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枫喝醉了,如今也不晓得是一副怎样的模样,褚寻雅先找了个由头支开蔷薇,这才独自进了沈明枫的房间。
屋里并未掌灯,暗漆漆的,还能看见路,褚寻雅将外间的蜡烛点燃了,看室内顷刻间明亮起来,不耽搁,端起烛台往内间走去。
撩开帘子,步入内室,绕过宽大的山水屏风,抬眼便见那人正软趴趴的躺在床上,姿势看着很是别扭,手也不安分,不停揪扯着自己的衣领,附带的还有那张停不下来的嘴,时而吧嗒吧嗒几声,时而喃喃有话。
在烛光的映照下,沈明枫的脸色红得异常,还不时皱眉轻哼,不知情的人还道她是生了何大病呢!
“驸马?枫儿?枫儿!”
褚寻雅找个地方放下烛台,几步靠近床边,此时这人竟是已经将外衫扯开了,里头是纯白的里衣,也是敞开了不大不小一个口子,恰恰能看见一小段裹胸白布。
诚然,如此状态,定也是能轻易看见,一小片的雪白肌肤了……
褚寻雅干咽一下,不动声色,开始为她解去外衫,动作极尽轻柔。沈明枫酒醉后大抵是不能安安静静的,好似身体很不舒服似的,双手不住挥来挥去,身体也跟着扭动,结果就是把领口敞开的部分再扩大了些。
“咕——”
又是一个干咽。
褚寻雅眼神飘忽,拂开乱动的两只手,目光在那人身上上下来回游移着,就是不定睛,不直视某一处。
躺着的人哪里知道自己又无意撩了别人,嘴里的呓语声时大时小,依稀能听得清楚,她应是在说:“唔……叽里咕噜……公主……呜……枫儿难受,热……叽里咕噜……脱衣服……”
“……”
褚寻雅不知自己为何好像只听清了最后的几个字,在脑海中盘旋盘旋盘旋,挥之不去。然后,她就鬼使神差的,慌乱着手脚,一件一件地,扒光了驸马身上的衣裳,半块布料也不落。
待她堪堪回过神来,床上之人已经是光溜溜的,以本来面貌全全呈现在她的面前。
“这……”
三公主的脑子被不知名的思绪侵占,呆呆望着眼前的身躯,再看看自己手中的xiè_yī亵裤,这……显然与她只打算解开外衣的初衷相去甚远……
“啪——啪——”
三公主狠狠相互拍了一下自己这双管不住的贼手,唾弃恼恨起自己来。
这时,光了身子感觉很是轻便的沈明枫,蠕动着舒展了四肢,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嗯哼——呼——”听得褚寻雅都不得不为她感到舒服。
只可惜,她并不十分的舒服。周身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
眼前,一步距离之内的大床上,躺着的就是自己心爱之人,并且是不着一物的心爱之人。任是谁在此等情况下,恐怕都不能保持淡然,不起歪心思罢!
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三公主起了歪心思。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头一次生起那样的想法了,她自明了自己的心意起,再对着这人经常流露的某些神态与状态,就不能处之泰然。
可是,这……
这大好的时机,自己可是要……好生利用?枫儿她……
呸!
褚寻雅!你怎么变得如此龌龊!!
不可!不可不可!
驸马她,尚且还未真真正正的明白,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曾有表现过任何欲要与她更加亲密的意思,她……怕是还不懂那层。再且,她现下又无意识,自己若是就这么……那岂不是趁人之危!
不不不,万万不能!
可是即便她再如何做心理建设,如何对自己施以警告,也无法抑制住那比之以往,强烈了不知几倍的欲、念。
褚寻雅的脸色也泛起红晕,浑身燥热,心里痒得骚,骚得痒,不知所措之下,几乎就控制不住理智。就在她左摇右摆之际,突然发觉床上那人似乎还尚存些许的意识,并不是完全昏睡过去的。因为那人的眼皮撑开了一条缝,看起来就是将醒未醒的朦胧模样。
而这副模样,更是看得褚寻雅憋不住内心的颤栗……
“呼——哧——呼——哧——”
呼气吸气,抿唇咬牙,三公主也不知自己该做些甚么了,幸而她意志残存,否侧定然就扑上去了。
思索半晌,想到的就是:不如……给她穿回去?可是,枫儿她,一直在喊热诶!
思前想后,纠结了许久的褚寻雅最终决定,还是给她穿上xiè_yī亵裤,胸就不要缠了,中衣也不必着,今夜不回公主府就是了。
可当她着手要为那人套上裤子时,那双腿竟是毫无预兆的蹦跶了起来,一下一下,敲在床板上,敲在她的心上,碰碰作响。
褚寻雅无从下手,额上少见的冒了汗,眼睛也不敢乱瞟,仍是做不到,做不到利索的为她穿衣,做不到心无旁骛。
“枫儿?枫儿,你可是醒了?”
搞不定自己的心,褚寻雅放下了手中的衣物,凑近了上去,贴在沈明枫耳侧,双手捧了那张脸,意图把人唤醒。
对方很争气,当真就慢慢的苏醒过来,渐渐挣开了眼睛,眼神亮亮的望着她,似是醒了过来,
“公主……枫儿难受……”
“哪里难受?你说。”
沈明枫视线不离开那双漂亮的眸子,手却是准确无误点在了她难受的地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褚寻雅顺着她的手一一看去,先是看到了脑门,再就是喉咙,接着是心口,最后是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