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是有心了。”
高珣对蔡申这种**裸的效忠之言,心中不置可否。他也不相信,在他势力还没有大成之前,这人会向他尽职效忠。现在蔡申在毋极县是无路可走,不得不依附于他。他相信,只要有比他更大势力的人加以利诱,这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投靠他人。到最后能不在他背后插一刀,就算他有心了。
蔡申听了高珣口中很是平淡的话,又偷偷的看了眼高珣。见高珣依旧古今无波的脸色,突然间让蔡申有种是在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在面谈。在高珣的身上,他完全看不到那种年轻气盛那种人的性格。以高珣如今不及弱冠,就已经是贵为关内侯,而且这显贵的爵位还是高珣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按理说,像高珣这种少年得志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轻狂的一面才是。看来,今后与高珣打交道,必须更加的小心谨慎才行。高珣这人不好应付。
高珣没有理会蔡申脸上的错愕,继续接着道:“昨夜的事,除了有梁家参加外,还有宋家,褚家,以及其他的小家族参与。虽然这些家族为了保命,答应用钱粮来抵消他们的罪过。本官为了能给难民多储备一些粮食过冬,也默认了。但是,本官对这士族不放心,也不了解他们家族的情况,所以本官今日请你来,就是想要你去监督一下。”
“监督这些士族,特别是除了宋家,褚家外的那些士族,把他们答应本官的粮食与钱财,完好无缺的送入粮仓中。所以,本官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尽量给难民多拿些粮食。当然,你也必须要把握一个度,不能让这些士族对县衙产生过多的怨恨。”
昨夜的动乱,高珣在最后除了已经知道宋家,褚家参与外,还从其他俘虏的私兵口中知道,还有其他的家族尾翼在梁家,宋家,褚家身后参与。这些小家族在得知事情败露后,也与宋家,褚家一样,赶紧找到高珣,用钱粮来保命。
既然他能为了粮食,以及名声的事,而饶恕了宋家与褚家,那这些的小士族,高珣也不介意放他们一马。当然,这些士族也必须付出代价才行。因为昨夜的事情太多,一时无暇顾及这些士族。
何况,他初来毋极县,对这些士族也不是了解,不知道这些家族的情况。为了不使他吃亏,他只能让蔡申这个地头蛇来执行这事。
同时,高珣让蔡申去这些士族中催要粮食,还有一个更深沉的考虑所在。通过前段时间蔡申借机报复那些士族子弟的事来看,蔡申这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以他与这些士族的仇恨,如今高珣又给他机会,这人一定会趁机报复。不管蔡申是为了他报仇也好,还是为了在他面前有所表现,他一定会狠狠地压榨这些士族。到那时,蔡申与士族的仇恨就会越结越大。而蔡申以后为了防止这些人复仇,就只能紧靠他做事了。
“多谢高君的信任,下吏一定不会让君失望的。”蔡申强行忍住因为激动而快要颤抖的身体。单就高珣让他去针对那些与他有仇的士族,心中就有一种扬眉吐气的舒畅感。在他还是毋极县一个不入流的市井游侠时,他为了发展势力,可是没少受这些士族的气。
有时为了营造一个带头大哥,讲义气的老大,不得不忍受这些士族的侮辱与打压。他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在他的势力不足以抗衡这些士族时,他只能选择隐忍。本以为,在这个士族当道的时代,他一生也无法能够报仇。可是,在他投靠高珣后,这大仇得报的日子这么快就到来了。
同时,听刚才高珣话里潜在的意思,是要他狠狠地压榨这些士族。其实,就是高珣不说,他也会这么做。当然,现在情形不同,为了完成高珣交代的任务,他不能做的过火。不能激起这些士族对高珣过大的怨恨。不然的话,他就有可能被高珣推出去顶缸。
“好,本官等你的好消息。”高珣默默的点了点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似得,扶着额头道:“昨夜你与你的那群手下,为了毋极城的安定,忙了大半夜,辛苦了。本官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的人。身为你们的上司,对你们昨夜为百姓所做的贡献,不能视而不见。所以,只要你们从这些士族家中拿回粮食与钱财,本官就破例一次,从其中拿出一成的钱粮奖赏你们。”
“高君,此言当真?”蔡申顿时惊叫出声。他这个毋极城土生土长的人,对这些士族家族的财富,有个大概的了解。只要他从一个家族中弄出一成的财富,就足比他与手下这几年来所弄的总和还要多。如今,有好多家士族在等着他,那这些所得的财富,简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存在。有了他们,他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当然,本官像言而无信的人吗?”高珣深知打一杆子,又给一个甜枣的这种调教人的道理。有了这些士族家族的财富,他就不愁蔡申不用心帮他办事。
“多谢高君。”
“给!这是那些士族的名单。”高珣从案几上取出一块布帛,递给了蔡申。
蔡申恭敬的接过布帛,也没有过多的停留,辞别高珣,脚步轻快的走出了大厅。
一连三日,在蔡申竭尽全力的敲诈下,从那些小士族手中,总共拿到了三十万石的粮食,以及五千万钱。高珣在蔡申来给他汇报最终的战果后,他也没有失言,从中拿出三万石粮食,五百万钱给蔡申与他的那群手下。
高珣的这种言而有信,不仅让蔡申的手下对高珣敬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