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乍见任一鸣,不由怔了一怔,还没等任一鸣开口,便道:“你个没良心的,总算找到你了。”
任一鸣开始还以为她是认错人了,没想到似乎不是,不由得心花怒放,还以为中了桃花运,笑道:“姑娘,你认识我?”
那少女道:“那是自然。人家日思夜想的,还不是盼着见你一面,你却这样无情。”
任一鸣看着少女,心中偷笑:江湖就是好啊!才一天的功夫,就碰到了这么多的事。
少女见他表情猥琐,在他胳臂上捏了一下,小声道:“帮帮忙了!我叫姚嫣然,你名字是?”
任一鸣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他让师父师兄先去休息,说自己随后就来。魏子墨无奈地摇摇头,带魏易武去客房。
他把胳臂挣脱出来,也小声道:“我叫任一鸣,怎么帮你?”
姚嫣然道:“陪我去吃饭。”
“这么简单?”
“以我未来夫君的身份!”
“啊!要假戏真做么?”
姚嫣然在他胳臂上狠狠拧了一下,说道:“想得美,装装样子而已。”
“可是,你得让我先把衣服换了吧!”任一鸣扯住自己的长袍,亮给她看。他袍子上有大片的血污和泥垢,头发也有些乱,脸上又是一副疲惫的表情,俨然一个落拓书生模样。
姚嫣然笑道:“不是这身装扮,人家还不粘着你哩!就是相貌有些俊了,实在美中不足。”
任一鸣道:“原来你找未婚夫是越丑越好啊?”
姚嫣然急道:“不是啦!人家自有打算,你帮帮忙啦!”说着拿出一锭银子,塞到任一鸣手里,“这是你的报酬,完事后自然还有。”
任一鸣也不推辞,笑道:“竟有这等好事,白捡了个媳妇,还有银子拿。这忙我自然得帮。”
“记住,咱俩是指腹为婚。”
“怎能记住?那时候我还没出世哩!”任一鸣认真道,“不会真有这事吧?”
姚嫣然笑的花枝招展,道:“你这人,怎么总想占人家便宜?”
她往门口看了看,严肃的道:“我师兄要来了,一会儿你要尽量装得像个傻子似的……不行,不行!这样显得我也太没品位了。”思虑片刻,又道:“你尽量显得笨些就是了。”
任一鸣点点头,直愣愣的看着门口,把姚嫣然逗得直笑。
不一会儿,一个英姿焕发的少年信步走进门来。
姚嫣然抢上去,说道:“师兄,他就是那个与我指腹为婚的人,叫任一鸣。你来,这是我师兄郑林。”
任一鸣生硬地走过来,一抱拳,结果用力过猛,打到了自己的下颚,咧嘴一笑,说道:“久仰郑大哥大名。”
郑林拱手还礼,接着表情诡异的上下打量他一番,转而对姚嫣然说道:“你还真有未婚夫?没弄错吧?”
“早就跟你说了,你偏不信,还帮着那个坏蛋,老是死缠着人家。”她抱住任一鸣胳臂,娇嗔道,“不管他有多笨多傻,嫣然都跟他,你告诉那个坏蛋,我不会喜欢他的。”听她一说,任一鸣隐隐有些明白,这姑娘为何突然要他冒充她的未婚夫了。
郑林似信非信,转而道:“岳公子已等候多时,咱们快上楼吧!”
任一鸣跟着二人上楼,进了一间小阁子,里面已坐了四人,都是二十上下年纪,三男一女,个个锦衣华服,谈笑自若。看到那女子,任一鸣不免一愣,原来她正是刚刚退房的那个姑娘。
经介绍得知,三位男子之中一位是岳松年的二公子岳灿,一位是位列武英榜47位二品武英琅琊郡“铁箍手”屈通的弟子郭英,另一位是位列武英榜75位渤海帮帮主单天雷的儿子单鸿飞,来历均是非同小可。那女子是岳灿新近结识,名木蕊。而郑林和姚嫣然乃东州齐郡“开天剑”毕歆的弟子,毕歆在武英榜上名列第39位,实力不容小觑。
当姚嫣然介绍到任一鸣时,在座各位皆是大跌眼睛,三位男子更是面带轻蔑之色。
单鸿飞的表情又是沮丧又是气恼,讪笑道:“不知这位兄台的师父是哪位?想必地下功夫很拿手吧。看看他这身衣裳,分明一个掘墓的。”除了两个女子,众人均是哈哈大笑。
任一鸣心中恼怒,本想回敬他一下,忽见姚嫣然神色紧张地看着自己,脸上愠怒之色登时消失,绽出一个稚气、憨厚的笑容,说道:“家师乃鹤影门掌门魏子墨。”
郭英插口道:“魏子墨连九州武林大会都没进去过,还敢妄称掌门,料他也收不到什么好徒弟!”
“你——”任一鸣可不容许有人嘲笑自己的师父。
姚嫣然怕他惹出乱子,忙抢说道:“郭公子这怎么说也是嫣然的未来夫君,即便他有些愚笨,你也不该当面中伤人家师父呀!”她搂着任一鸣的胳臂,对他微微一笑,样子十分亲昵。
单鸿飞狠狠地瞪了任一鸣一眼。
岳灿身为东道,自然得顾及姚嫣然的面子,真也罢,假也罢,任一鸣毕竟是这位大美女的未婚夫,不能太过怠慢,赶忙劝说道:“既然坐到一起,大家便是朋友,莫要伤了和气。”
郭英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七人都已坐定,见还留有一个空位,姚嫣然便问:“岳公子,还有谁要来?”
岳灿笑道:“姚姑娘,恕我先卖个关子。我敢说,这位贵客一来,绝对会让诸位大吃一惊。”
姚嫣然小嘴一撅道:“这么神秘,人家还不稀罕知道呢!”
郭英忽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