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到了,余晓东觉得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在家陪着弟妹。余晓东天还没亮扎跤步,练习呼吸吐纳的功夫,这时候躺在床上正在翻看一本叫饮水词的诗集。他现在对这些诗词歌赋越有兴趣了,李依然在金融和商业有着很强的天赋,李浩然渐渐地开始关心政治,而乔小晴则是放下了言情小说,对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余晓南跑进屋里,说道:“哥哥,外面来了客人,在屋外等你!”
余晓东放下书伸了个懒腰,打开窗台趴在窗台上,对着下面喊道:“李叔叔韩阿姨你们怎么来了,快进屋里坐,我马上下来!”
小楼下的李浩然骂道:“看把你丫嘚瑟的,我们是约好了逛街,我爸说想去天桥转转,想要去看看你师父。”
余晓东哈哈大笑,“浩然你丫京城话现今儿,可说得够遛了,满嘴京片子,比我还像京城人呀!你们进来等等,外面天冷。”
余晓东穿戴整齐,走下了楼。说道:“对李吉冈夫妇鞠了个躬,今天是元旦,我们一家子都去,这个没问题吧!中午我请客,吃什么你们挑!”
李吉冈说道:“既然有人请客,我可是没意见。晓东你这个房子不错,就是小了一点。”
余晓东无奈道:“以前更小,不过市里面说要帮忙解决了。”
几个人在屋里商量了一下今天的安排,又给天桥跤场打了电话。南西北几个小孩儿也都换上整齐的新衣服,如同过年一样。
一行人到了胡同口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五台崭新的车,也太抢眼了。
四台是奔驰,还有一台加长宾利。而且车两边都站着四五个黑西服戴墨镜的人,一看就是保镖。
张大妈赞叹道:“一看就是好车,我听说这个车好像叫奔马吧!”
葫芦王在一旁不屑道:“还奔牛呢!这车叫奔驰,还有那个加长的叫什么利!”
“这是去谁家的呀!咱们胡同里什么时候有了那么牛掰的人呀!”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李婶高傲道:“除了我们家晓东,谁还有这么大的面子,晓东这孩子还真是不错,上回还送我件衣服,上面可都是洋文呀!我听别人说在燕莎可要好多钱哪!”
张大妈也是点头道:“我穿着这件就是晓东给买的挺合身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李婶摸着张大妈的衣服有些吃味,这件衣服可比给自己买的要好,但想起来自己以前对余家几个孩子的刻薄也就释然了,余晓东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还能想到自己也就不错了。”
胡同口的王大爷也说道:“晓东这孩子仁义,八月节给我送了一箱二锅头,我现在还没喝完哪!”
葫芦王心中恨意更浓,他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收到过。
余晓东很会做人,知道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自己有了钱后,不忘了给街坊邻居送点东西,也花不了多少钱,大家心里都高兴。至于葫芦王余晓东压根就没想起来,所以自然就没他的份了。
余晓东几人来到车边,他很客气的和街坊邻居打着招呼。几个孩子早就经不起豪车的诱惑,全钻了进去。李吉冈几人全部进入后,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胡同,后面传来了一阵赞叹的声音。
几辆车向天桥跤场开去,今天是元旦放假,几个师兄弟都在,金七爷听有贵客登门,亲自领着徒弟在跤场门口迎接。
跤场众人也被这个车队震撼住了,余晓东下车之后先拜见了师父,然后介绍李吉冈等人。身份自然是自己同学的父亲和大老板。
众人寒暄之后,一起进入了跤场之中。金七爷何等人物,早就人老成精,自然看出了李吉冈的不凡。拉着李吉冈坐在客厅,亲自泡茶招待。
几个师兄弟在一起叙旧,余晓东疑问道:“大师兄你现在倒是闲呀!每次我来都能看见你。”
杨定忠无奈道:“以前当队长的时候,就想闲下来。现在当了副局长,竟然开始怀念那时候忙碌的日子了。不来跤场练练行吗?这肚子上都长肥肉了。”
冯永海说道:“我更闲了,工厂效益不行要改制。好好的一个国营大厂,就要这么便宜个卖了,我也快下岗了。”
余晓东惊讶道:“你们二炮要卖吗?二哥您可是总工呀!卖了之后你怎么办?”
顾老五说道:“现在我们的两家游戏厅可红火了,要不是老六拦着,我都想开第三家了,不然二哥跟我们一起干吧!工资肯定要比你现在高!”
余晓东也是点头道:“二哥您来游戏厅,我给您一些股份。您又当老板又挣工资多好呀,比在哪个半死不活的企业强多了。”
冯永海道:“谢谢你们哥俩了,我就在二炮厂呆着了。我倒是想看看那个富国集团的黑心资本家怎么把这个厂子扭亏为盈。”
余晓东连忙去捂冯永海的嘴,冯永海气道:“老六我骂黑心资本家,你捂我的嘴干什么?”
在和金七爷谈话的李吉冈笑道:“我是资本家,但我可不黑心呀!二炮厂设备陈旧,工艺落后,管理混乱,如果不改制,只有死路一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富国集团的董事长李吉冈。”
冯永海如遭雷击一般站在那里,好半晌才缓过神来,说道:“您好,我叫冯永海,我们厂的新老板真的是您吗?”
余晓东在一旁差点气乐了,刚才还一口一个黑心资本家,现在倒是说上您了。
李吉冈说道:“原来是冯工呀,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