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雷哲对这次洗澡没有任何旖旎想法,那是不现实的。对于血腥画面的回避,让雷哲那点小心思像是脱缰的野马般疯跑。莫里斯是雷哲深夜里最.放荡的幻想,也是雷哲白天里最不敢触及的欲.望。
而一起洗澡,就像白日将尽黑夜将起前的黄昏,现实与幻想交织,*与禁忌融合,俗称为,逢魔时刻。而种种不可言说的渴望,在莫里斯开口让雷哲自己脱衣服时,达到顶点。
雷哲别过头,整个身体都因为某种微微抬头的反应僵住了。他摆出张淡定脸,试图粉饰太平。但很可惜,除非莫里斯是瞎的,才可能无视掉雷哲那连脖子根都泛起放粉红的窘迫模样。
“快点。”莫里斯冷酷地催促着:“我是不会给你脱离视线的机会的。”
你已情难自禁心猿意马,对方却是在考虑你装羞跑路的可能性,雷哲苦笑着摇摇头,不知该庆幸莫里斯尚未注意到重点所在,还是该为自己那注定无望的单恋点蜡。雷哲将一整桶冷水从头淋下,驱散那不合时宜的热度。然后两把扯掉衬衫与底裤,赤条条地跨进浴缸。
温热的水漫上来,血色渐次晕开,雷哲用一种略有些别扭的姿态清洗着自己,结实挺翘的臀部落于浴缸底部,修长白净的双腿屈起夹紧,柔韧窄细的腰身压下,紧贴着大腿,务必要将自己那尴尬之处遮个严严实实。
五指抓着浴巾草草擦过细嫩的皮肤,虽然浴室中灯光晦暗、水雾弥漫,但雷哲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现在这副躯体,和之前的,已经是天壤之别,每一块肌肤,每一条纹理,完美得像是能随时发出光来。连他自己看了都有点把持不住,但莫里斯却是……
雷哲偷偷瞄了莫里斯一眼,依旧是那张死人脸,锐利的视线从头扫到脚,再从脚扫到头,警惕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雷哲撇撇嘴,沮丧地垂下了小脑袋,我本期待这是一部爱情片,为什么你的审美却永远停留在警匪片?!
心中的旖旎念头恹恹地熄了火,雷哲很快搞定了清洁工作,他弯腰起身,爬出浴缸。然后盯着地上的脏衣服陷入了为难中——他真心不想穿血衣啊!
莫里斯很容易读懂了雷哲的眼神,踟蹰片刻后,他将自己的斗篷脱下丢到雷哲怀中,冷冷道:“裹好你自己。”
雷哲乖乖点头,虽然觉得斗篷底下什么都不穿略显流氓,但还是将就着这一件斗篷身体裹了个严实。
莫里斯推着雷哲的背,将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准备带着神契条款和雷哲一起去找教皇,但在将神契条款提交给教皇前,他得再检查一遍。当然,顺便地,再给雷哲找一套能见人的衣服出来。
等雷哲收拾齐整,莫里斯也已检查好了神契条款。见雷哲盯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莫里斯直接问道:“你想说什么?”
雷哲拿起桌上的纸和笔,写道:“你给我的底裤,是你穿过的吗?”
莫里斯嘴角抽了抽,瞪着雷哲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还以为雷哲会问神契相关的事,谁想这小子居然是在纠结这个!虽然很是无语,莫里斯还是勉强给了答复:“不是,那是新的。放心,我还不至于拿自己的旧物来恶心你。”
不,我不是在嫌弃你啊!雷哲欲哭无泪,想了想,又不贼心不死地在纸上写道:“你看到裸.体都不会觉得尴尬的吗?”事实上,他更想问,你看到小爷的裸.体都不会小腹一热,感到一股暖流直冲而下的吗?虽然知道我俩没啥希望,但给个安慰奖什么的真有那么难吗?
雷哲这话题的走向越见猎奇,莫里斯腹诽了一番贵族那敏感的小神经,坦然道:“当然不会,我都看习惯了。”
“习惯?”大大的问号几乎要破纸而出。
“你不知道吗?很多刑讯的第一步就是将受刑人剥光,让其在刑讯者面前彻底□□。”莫里斯眼皮都不抬地解释道:“这样不仅方便施刑,更重要的是激起受刑者的羞耻心理,从而更容易在精神上操控或摧毁对方。这种手段,对女性受刑者尤其有用。”
听着莫里斯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气,雷哲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敢想象莫里斯曾经对他的犯人们做过些什么——是不是也像教皇那样,随口就抹杀了一个生命;是不是也像刚刚对自己那样,淡漠地扫视过一具具光.裸的躯体;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用冰冷的逻辑陈述最有效的刑讯手段,然后一一实施。
雷哲忍不住退后两步,拉开与莫里斯的距离。
“怎么了?”莫里斯皱眉,不能理解雷哲为什么忽然摆出这样一副受惊麻雀的姿态。
雷哲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最终在喉头翻滚不休的唯有四个字:叶公好龙。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果断划清界限,自己单干的行为实属英明之举了呢,呵呵!
莫里斯望着雷哲,还在等他的答案。
雷哲摇摇头,写道:“没什么,我想离开。”
莫里斯只好放弃搞懂雷哲那奇葩的脑回路,点点头:“那就走吧。”
雷哲依旧被莫里斯推着向前,但脑中的那个念头却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我想离开,我要回我的二十一世纪!
按照正常的剧情走向,接下来就该是莫里斯提交神契相关条款,教皇审核通过,雷哲乖乖签下大名。然而,某个人的插入,却让整个剧情走向了另一个方向,那个人就是雷哲的大靠山,玛丽女士。
莫里斯刚走出大门,就被人一拳敲在头上,大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