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一个人，灯也没有开，站在黑暗里脱了身上的西服，扔在一旁，解开衬衣最上方的扣子，解开袖子上的扣子，摘了腕表，从一边摸到一副拳击绷带，缠在手上，一直缠到手腕关节后，手套也没有带，朝着沙袋上狠狠一拳击了出去。
没有步伐，没有身法晃动，点击也没有，只是一拳一拳地打着重拳，力道也越来越重。
沙袋晃动而产生的惯性朝着他撞过来，秦少南用力地迎着打出重拳，一下比一下快，硬度、力量、透劲和拳重一瞬间都到了顶峰。
不到十分钟，沙袋闷哼了一声，烂了！
他又换了一个，继续！
打了一|夜的沙袋，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整个练身房满是沙子，散步了一地。
秦少南坐在一边抽烟，身上都是烟草味，周围遍布着烟头。
看了一眼，他提起西服出了练身房。
……
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过了上班点。
看到他走过来，江庭站起来，刚要出声，看到秦总吃人的模样，话到嘴嘴边全部咽了回去。
秦…秦总的手上都是血！
秦少南进了办公室，用力地带上门。
听到“砰——”一声震的灵魂差点出窍，江庭才惊觉回过神来，想到一会儿的会议，要不要进去说？
江庭悄悄地回到办公桌上，坐在到那里给姬言打电话，“姬特助，小秦总只怕没法参加一会儿的会议了。”
姬言已经准备好了，正等秦莫霆，“为什么？让小秦总快点过去吧。”
江庭看了一眼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压低了声音，“我是不敢进去说了，你不知道刚才的情形有多可怕。”
“可怕？”
姬言来了兴趣，“怎么可怕？”
江庭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小秦总来的时候衣服上沾满了沙子，手上都是血，一双眸子冷的跟冰渣一样，我一句话都没敢打。”
姬言听着，一回头看向乔乔，“你，去通知小秦总九点半到顶楼办公室开会。”
乔乔，“我不去。”
声音不对劲，昨天还——
姬言朝着乔乔仔细看过去，看到她红肿的眼睛还有明显的眼袋！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不去？”
乔乔抬头，看向姬言，“我不去。”
姬言抱着一堆资料，看着乔乔，小秦总和乔乔不对劲！
“那好，你一会儿拿着这些东西陪着秦总去会议室，我去楼下通知小秦总。”
乔乔，“好。”
姬言多看了她一眼，到了七楼秦少南的办公室，抬手敲门。
秦少南，“进来！”
这声音，能把人冻死！
姬言心里埋怨了一句，推开门，看到眼前的画面，纵是脑补了很多遍，也没有这么震撼，“小…小秦总……”
秦少南抬眸，看向姬言。
只是一眼，姬言站在那里，半天没法出声。
特么的，第一次这么怂！秦总的那位女婿也没有这么有杀伤力的眼神，小秦总就跟被人刨了祖坟一样！
秦少南，“继续。”
“那个，一会儿的会议，我通知一声，先走了。”
姬言话还没有说完，脚已经出了总经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