迅疾出刀,招式还没递出,一道猛极阴寒的风浪业已扑至,直感全身有若一棵枯草在凛冽的寒风中瑟抖,双眼亦难睁开,惊吓得立即倒纵数丈。只听“啵”地大声脆响,两掌相交。
厉之华见她攻杀屠破刀,随亦动身,后行先至,出掌将对方的掌力接去。
那婆婆一愣,恼羞成怒道:“好,我今天倒真要领教一下‘玉面武神’能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领,是否徒有虚名。”
厉之华说道:“我们各走各的,我不想与你动手。”这婆婆冷笑道:“你怕了么?废话少说,让这些庸猪俗狗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神奇的功夫,凭宰过几头蠢猪,便敢厚颜无耻地于我面前童子操刀。我或死或败,毫无话说,假若安然无恙,嘿嘿,汝众当就毙于此!”言毕,将那藤拐随手一掷,嗵地一声,插透一株粗树。又见她吐纳几口,突一声大叱,身形如陀螺疾旋,拔地而起,向厉之华迅极功至。
厉之华见对方招式怪异,浑身上下皆有怒掌翻滚,距己数尺处,忽地掌喷三道阴寒的白色烟雾直扑面门。当下不敢轻敌,心想此战乃三年来遇的绝高对手,不可有半分松懈。随即运出“吸山排海**”,双掌向左一引,猛听一声“喀啦”大响,有如震雷,不远一棵若腰粗的棟树被白雾冲得叶卷枝断。
众人见状,悚异不尽。厉之华亦暗骇道:“好厉害的阴寒掌。”
何太冲突然大叫道:“她刚才那掌极似‘天摩掌’,需以‘混元一体功’相抗。”
那婆婆讥骂道;“你算甚么东西?也不知羞耻,此间哪有你的言谈席位!”口中说着,招式不停,一时间寒雾凝罩,刀风裂树,大有三九暴寒之势,将厉之华困围招下。
何太冲叫喊之后,那婆婆即使不加嘲讽,他也会大感羞愧无容,心想就凭自己的手段,在这两人跟前大言不惭地叫招,也确属自找耻辱。
众人呆立惊观,直感寒风呼啸,肌肤有若刀刮,呼吸鼻酸,不由大打喷嚏。
厉之华双掌忽地旋扫,一股冲天热浪登将寒气化却,接下使出本门上乘轻功“攀天步”,从地下向空中攀了十多步,双掌夹着凌猛的力势横削竖砍,数道微红的热浪如紫龙翻滚,烘得对方滞息难喘。他这一狂摧功力,顿时焦风扑荡,炙气燎人,此时已将“纯阳金火功”摧至七成。但见掌风所临,黄叶变黑,绿叶枯,底下众者直感头上阵阵的热风怒吼,偶觉有些寒气,亦是被顷刻化没,连些马匹亦惊得嘶鸣窜跳。
此刻双方以神奇的功法拼斗,在半空或树巅间各展奇学,诡拳怪掌连环不断,其场面激烈,可谓石破天惊,穷古止后。
厉之华见她出极为柔固的旋掌击来,当下又运功一引,将其掌力引为上托,随即当胸快攻一掌,欲将之击落。对方心下大惊,立即左掌斜拨,身形向下疾坠,虽把此力卸去十之六七,但余力仍扫中左肩,直感彻骨的疼痛。
这婆婆身子落地,两掌向下一合,遂猛然上推,地上诸些石块沙土又如水柱一般冲天而起,同时两道寒雾交叉上击,登时飞沙走石,于空中四散。
厉之华左掌将诸物扫向林中,右掌下击,把对方震退,身子亦迅落地。但见他双臂平展,一声清啸,若雷劈空,随即猛一合挥,一些百斤大石,十年树木,立时出土拔根,俱受力吸至。厉之华双掌挥引,诸死物有如活物,夹风贯力地向对方打去。这婆婆见来势猛厉,自己打出的一些碎石沙土反被对方利用,当下只有迅出双掌乱扫。霎刻只见石崩树断,尘沙飞扬,搞得昏天暗地。
众人哪曾见过这等惊神骇鬼的场面,诸些石屑木屑夹力狂飞,若打在身上,不死即伤,较名家打出的暗器犹甚。众人早已退出几十丈外,惊观这场前所未有的神魔大战。
二人均属绝顶高手,一般的招式能不用就氐然不用,纯以功力或奇术相斗。
此时厉之华将“吸山排海**”运至八成,那婆婆已渐渐抵受不住。厉之华见她招架吃力,亦心中不忍,大起惺惺相惜之意,遂缓将功力收回。
那婆婆竟不识趣,叫道:“我需向你再领教一下拳脚。”说完,倏地欺近,骈出两指,明显划出两条白光,向厉之华天突穴戳扫而来。厉之华探出右手,后先至反抓其肘。这婆婆一声冷笑,左手去拂对方膻中、玉堂、中庭三穴,而那两道邪光却依然不停地扫出。厉之华亦微微一笑,自知这两道白光乃凝聚的寒气,若戳刺身上,和刀剑砍伤的无异。当下不去理睬,右臂不缩,却用肘猛一上捣,登将对方手臂拦住。当那两道寒气临近数寸时,竟莫名地化开,而那婆婆的右肘却已被抓着。
厉之华身负的纯阳金火体和混元一体两大神功,乃属纯刚至猛的功法,全身皆有强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