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芷炎勉强一笑,眉间尽是忧愁,答道:“今日可以去母亲那儿领。”
她的衣裳交由附宝定做,不像丽娱与其她女孩,均是自己动手。
“怎么啦?”女节询问。
姬芷炎欲言又止,摇摇头不愿多言。她并不能确定,只是怀疑而已,冒然说出了口,若是为虚岂不徒增笑话?
三人闲聊了一会。趁女节与丽娱不在时,她偷偷溜出屋,前往巫医的居住处。
但却扑了空,巫医不在,只有一名陌生的女子。那女子面目奇特,着一身青衣,亦在好奇地打量她。
“请问药岭巫医去了哪?”姬芷炎询问,倒也不是很着急。
她便是有了孩子,那胎儿也不过半个月大。她来此只是为询问一些注意事项,防患于未然,免得一时不察酿成了悲剧。
“你是芷炎?我听母亲说过你。”那女子答非所问。
姬芷炎礼貌地回道:“不知你如何称呼?”
“我姓公孙,名妭,氏女魃。”那女子皱着眉,面容越显怪异,缓步走了过来。
女魃部落的首领,也即传说中的旱魃?姬芷炎心下怪异,面上倒未显露半分,询问:“你是大巫祝的女儿?”
公孙妭点头,又道:“我一直对你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会让君长无视血缘之亲,一定要与你在一起。”
她微眯着双眼,面容上似有些不甘,眼神中透着一丝怒意。
“你,此话何意?”姬芷炎试探问道,预感到了不对劲,霎时便想到“同姓不婚”。
她与轩辕同姓这事,唯有方木等人知晓。当日,女节初至时,她一时受了刺激,冲动之下说出了这事。
在场有她、女节、轩辕、四十九名战士与十二名孩子。谁泄露了出去?
却不防,公孙妭一个手刀劈来。她感觉脖子一痛,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恍惚间,她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女节一直跟着你,母亲无从下手。今日,你撞到我手里,母亲定会奖赏我。”
姬芷炎失踪了!
直到傍晚,女节寻遍了整个部落,才确定了这事,一怒之下直奔大巫祝的居住处。
“姊姊失踪之事定与你有关!”她怒气腾腾,眼如寒星。
“你翻遍了我的屋,可有找到芷炎?”大巫祝从容回道。她踱着步子,又道:“你再乱说,别怪我不客气。”
祁昆直言道:“大巫祝,轩辕虽与你不和,但芷炎无辜,希望你能放掉她。”
大巫祝叹了口气,认真回道:“祁昆君此言有误,芷炎并非我所掳。你们若不信,我可以向神灵发誓。”
女节怒道:“自然不是你所掳。你有那么多部下,哪需要你亲自动手?”
“女节!”首领沉声说道,制止了她的行动,劝慰道:“你再去部落边区寻寻,便是有人掳走了芷炎,也需越过边区防线;否则,芷炎仍在部落。”
“我还未见过轩辕发怒,你最好期待姊姊平安无事。”女节压抑住怒火,狠狠瞪了眼大巫祝,扭头便走,一刻不停地赶去部落边区。
轩辕明早便会回来,也要穿过边区防线,她可提前告知他。
人群如潮落一般退去,房间空旷了下来。丽娱沉吟道:“母亲,芷炎失踪之事真与您无关?”
“怎么,你也怀疑我?”大巫祝脸一沉,目光锐利。
“母亲息怒,丽娱与芷炎关系好,自不愿芷炎有事,更不愿您栽进此事中。”二君长忙来打圆场,似不经意地将丽娱挡在身后。
大巫祝自是看到了他这番小动作,哼了一声:“有了媳妇,便忘了母亲。”
旁边,公孙妭不满地说道:“兄长、公孙轩辕,你可是二君长呀。女节对母亲如此不敬,也不见你说句话。”
“这是女节不对,但她正处于心急之时,难免有疏忽,还望母亲体谅。”公孙轩辕皱起眉头,又道:“等寻到芷炎后,我定要女节来给母亲道歉。”
待公孙轩辕与丽娱离去后,大巫祝紧皱着眉头,轻语:“你兄长并不信我。”
公孙妭不以为意地小声道:“不信又如何,他们又无法证实。”
“蠢货!”大巫祝恨铁不成钢,压低了声音:“谁让你对芷炎说出身份?谁让你明着掳走芷炎?如今只要寻到芷炎,一切都明了!”
公孙妭陪着笑道:“我们将她藏得很隐秘,不会被发现。”
“我知你有勇无谋,哪知蠢成这样!”大巫祝气怒。
她又道:“你先前未告知我这事,事出紧急,我也未来得及问。否则,在她未送走前,我就会命人了结她的性命。如今倒好,首领定时刻关注着我,怎能传得出消息?”
“杀了她?”公孙妭身子一颤,脸上有些惊恐,询问道:“母亲,你到底想做什么?”
大巫祝眸光一厉,喝道:“此事不准说,任何人问起,都需得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