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绮筠怔望着他,“是原来公安局的副局长,你也知道了?”
“我听我父亲说起过,他跟卢威的父亲卢建安认识”,路晞芃紧盯着辛绮筠,那样严肃,那样郑重地说,“如果卢威是海博天他们安插在公安局的内线,这背后的关系一定错综复杂,对于你哥来说,知道得太多,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可是……”辛绮筠犹豫着。
“没有可是”,路晞芃语气急切,“如果他不知情,继续信任卢威,结果只是破不了案子。一旦他对卢威产生怀疑,被卢威察觉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辛绮筠想起了当年石曜辉的遭遇,她不寒而栗了。
“更何况,关于卢威的所作所为,这都只是我们自己的推理,并没有充分的证据”,路晞芃又说,“我们现在只能先提防着卢威,但是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对警方也暂时不要抱什么希望了。”
辛绮筠茫然地瞪视着路晞芃,只觉得心脏一直沉进了地底。“真的是谁都不能相信了吗?”她的声音好无力,好软弱。
路晞芃搂住她,深深凝视她,低低的、柔声地问,“你相信我吗?”
辛绮筠轻轻的抬起手来,她用手轻触着路晞芃的面颊,眼前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呢?”
晚上,他们又挤在一张病床上。辛绮筠神思恍惚地躺着,听着窗外的风声,许久,她闭上眼睛,倦意缓缓的爬上眉梢,她有点儿睡意朦胧了。恍惚中,她感觉到有只手在身上摸索,热热的呼吸,带着压迫的热力对她迎面吹过来。
她的心脏开始怦怦跳动,睁开眼睛,有微弱的光线从窗外透射进来,闪熠了路晞芃那对充满热力的眼睛。
“你的伤口还没愈合好”,辛绮筠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路晞芃用手抚摸她那披散在枕上的长发,低柔的嗓音诱惑着她,“那你来,好不好?”
“什么?”辛绮筠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
“坐到我身上来”,路晞芃继续引诱。
辛绮筠的眼前瞬间掠过一幅香艳的画面——庄艳红跨坐在石曜辉的身上,从脖子垂落的项链坠子随着节奏一颤一颤。可是她此时想起,只有心酸,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路晞芃感觉到了辛绮筠的不在状态,他温存的吻她,吻她的额,吻她的鼻尖,吻她的下巴还有颈项,手撩起她的睡衣,抚弄她柔软的胸部……辛绮筠的身体开始沦陷,意识却始终游离在外,庄艳红的身影淡去,玻璃瓶里的畸形婴儿形象却在脑海中清晰显现,挥之不去,耳边似乎响起了噩梦中那一声恐怖的、裂人心魂的惨号,恐惧和不安使她浑身僵硬,无力回应他的热情。
路晞芃撑起身子看她,“不想要吗?”
辛绮筠觉得喉中干涩,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路晞芃不再勉强,翻身坐起,准备去洗手间自己解决。辛绮筠拉住了他的手臂,“你躺好”,她的脸发着烧,心跳气喘,神志有些昏乱,“我……我试试看。”
路晞芃吻了吻她的面颊,重新躺回去。
辛绮筠脱掉自己的衣服,再去解他的裤子,她动作生涩地跨坐到他的身上,他引领着她渐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