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罚天尊的一席话却是激怒了主阵的十八个妖圣,各自摇动手中妖旗,一时间,却见漫天魔火翻腾,阴风狂吼,再看那十八杆天妖噬魂旗,旗面做深绿之色。中央绘着好些个妖兽魔影,自那万千魔影之中,各旗之上各有一个狰狞的巨兽身影,都是面目狰狞,直如死灰,凶睛外凸,向天猛盯,泛起阴冷惨白的光华。
抬眼望时,便见适才被雷罚天尊一击而飞的十八个巨兽全身被赤暗魔雾缭绕,面目凄惨,眼眶开裂。自其中溜出各色血液,来回飞舞,口角还在不停地嘶吼,更有血沫自血盆大口之中蠕动出来。仿佛馋涎,挂在嘴边,拖下老长。真是可恐可怖,宛如凶神。
十八个妖圣隐去身形,藏在煞雾之中,各自手握兵器,各有不同,或是长剑,或是圆环,或是月牙铲,亦或是魔幡,踏罡斗,挥摇妖旗,数十万妖魂张口嘶叫,邪气隐隐。
且说天都幻灭阵之中,石矶与那奇古道人相互对峙,那道人手握拂尘,面无表情,身后的烈火道人听了那道人的话,面上若有所思,石矶也不管他,若是与那道人来破自己大阵,当为劫数难逃,放他不得。观那道人,面上毫无恐惧之意,石矶知他修为高深,且不在自己之下,但根本不放在心上,自己手中法宝众多,先是这天都幻灭阵便不是一般法宝能够抵御的,且自己又有帝江当年所使用的法杖,可发南明离火,身裹玄元控水旗,乃是先天五行旗其中之一,紫电锤更是被通天教主爱惜之物,如何惧他,就要再次开骂,却听那道人冷冷一笑,对那踌躇不定的烈火道人道:“你且莫要惧怕,我知此阵嫡系,不过是仿制诛仙剑阵而炼,虽然有些威力,但若是集合四个道友同来破阵,自当能破,此时此阵之中更有数十个道友,若是我等合力,斩杀与他当不在话下。”
石矶猛然一惊,这天都幻灭阵乃是通天教主为自己而炼,可以说完全仿制诸仙剑阵而成,威力颇大,后来被自己多番祭炼,早就脱胎换骨,不可同日而语,这一点石矶足以自傲,但自己使用此阵良久,还无人能够如此了解此阵,且适才这道人在阵中似是闲庭若步,如何不惊,此阵即便是那圣人遇到也要颇费些时间,这道人如此了解,莫非……不过想想,石矶不禁哑然失笑,那诛仙剑阵自混沌而生,初始乃是被那魔祖罗喉所有,当年罗喉一代枭雄,岂是没有一二心腹或是大敌?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那是要有圣人主阵的情况下,若是与自己主持诛仙剑阵,来四个准圣,自当能破,当年罗喉主持的诛仙剑阵不是就被鸿钧老祖、苍穹老祖和另外两个道人破除了么,这等秘辛自不是什么秘辛,想到这里,石矶不禁心中有生疑惑,也不知这老道到底是何人物,能看出自己剑阵仿制诛仙剑阵的人当真不多,即便是那修为如同鲲鹏、冥河老祖的这等洪荒巨孽也自不知,这道人肯定是与道祖同一时期的人物了。想到这里,心中不禁释然,微微一笑,道:“道友果然好见识,能知此阵弱点,当真不易,不过贫道便自有些疑惑,道友如何知道我这阵法就不是诛仙剑阵?道友就那般驻定阵中其余道人便能与你联手?”
那老道难得一笑,不过笑的着实不敢恭维,似是机械一般,生硬难听:“道友倒是个心思慎密之辈,我也不瞒你,贫道自混沌而生,号乾坤道人,当年相战罗喉也曾会过那诸仙剑阵,你这剑阵虽是厉害,但到底是有些不同,虽然有混沌气息,但想来怕是自混沌中吸纳混沌气息得来,不得先天混沌那般精重,以我只能,自然可识得。”说完,竟是不在不言语。
石矶就要再次发问,却见自大阵西方的煞气一阵翻腾,似是炸雷一般,轰散开来。石矶不急不缓,抬眼相望,只见一道人踏步而来,那道人身着绿衣绿袍,双手背与身后,全身绿光灿灿,一方乳白色的宫殿顶在头顶,发出阵阵仙光,倒是与全身绿光格格不入,正是妖师鲲鹏。
石矶心中大骂,却听那乾坤道人道:“道友,我自不答你,你可问问那道人,看看他是否与我等合作?”竟是一脸讽刺。
石矶冷冷一笑,冷哼一声,高声骂道:“鲲鹏,你乃是万妖之师,如何这般无耻,敢来见我?”
鲲鹏眯着一双小眼,满脸不屑,道:“石矶道友,你莫要执迷,你与那灵宝无缘,还是快些交出灵宝,贫道念你称娘娘为母,就此放你归去,若是不然,哼哼。”
石矶大怒,道:“若是不然,你待如何?”
鲲鹏闻言,一时语塞,他自心中明白,若是石矶死不交出灵宝,即便以自己只能也奈何不得石矶怎样,且还恶了女娲娘娘,惹娘娘不喜,不过灵宝在前,如何甘心,一双小眼四处张望,却看到面无表情的乾坤道人,心中大喜,心中暗喜道:“观这道人修为尤在我之上,若是与他联手将石矶压制,自己再多了灵宝,以自己速度,何人能够追上。”想到这里,也不顾石矶,笑着对那乾坤道人道:“道友,如今我等被困此阵,若是不联手对敌,岂能有活路可言,道友意下如何?”
乾坤道人早就料到他心中所想,不过自负实力非凡,道:“大善。”
最为吃惊的当属烈火道人,这鲲鹏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