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陈国与汝南郡交界处的西华县,正处于召陵县东面七十里。在高珣等人赶往定颍县的同时,西华县的县衙正厅中。
“嘭。”的一声巨响,正双腿交错盘坐在主位上彭脱,奋起一脚,把身前的案几踢出好几丈远,雄壮的身躯似大山般席地而起。俯视着厅中从平舆县逃回来的黄巾军小帅。
彭脱粗犷的脸上,如今已面目狰狞,喉咙中咕噜响声,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吼叫道:“黄邵他人呢,叫他滚进来见本帅,兵败了,以为躲着,就能逃脱罪责?“
黄巾军小帅见彭脱那要吃人的模样,顿时惶恐道:“回。。。。。。回秉渠。。。。。。渠帅,黄帅已经在沈亭被官贼给害了。”
“说,把尔等在平舆县兵败之事,仔仔细细的说出来,如有一点纰漏,乃翁我就宰了你。“彭脱顿时把音量提高了数倍,使得整个大厅都充斥着他咆哮的声音。
黄巾军小帅心中忍不住一阵委屈与不满。他死里逃生的从平舆县潜回西华县,来告诉你关于战事失利之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何况,平舆县的战事,都是那死鬼黄邵一手负责的。如今兵败了,那主要责任也是黄邵的吧。
黄巾军小帅即使心中不满,但也不敢把他说出来,只能畏惧的应诺一声,把他们如何围困平舆县,以及因为疲惫,被官军偷袭的事,仔仔细细的叙说了出来,最后,还把定颍县被官军夺回去的消息,也一并的说了出来。
彭脱一脚把席垫踢飞,指着黄巾军小帅道:“尔等就是一群扶不上墙的贱婢。五万余人连个平舆县城也攻不下来,到最后,还把所有的兵马损失殆尽。还连累到手的定颍县又失陷在官贼手中。”
同时,彭脱心中对这伙突然冒出来的官军,很是困惑。他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汝南郡人,对境内的官军势力心中很是清楚。汝南郡如今绝大部分的官军,都被他围困在了召陵县。
平舆县以及其他的各县,即使还有些官军,但也不多,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聚集这么多人来。于是又直直的看着小帅道:‘可知道这伙官贼的底细?“
黄巾军小帅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道:“不知道,不过,听他们的口音,像是从扬州那边过来的。”
彭脱顿时心中一冷,如果这伙官军是扬州那边过来的,那就说明赵谦那老贼派往各地的求援,已经得到了响应。如果他在不加紧解决召陵县,把汝南郡官军的士气打下去。
那么,一定会有更多的官军进入汝南,到那时,对他们来说,形势就会出现反转。也会对他们黄巾军越不利。
如今因为官军一战,就让他损失了五万多人马,一定会让原本已经士气低沉的汝南郡官军,会因为有其他官军来援,让他们看到了保住汝南郡的希望,使得士气渐渐的恢复过来。
彭脱在大厅里来回的踱了几步后,又询问了黄巾军小帅一些问题后,厌烦的把他赶出了大厅。同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客位上的一众将领。
“诸位,如今想夺取平舆县,并得到平舆县城中的钱粮来壮大我等义军的事,已经被那死鬼黄邵弄砸了。而且定颍县也已经到了官贼手中,使得我等围困赵谦老贼的事,已经在南部被官贼撕开了缺口。
在加上我等从各县夺来的粮食快要见底。所以,本帅决定,在起五万人马,由本帅亲自率领,再去一趟平舆县。“
“不可!”客位中,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黄巾军将领,顿时站了起来阻止道。
彭脱看着此人,眉头顿时皱起,脸色也出现了耐烦,他虽然也是平民出身,但是,心中很是看不起这个贼寇出身的人。如果不是看在这人在他们起事的时候,趁机聚集了上万的人马,他早就把这人敢走了。哪里还轮到这人屡次给他难堪或者唱反调。
于是彭脱瞟了眼此人,阴阳怪气的道:“刘辟,刘大小帅,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要指教本帅啊?”
刘辟也是知道与彭脱部对路,其实,他也心中瞧不起彭脱,要能力没有多少能力,仅仅拿的出手的也就一点武勇。如果不是彭脱仗着是天公将军入门最早的几个弟子之一,哪里还有他来统帅汝南郡的黄巾义军。
于是也是敷衍的拱了下手道:“指教不敢。辟虽不才,却也知道,如今定颍县已经到了官贼手中,如果渠帅率兵直接去平舆县,一定会被定颍县的官贼抄后路。
而且,如今我等义军只有十万出头,除去有两万兵马还在攻打汝阳县,剩下的也就八万余人。如果渠帅再带走五万人马,那围困召陵县的兵马就只剩下三万余人。
从反馈回来的消息来看,在定颍县的那伙官军实力很是不凡,在得知围困召陵的兵马只有三万时,他们会放过解救召陵的机会?这显然不可能。
既然如此,一旦召陵县的郡兵被解救出来,与那伙官军合流,那对我等义军来说,就更加艰难。“
“哼,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召陵县的郡兵如果能堪大用的话,也不会被我等围困在召陵这屁大的地方动弹不得。也不会有几千兵马出城,就被我等打的全军覆灭的事发生。
至于那在定颍县的官贼,如果不是他们趁夜偷袭,那黄邵会大败?只要本帅提高警惕,定颍县的那点官贼能耐我何?”彭脱重重的哼了一声,对刘辟提到的郡兵很是不屑一顾。同时,也对定颍县的几千人马也没有放在眼里。
刘辟心中对彭脱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