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卓听罢猛击一招,借力退出了场外,气愤的看向浪翀。宋鲁却是趁势提了拐杖走到宋师道和柳菁身边戒备着傅君卓。
“你也别生气,就是因为你如此的所作所为我才说他老糊涂了,要怪怪你自己。”
傅君卓将剑归鞘愤愤的坐回椅子上。双龙赶紧走到她的身后。
浪翀对宋鲁说道:“宋叔过来坐下吧!”
宋鲁说道:“你即是他的徒弟,我断不会加害与你,至于联盟,我宋阀之人却是不能喝外族之人联合,这是族规。”
宋师道看场面尴尬,赶紧扯其他话题。
浪翀暗笑插科打诨的活甚是难为这个宋阀子弟。
寇仲本就是跳脱之人,看矛盾已解,就有嬉皮笑脸起来。
气氛被三人慢慢的搞的融洽起来。
寇仲突然提问道:“刚才说和氏璧牵扯到一个门派,到底是什么门派?”
宋鲁道:“小兄弟问对人了,若是其它人,可能连这门派的名字都未首听过。”寇徐两人好奇心大起,留神倾听。
宋师道道:“这家派叫慈航静斋,数百年来在玄门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但知道静斋所在的人都不肯透露有关这家派的任何事情。所以我们虽因和氏璧一事对静斋明查暗访,仍是所知不多,只知齐内全是修天道的女子,据说道门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曾摸上静斋,找主持论武,岂知静斋主持任他观看镇斋宝笈(慈航剑典),宁奇道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知难而退,此事知者没有多少人,所以江湖上并未流传。”
寇仲一拍徐子陵肩头,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秘籍呢!”
宋鲁叹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愈知得多,便愈自觉渺小,再不敢恃强横行了。”
徐子陵心悦诚服道,“宋大爷才是真正的人物。”
他在扬州惯了称人作大爷,自然而然就这么叫了。
宋鲁笑道:“两位兄弟根骨佳绝,若早上几年碰上你们,宋某必不肯放过。”
寇徐两人同时色变,一颗心直往下沉。
娘己是这么说,宋鲁也是这样说,看来这一生都休想成为高手了。
傅君婥也是陪他们心中难过,暗下决心,怎也要试试可否回天有术,造就他们:心中一热,道:“夜了,我想早点休息。”
宋师道虽然千百个不愿意,仍只好如她所言,把夜宴结束了。
寇仲本想追问为何和氏璧会和慈航静斋牵上关系,但一来怕传君婥不高兴,更想到要学九玄大法,遂闭口不问,与徐子陵随傅君婥回房去了。
在傅君婥的房间里,三人围成三角,盘膝而坐,月色由舱窗透入,刚好洒在傅君婥身上,使她更似下凡的观音大士。
传君婥神情肃穆,轻轻道,“你们知否我为何会去而复返,把你们由那肥县官手上救走,后来在丹阳分手,又忍不住回到你们身边呢?”
寇仲见她认真的神情,不敢说笑,正经答道,“是否因娘爱惜我们呢?”
傅君婥叹了一口气道:“可以这么说,在宇文化及的亲随里,有一个是我们高丽王派去的人,所以把你们送到北坡县后,我便以秘密手法和他联络,查探宇文化及的伤势。”
徐子陵喜道,“原来宇文化及也受了伤吗?”
傅君悼傲然道:“当然啦,我的九玄神功岂是等闲,不付出一点代价,怎能伤找,不过他也算难得,只坐了两个时辰,就功力尽复,只从这点,可推知他比我尚高出一线。同时亦知他为了长生诀,不惜一切也要擒捕你们,所以才回头来救走你两个小鬼,我怎能让那万恶的暴君能延年益寿呢。”
寇仲艰难地道:“娘大可把我们的长生诀拿走,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是干手净脚,远胜有了我们这两个累赘!”
傅君婥截断他道:“我偏不欢喜做这种无义的事就是了。”
徐子陵心头一阵激动,问道:“那娘为何又要在丹阳和我们分手呢?”
傅君婥噗了一口气,幽幽道:“最后还不是没分成吗,我也不知为何要对你两个气人的小鬼头那么好。本想把你们送到丹阳,让你们有足够盘缠后自行上路,自生自灭就算了。但想深一层,宇文化及既可动用天下官府的力量,你们终逃不过他的魔爪,才忍不住又回头找你们。你以为我看上那宋师道吗?当然不是哩!我早打定主意以死殉国,怎还有意于男女私情,只是想借他们的船使你两个远离险境。当船再泊码头时,我们立即离船登岸,逃往起义军的势力范围去,那宇文化及就再拿你们没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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