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提也没用,他冷哼一声,“女人的办公室没有花像什么样子”
他就是要提醒所有人,她已经名花有主就对了。
送就送吧,这天居然送来两束。上午是蓝色妖姬,下午又来一捧红玫瑰,加上前一天的芍药和桔梗蓬勃得很她没舍得扔掉,整个办公室简直成了一片花海。
今天是她的生日不假,但这样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她还没来得及打电话过去,容昭倒先打电话来了,“今晚有没有空,我订了位子请你和宝宝吃饭。我都好久没看到她了,好想她。”
江姜本来还想拒绝的,但一听他说起女儿又心软了。
也好,趁此机会跟他说清楚。
她推着宝宝一同赴宴,西餐厅里许多人都不禁侧目看这对漂亮极了的母女,想知道是哪个幸运的男人在等待。
容昭就是那个幸运的男人,绅士地为江姜拉开座椅,又抱起孩子,亲了又亲。
他的胡茬挠得宝宝痒,她咯咯小,伸手去摸他下巴,他故意退开,然后又凑上去,奶声奶气的笑声就停不下来了。
江姜实在不愿去打破这样温情的画面,孩子渴望父爱,无论如何她是没法完全替代的。
她低头默默拨拉着盘中的龙虾沙拉。
“生日快乐。”容昭终于跟宝宝玩闹够了,奉上礼物,“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里是镶了黄钻的项链,灯光下简直闪瞎人眼。江姜推回给他,“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又不是戒指,你怕什么”他站起来到她身侧,不由分说替她戴上,“看看多漂亮钻石还保值,你就当替宝宝留着。”
她失笑,这算什么理由
“我外甥段轻鸿你也认识了,他老丈人是做珠宝生意的,这项链上的黄钻是我特意请他去找来请人镶嵌的,为你量身定制。他们都知道我买了送你,你不收,他们得笑话我了。”
“你就不怕人家笑我”她也无奈,“你最近都送了多少花了,今天还两束,太夸张了你知道吗”
容昭愣了一下,“什么两束我只送了早上的一束蓝玫瑰而已。”
不是他送的江姜翻了翻眼皮,想了想道:“难道是ednd”
容昭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那家伙送花给你”
世道真的不同了,不是孩子都生了这女人就一定是属于你的。
容昭这辈子都没这么挫败过,好在还有宝贝女儿对他不离不弃。
“哎,宝贝,你说你妈妈要怎么才相信我是真的想跟你们一辈子在一起呢”
宝宝拍拍手,抱着他的脖子像是无声的安慰。
他常常下了班就去公寓跟宝宝玩,有时江姜也在,她会好脾气地给他一杯柠檬水或者咖啡,也会一同陪宝宝玩,并不顾忌他也在那里。
她是个好妈妈,哎,他之前怎么会觉得跟她过一辈子是将就
越想就越后悔。
她跟他约法三章,随时随地都可以来探望孩子,只是不能肖想抚养权,也不能再提结婚的事。
她不要他的人,甚至都不要他的钱,他参与不进她与孩子的生活,委屈无处诉。
江姜也以为这样没什么不行,她一个人应付自己和孩子的生活,绰绰有余。
转眼又到秋冬季,宝宝开始学走路,喜欢往外跑,结果下午就吃不下东西,睡下去就开始发烧,来势汹汹的一下烧到39度。
江姜吓坏了,抱着孩子要往医院去,偏偏车还送去做保养了,夜里拦不到车,急得想哭。
容昭赶到医院去的时候,就看见她抱着孩子歪在椅子上输液。孩子还小,针从头皮打进去的,江姜一只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动也不敢动。
“江姜”他轻轻叫她,她抬起头来,眼睛发红,长发纷乱,抱着孩子的手有点抖。
护士说她几乎是抱着孩子走到医院来的,幸亏这个社区医院很新,也不算远。外面开始飞雨,她的头发湿了,孩子却还是好好的。
容昭又心酸又心疼,把孩子挪到自己怀里来,又一手揽住她,“有我在,没事了。”
那晚是容昭第一次见到江姜哭,尽管医生都说宝宝只是感冒,可母女俩的无助,终归还是被他看在眼里。
一大一小最后都靠在他怀里睡着,他悄然在江姜发间落下轻吻,轻声道:“看吧,家里没个男人,不行的”
他总算能堂而皇之地拿到她公寓的钥匙,随时随地都能抱着宝贝女儿跟她一块儿用餐,有时晚上天气不好或者女儿耍赖不让他走,他也能在公寓里留下来。
当然没有床给他睡,只能将就一下沙发。
小公主终于能够走得稳路的时候,贺维庭从加拿大回来重新全面接管公司,江姜舒了口气。
容昭问她,“不如去度假带上女儿一起。”
她有点犹豫,“下月初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与会的对方代表是跟隆廷集团的段轻鸿,有容昭这层关系在,即使是在商言商,双方谈得也很愉快。
临别时,段轻鸿塞给她一张烫金的邀请卡,“鄙公司年中庆典,合作公司的高层都会受邀,请江总一定赏脸。”
容昭在她包里翻到邀请卡,拿在手里看了看,貌似不感兴趣地说:“你就去呗,看看他这回的庆典又会有什么花样。”
事实证明,花样很大啊,人家年中庆居然在邮轮上。
涅浦顿号。江姜看着船尾那几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