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十六、十七、十八……一、二、三”紧跟在距阵身后,冰睛红猫默数着脚下走过的台阶,心脏跳动的速度渐渐恢复了正常,但他的脑中……
他们人比我多,进门后应该怎么做呢?
先袭击魔星暗月下身,把他制住?
或者假装和他交谈,再趁其不注意……
不行,万一朱利娅真在这里怎么办?我冒然动手的话他们会不会伤害她?
或者我……
虽然极短时间里有千百个想法在脑中闪过,但当魔星暗月微笑着从房间走出,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般与他拥抱时,他的脑中却只有一片空白。那一刻他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只是麻木走进屋中,坐到一张摆满佳肴的桌子旁边。
“来来来,红猫,我知道你最近很辛苦,所以特地给你准备了这桌慰劳宴,别客气,尽量吃。”引着冰睛红猫进屋坐好后,魔星暗月亲自斟了一杯寒酒,放到了他面前。
顺着那只离开酒杯的手,冰睛红猫空洞的双眼重新回到了魔星暗月身上,接着又木然的转向了屋中其他几人。
鬼狒狒,又称桂鱼狒,一个整天披着张白色狒狒皮,全身上下只有一对无毛小腿露在外面的女人。对于她的出身有着各种传说:有人说她是被飞狒群养大的,所以叫鬼狒狒。也有人说她父家姓桂鱼,所以又叫桂鱼狒。除了这些传说外,冰睛红猫只知道她喜欢白夜兽嚎,其声一起方圆十里只能人畜皆逃,鼠蚁自杀——是个十分危险的人。
魂水晶,新军第八阵冲锋队第一中队队长,一个被称做“刀锋”的男人。看着他手握刀柄,刀尖支地,大马金刀的坐在魔星暗月身后阴影里,冰睛红猫就感觉好像被一柄架在脖子上一样——冷!
影蛇,厉鬼族人,不知来历,少言寡语,是一个三年前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似的人。但从他那套可以在钢铁上留下痕迹腿法中,任何人都可以感到他的过去绝不简单。
鬼,和影蛇一样都是厉鬼族人,但他的性格却和影蛇完全相反,而且双拳足有千斤力,即使钢岩也可击穿的家伙。不过对于他敌人来说真正叫人头疼的却是他好斗的个性,每每与强者对战时他就像注射了兽血一样兴奋,而且越战越勇,遇强越强,就好像是无论被击倒多少次都能站起一样。
距阵,好像只听说他跑的很快,别的没什么特别的很普通的人——希望如此。
至于屋中的另外两人koo和兔子嘛,最近几日的相处中冰睛红猫对他们的实力已经很清楚了。
这么说来我连一点胜算也没有了吗?
“呵呵~~”忽然间冰睛红猫只觉身心完全放松下来,将后背完全靠在了椅子上,拿起面前那杯不断反滚紫色汁液,散发寒气的酒杯,将它一饮而进。
“怎么样?这酒不错吧?”
“不错,确实不错。”
“那再来点?”
“不用了,魔星将军,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朱利娅现在在那里?”
“朱利娅,你的未婚妻吗?自然是在杰罗镇上了。”
“那今天你叫人给我送的那信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最近我一直想起追随邪大哥闯天下时的事。”魔星暗月没有回答冰睛红猫的话,反而从灰缸中拿起半根未燃尽的烟棍,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个微蓝色的烟圈,“记得他做税务官时有一次我跟他一起去乡下收税,再回城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伙抢盗,足有上千人啊!我们两个合力杀了不少,但他们人实在太多了,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也许就和最后救了我们的换防部队一样,都是恰巧经过吧。在那次之后我们就约定将来发达了,不向忘,无论是女人权利还是金钱我们都对半分。”
话到这里,冰睛红猫注意到被方形镜片遮挡着的魔星暗月的眼中,竟透露出无限的伤感与追意,“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随着时间流移,我们最终遇到了机会,有了今日的成就。可谁想到在人生最高峰时大哥他会直跌入底层,多年来所有一切全部失去呢?诶,本来即使如此他至少还可安度晚年,可惜他和我一样都不是肯服输的人,即使跌的再重都想起来。可他怎么不想想他得罪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后呢?繁星建国七百五十余年,什么时候军权不是掌握在皇室手中君王手里?可大哥他却偏偏以为自己与众不同,能人所不能及,以为左右不靠只要掌握住新军就是不投入后党皇派门阀之中也没人奈和的了他,结果新军练成之日他就丢了官职。可是他还不思悔改,还妄图投靠爱文斯门阀的dio大公东山在起,他怎么就是弄不明白,dio怎么会为了我和他积攒的那三百万金券而得罪当今太后呢?至于我手的这点军权,更是太阳城一纸公文下来就可以剥掉的,可惜啊!可恨啊!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没办法,再这样的话连我也要被他拖累了,他只有死!”说到这里魔星暗月猛的将手中烟棍按在灰缸中捻灭,拿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不过我魔星暗月做事从来不后悔,既然做了就要敢担当,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么冰睛红猫,你后悔吗?”
“不”
“真的吗?”
“当然”
“没后悔,不见得吧!”
“我没必要跟你说谎,我知道邪伯爵对我有恩,但我冰睛红猫做事从不后悔!”
“是吗?那你为什么躲到鸿那里去?”
“我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