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眸光闪烁,好似瞬间被点燃了一般,冒出七彩的亮光……
“公主!你是说……敏蓉她有喜了?有多久了?”
沈夫人太过激动,难得的失态,伸手攥住了褚寻雅的手,急切地想要确认,她未有听错。
褚寻雅的手叫她抓得难受,倒也没挣脱开去,只眼带疑惑点点头,
“确是喜脉,看脉象,应是已三月有余近四个月了,婆婆缘何如此激动欣喜呢?”
“真是喜脉!真是喜脉!苍天保佑苍天保佑!老天爷开眼呐……”
沈夫人兀自激动,松开了褚寻雅,双手合十,对天而拜,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在表达着她的狂喜与激动。
褚寻雅更是不明,不知那女子怀了身孕能让沈夫人产生如此大的反应,竟叫她激动成这般模样,究竟是为何呢!
“婆婆?婆婆!那女子究竟是何人,她有喜婆婆为何如此激动?”
沈夫人欣喜过后,终是在褚寻雅叫了几声之后恢复冷静,仍是对天拜了几下,才回身同对方解释,
“公主有所不知,方才那孩子叫敏蓉,是我府上的侍女,也是……也是桦儿的通房丫头!”
“哦?!”
褚寻雅听得此话,先是一惊,而后便是理解了沈夫人的心情。此事,确实是沈府天大的事,怕是再也没有能令沈夫人狂喜至斯的事儿了……
“真是苍天有眼呐!原想着我沈家,自桦儿死后,便再也无希望了,毕竟,枫儿那样……没想到,敏蓉她竟是有了身孕!她怀了桦儿的骨肉,我沈家有后了!”
沈夫人又是激动起来,一想到她们沈家要有后代了,她就要有孙子了,她这心里如何也不能保持平静了。不过,沈夫人激动归激动,到底没忘了正事,
“公主,可否同妾身去看看,敏蓉方才昏倒,也不知如何了,烦请公主去为她瞧瞧?”
褚寻雅思及方才那一幕,又是联想到那敏蓉立于花圃前绝望的身影,心下好奇,点头应允,
“婆婆客气了,既然是关乎已故大伯的骨肉,儿媳自当尽心帮看。”
言罢,二人便急急往敏蓉的住处走去,路上,沈夫人忽地想起要尽快将此天大的喜事告知自家老爷,遂又折了回去,沿路见着了府内的家丁,吩咐他去找管家,让管家亲自去兵部,将敏蓉有孕之事通知与老爷……
交代好了,沈夫人又快步带着褚寻雅往敏蓉住处行去。褚寻雅见自家婆婆急切,此刻怕是不便回答她的疑问,遂将心思先行放下,随她快速往那个小院子去。
她们到时,那几名婢女也才把人抬回来没一会儿,正准备去请大夫,见公主与夫人竟是齐齐踏入房门,慌忙下跪行礼,
“参见公主殿下,见过夫人。”
几名婢女皆是喘气不匀,显然累得不轻,褚寻雅挥手淡然道:“免礼,你等在一旁候着,本宫稍后会有吩咐,大夫就不必去请了。”
“是。”
沈夫人自踏入房门,便没把眼睛心思放在他人身上,也顾不上礼节,脚一抬,几步往床边扑过去,欣慰怜爱的望着床上躺着的人,见其满脸渗汗,二话不说,直接用袖子为她擦拭,嘴里轻声呢喃,
“敏蓉?可怜的孩子,你可一定要好好儿的,为桦儿,为你自己,也为了你腹中的孩儿呀……”
床上之人仍在昏迷当中,自是未能给她回应。褚寻雅环顾房间四周,见此处清雅整洁,地方也算宽敞,想来沈府待这名沈大公子的通房并不轻视,心中了然,缓步靠近床前。
“婆婆,来,让儿媳为敏蓉姑娘诊脉探看一番。”
沈夫人这才不舍的退开,站到一边。一名婢女机灵地搬了把凳子过来,褚寻雅坐下,开始为床上之人细细号脉……
过了半晌,褚寻雅收回手,转头去同沈夫人说明情况,
“婆婆,敏蓉姑娘的身子很是虚弱,有孕这几月来,怕是心有郁结,这进食怕也是寥寥,孩子能留到今日,也算万幸。若是再这般下去,莫说小产,即便将来孩子顺利产下,只怕也是体质孱弱,不能健康成长……”
沈夫人听得皱起了眉心,心内一阵一阵的愧疚与后怕,望向床上的敏蓉,眼中含着的意思更为复杂,长叹一声:“是我们沈家对不住她,若是她和孩子有个好歹,我们更是无地自容了。”
褚寻雅有疑问,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孕妇的身子,因此她没有立马接沈夫人的话,而是吩咐一旁候着的已是惊呆了的几名婢女,让她们抓药的抓药,熬汤的熬汤,备膳的备膳,一切交代得清清楚楚,合理有序。
几名婢女领命快速退去,褚寻雅这才得了空,向沈夫人提出一些困惑,
“婆婆,儿媳有一事不明,这敏蓉怀有身孕已是近四个月,府中人不知,可她自己又怎能毫无察觉呢?还是,她自己本欲瞒着众人……先前那一幕,她看着很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会的!”
沈夫人斩钉截铁,否定了她的猜测,
“敏蓉她……定是不知自己有了身子,若是她知晓自己怀了桦儿的骨肉,又怎会如此折磨自己!她与桦儿……唉!”
“照婆婆这么说,倒是敏蓉对大伯情有独钟了?抑或是,他们二人情投意合?”
这下可不就被她说中了么!沈夫人又是歉疚的望向床上之人,轻叹,将关于沈明桦与敏蓉之事娓娓道来,
“桦儿作为我沈家的长子,又是沈家将来的继承人,老爷对他管教极为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