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宁聿一起吃完饭,当顾微澜接到冉絮的电话时还稍稍愣住了那么一秒,她吵吵嚷嚷着要让顾微澜去她说的那个指定的地方,无奈地抚了抚额,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究竟又哪根神经不对,但顾微澜还是让宁聿开去了那家ktv。
一走进冉絮说的那间包厢,偌大的音乐声震得顾微澜耳膜都疼痛起来,宁聿整个脸瞬间就黑沉下来,伸出手帮她捂住了耳朵。
冉絮原本还在兴高采烈地唱着歌,当看见顾微澜的时候瞬间一激动就想要扑上去抱住她,只可惜视线一对上她身后的宁聿时,身子害怕地一抖,悻悻收回了手。
在一旁慢慢饮酒,实则每时每刻不动声色观察冉絮的封芜年在看见宁聿的那一秒很快就关上了音乐,他在宁聿身边做事,知道他很讨厌喧闹的声响,如若不是看在顾微澜的份上,指不定这里连一步都不会涉足。
吵闹的音乐关掉之后,宁聿看向了顾微澜:“耳朵还痛不痛?”
顾微澜连连摇头:“还好,只是不太习惯而已。”
确实有些不习惯,顾微澜不是没有来过ktv,自从和冉絮成为好友后就来过这里好几次,但这一次冉絮着实把音箱开得太大,也难免耳膜会有点疼痛。
虽然顾微澜嘴上这么说,但宁聿还是有点担心,他抬头冷冷地看向冉絮:“先别开音乐,等下我和微澜走了以后你们再唱。”说完后他又补上一句,“想唱多久都可以。”
冉絮气结地想要跳脚,靠,这分明就是□□□□主义者啊!老娘唱老娘的,干他毛事啊!有种他别来啊,整天霸占着微澜算什么?老娘好不容易约了微澜就该放松放松,可不是特地请他来踹老娘的馆子!
正想要气冲冲上前和他理论一番,突然手腕被人抓住,冉絮诧异地回头,却见封芜年冷凝着面色摇了摇头,冉絮身子一僵,蓦然想起了之前封芜年告诉过自己的事情。
那时候的冉絮还不怎么了解宁聿的事情,因此对于每次顾微澜和自己见面都要询问他感到异常愤慨。他又不是微澜的老爸老妈,就算是老爸老妈,微澜的行踪也不该每每汇报给他。
当冉絮把自己的牢骚告诉给封芜年的时候,封芜年只是告诉自己:“别招惹他,惹火了他他会让冉家全体陪葬。”
冉絮不悦地皱起眉头:“你们干嘛那么怕他?他又不是豺狼虎豹的,怕个毛线啊!”
封芜年冷笑两声,才对她幽幽说道:“他虽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但可比豺狼虎豹要可怕多了。他黑白两道的生意都有,在他最早来本市的时候,许多黑道上的人还不知道他,故意将鸡血泼到他所坐的那辆轿车里,后来他就把黑道一窝端了,直到现在,他虽不是黑道上的老大,可黑道上的老大都得对他唯命是从。”
“不是吧——那微澜不是很危险?!”冉絮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成,我可不能让微澜掉进狼窝里,一定要将她救出来。”
封芜年连忙拦住她:“你放心,他不会把微澜怎么样,他把微澜看得甚至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怎么可能伤害她呢?”
听完他的话后,冉絮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可是不对啊,微澜不是喜欢许穆曜吗?既然宁聿喜欢微澜,为什么当初要拆散他们两个,这样到头来还不是伤害了微澜?成全微澜和许穆曜,让微澜得到幸福,宁聿不是应该这样做才对吗?”
“你以为有多少份爱情可以做到如此无私?”封芜年冷不丁白了她一眼,“宁聿喜欢微澜不是一年半载,而是整整十年,而他也用了整整十年为了他将来的幸福而走到现在的位置,你说他奋斗了这么久,却要看见微澜陪伴在另外一个男子的身边,你觉得这可能吗?”
“这个嘛——”冉絮无语地眨了眨眼睛,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封芜年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发顶:“冉絮,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如果是为了你我愿意得罪宁聿,可是如果是微澜,就算她是我朋友我也做不到这点,我不希望用我们的鲁莽失去我们以后的幸福。我在宁氏里学到了很多的东西,这一切都是因为宁聿我才能够达到今天的地步,你的父母因为之前我家境贫寒而嫌弃我,现在不是正因为我是宁氏的高层管理者而对我刮目相看吗?”
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了下:“冉絮,相信我,就算微澜现在不喜欢宁聿,但宁聿愿意用一生的时间让她来爱自己,你觉得这样的一生会有哪个女人不动心呢?”
冉絮收回思绪,看着沙发椅上宁聿削着苹果,而后唇畔含笑地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顾微澜,他的眼底沾染的全是她的一颦一笑,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宁聿的感情太过强烈,对于顾微澜而言不知道究竟是福还是祸,但冉絮明白一点,如果顾微澜想要自己帮助离开宁聿,自己也会全力以赴帮她。顾微澜对于她来说并不单单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她们一路走来一同面对过太多太多的纷扰繁杂,她永远都会记得顾微澜曾经是如何让自己振作起来,如何安慰鼓励自己。
人间真情无数,唯一知己难求。她相信她们的故事不论走到哪里,最后的结局一定会是最完美的。
“冉絮,你发什么呆啊,我都叫了你好几遍了。”坐在邵允禾一旁的许茜卉用手在冉絮的眼前晃了晃,“不要告诉我你现在看见允禾入迷了,打算抛弃芜年了?”
“靠,半年没见,你还是说不出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