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头人呢?”小地方一目了然,符音奇怪,“大清早怎么就不见踪影了。”
易秋言说:“他刚才说他有点事要出门,让我给他顾摊,轻乐是吧,沈老头说你能帮我?”
轻乐点点头,“我试试。”
符音转到门外,心里恨不得把沈老头大卸八块,居然把她们就这么卖了,自个躲得远远的,他是一点责任都不想担,关键是她昨晚太迷糊,都忘了趁机要点好处什么的,毕竟这老头油腔滑调,每次找他办事都极力推脱。
里面传来两人低声说话的声音,符音看了一眼,算卦占卜对她来说就是两眼一抹瞎,什么都不懂,只是心底还是希望轻乐能帮上忙的。
无论什么消息都好,易秋言总能再带着希望上路,最好能一举找到人,只是,轻乐的算卦……一直以来就不太准啊。
开祭祀的预言那次除外,在那之前她是一次都没对过,在那之后,她都含糊其词,让人分辨不出对错,真正准不准,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之后了,易秋言先走出来,小姑娘精神不振,见符音对她晃了晃手,才说:“轻乐喊你进去。”
“算完了?”符音递了杯奶茶给她,“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恩。”说完她就径直离开了,符音也没叫住她,进屋直接问轻乐,“什么情况?”
轻乐脸色有些发白,额上还有细密的汗水,符音把纸巾和奶茶一并递了过去,又问“结果不好吗?”
轻乐摇摇头,“她掌握的讯息只有生辰八字,所以费了点工夫,至于结果,如果我没有算错,那人应该就在这附近。”
“附近?!”符音大吃一惊,“这不是有挺大的希望吗?那你们怎么都……”
“大概方圆五十公里以内。”轻乐擦了擦汗,“具体方位不知,重要的是,他将有大劫。”
符音很想问一句准不准啊,又怕伤了轻乐自尊,轻乐却仿佛能看穿她所想似的,她接着说:“易姑娘留下的讯息太少,那人失踪已经五年,作为一名成年人,家中还有亲友,这种情况基本可以推断是凶多吉少,所以从一开始我便没按寻人之法,我算的是祸。”
符音似懂非懂,“是算出他还有大劫,即将大祸临头,进而反推他还活着,那他的方位是怎么算的?”
“这是死劫,且是死于非命,所以卦象特别明显,也算是一种机遇吧,若是早些日子推算,必然也算不出来。”
难怪易秋言脸色那么难看,跟丢了魂似的,方圆五十公里的范围并不小,要找出一个失踪那么久的人,他很可能连姓名都更改了,谈何容易,大劫当头,又哪里有时间容许她们慢慢找人呢。
攸关性命的事,符音也不敢大意,“我们先回家,我认识两个警局的朋友,看看请他们能不能帮上忙。”
和林浩虽然很长时间都没联系,但如果请他帮忙,应该还是靠谱的,只是这事该怎么开口呢。
“易姑娘的眼睛,我刚才试探了一下。”轻乐突然转了话题,“可能因为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才会影响到她,她的眼睛,恐怕是真的能看到别人的记忆。”
符音发现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接受度也挺高的,她提出自己的猜想,“恐怕她正常看人的眼神那么不好就是她能看到别人记忆的代价吧。”
轻乐不置可否,“我刚才问过她,她主动去看的话,也并不是能看到所有事件重现,有时只是一些混乱的画面,有时是片断,当然也会有如同亲身所见般清楚的时候。”
“她亲口说的?”
“对。”
符音更加意外,该说是易秋言太无戒心还是面对轻乐太容易使人放松警惕,这种事只是些流言倒还好,若被多方证实,她恐怕会被一些人盯上。
符音自己怀有秘密这么久,可以说非常有经验地隐瞒和避开这些话题,虽说手法有时也显得拙劣,但像易秋言这样能对着别人和盘托出的魄力,她都分不清自己是想笑她天真还是佩服她勇敢了。
轻乐休息了一会,脸色已经好多了,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带任何东西过来,现在用的六枚铜钱的沈老头留在这的,她习惯性地擦拭干净,放回原处,这才站起来,“回去吧。”
沈老头就在这时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怎么样?打发走了?”
符音刚才在外边站着等她们的时候还想等沈老头回来,她非得敲他一笔竹杠不可,但现在得知这么个结果,顿时毫无心情,把情况粗粗对他说了就要离开。
沈老头多看了轻乐两眼,“还真有两把刷子?”
符音气不过,“现在才说这个也太迟了吧,轻乐可是……可是非常厉害的人物,算是你们这行的老祖宗了。”
“我说怎么就一见如故呢,同行啊。”沈老头没皮没脸和轻乐打招呼,“才踏进这行没两年的新人,前辈多指教。”
轻乐淡笑,“不敢当。”
符音看他还蹬鼻子上脸,气鼓鼓地拉着轻乐离开了。
找林浩帮忙,很快她们就拿到易和平的画像了,寺灵村村长,五年前失踪,信息就这么多,虽然知道这人马上面临着大劫,很可能是凶杀案什么的,但事情还没发生,只能当失踪案查,警方给不了多大的助力。
她联系过易秋言,可易秋言再次拒绝了她的好意,符音郁闷不已,约她吃饭,请她喝奶茶,给她帮忙,易秋言就好像怕欠人人情似的,一次次的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