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云看了天缘尊者一眼,沉声道:“本王接任圣王之时,曾立下血誓,不能对我妖族同类动手,所以此番就只有劳烦闻尊者出手了。”
天缘尊者道:“此事便交与闻某,圣王只管作壁上观。”说罢,只见他将那玉牌法宝祭在头顶,心念催动之下。那玉牌光芒大放。射向灵嫣的光芒便有如实质,一股巨大的威压向灵嫣周身罩下。
灵嫣此时已然明白,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但心中也是清楚的很,血云立下灵妖血誓,是一定不会对自己出手的。自己只需要全力与天缘尊者一战便可。是以也不畏惧,围绕在周身的鳞片,也开始缓缓在身侧交错盘旋,竟将那玉牌射来的白光尽数吸收。
天缘尊者见状,笑道:“圣女如果修为不凡,那老夫就不客气了。”说便,只见天缘尊者全身衣衫无风自动,目中双瞳竟已变成金黄色。突然听他轻轻说了声:“放!”
只见那原来只有尺许见方的玉牌,突然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不停的分离开来,片刻间分离出数百片同样大小的玉牌,悬浮在天缘尊者身前。那分离出来的玉牌与本体大小,形状完全一样。只是颜色却是大为不同,竟有金、青、蓝、红、黑五色。其中金的耀眼,青的翠绿,蓝的深邃,红的火热,黑的浑厚,竟像是蕴含着无尽的五行之力。
天缘尊者嘴角微动,那身前数百片玉牌,便缓缓向灵嫣拍去。看着那玉牌速度不快,可是灵嫣却感觉被一股无形之力笼罩,竟是无法躲避,只有心念一动,身前鳞片化作一个圆团,将灵嫣整个包在其中,便像是一个巨大的蚕茧。
玉牌瞬间击中那鳞片之上,发出巨大无比的撞击之声。撞击之力更是造成一股股巨大气浪,向四周扩散而开。五色玉牌不停的撞击着灵嫣的鳞片巨茧,时而有金属撞击之声,时而又是木器拍击之声,时而感到烈火灼烧,时而又感到刺骨冰寒。无比磅礴的巨大灵气,夹带着五行之力,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着灵嫣的护身鳞片之上。
灵嫣本体乃是吞天巨蟒,本身便以体质强横见长,经千余年修炼,以本体鳞片炼化而成的护体法宝,防御能力更是强大无比。在天缘尊者元婴后期修为的强大灵力驱动下,那玉牌法宝的攻击力,更是强大到难以想像。但灵嫣便以鳞片护体,竟这样承受了那玉牌攻击有一刻钟,却不见一点败势。这让那天缘尊者也不禁有些为之动容。
就在这时,突听灵嫣所处的那鳞片巨茧中,发出一声冷冷的低喝,道:“闻尊者既然想取灵嫣内丹,何不直接使出全力,以这小小玉牌来试灵嫣,为免太过谨慎了吧。”
天缘尊者闻言,哈哈一笑,道:“灵姑娘果然好手段,这五行慑魂玉,闻某也祭炼了数百年。以它之威能,便是元婴中期修士,也不敢用肉身硬抗。不想对姑娘竟丝毫无伤,看来闻某倒真是小看了姑娘。”
说便,天缘尊者轻轻将右手在胸前掐了个法诀,原来那不断向外分离的玉牌,突然间向回一收,又变回尺许见方,那本来的金、青、蓝、红、黑五色,全然不见。玉牌又变回原来的光润白晰。
灵嫣见状,却不敢放松戒备。她刚才硬接了那玉牌无数次攻击,虽然表面看着并无损伤。可是那玉牌的攻击力,也实是灵嫣生平少见。如果不是她的护身鳞片,本身就有克制五行之力的功效,怕还真难承受天缘尊者这一番攻击。
天缘尊者心中暗自念动法诀,只见那玉牌又慢慢向灵嫣的鳞片巨茧撞去。灵嫣调动体内灵力,打算再次硬接这玉牌一击。哪知道那玉牌其速极缓,慢慢飘向灵嫣,在与灵嫣那鳞片巨茧相触的一刹,竟然是无声无息。
灵嫣只感觉那玉牌紧紧贴在了鳞片表面,正疑惑间,那玉牌中猛然一股灵力无声的扩散而出,灵嫣只感觉头脑中一阵眩晕。就在这时,那玉牌突然发出一连串清脆响声。这响声并不巨大,却像是有了实质,随着一波一波的脆响。灵嫣便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巨物一下一下的撞击,不禁浑身一震,护体鳞片竟在此时,被震的不停颤抖,看来马上就要被震散一般。
原来这五行慑魂玉,除了五行攻击,还有更为厉害的音波攻击。玉牌所发出的脆响,普通人听来,只是清脆好听,修为越是高深,越是会被这震慑之音所伤。刚才天缘尊者见实质攻击对灵嫣难以见效,是以便想用这慑魂魔音出奇制胜。
天缘尊者见一击得手,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灵嫣那鳞片巨茧之前,一掌拍了过来。他这一掌已经使出全力,手下已经毫不留情。
灵嫣虽然心神被震,可是还是感觉到,天缘尊者那无比强大的灵力正向自己击来,心念动处,那本来化作巨茧的鳞片,突然散开。随即又化作数十把长剑,迎向天缘尊者。
天缘尊者见灵嫣终于开始反击,轻笑一声,竟直接用手去接那射来的鳞片。就在鳞片将要触及他手掌的一瞬,他猛然感觉这鳞片似有什么不对,心念一动,身形随着那射来的鳞片,向后急退十余丈。
那鳞片自他手边射过,天缘尊者只感觉一股难言的寒意,在身边划过,不禁暗自一惊,这才仔细去看灵嫣那护体鳞片。
但见灵嫣那护体鳞片,每片只手掌大小,表面便与他那五行慑魂玉一般的白晰光润,只是在那鳞片将要触及他身体的一刻,他却感觉到了一种无比强大的威压,就连他这元婴后期修士,竟也不敢直接用手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