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只是一口一口的喝酒,也不说话,让黄一安父子和那个供奉心里直发毛。
喝了几口酒后,高原偏头看向黄一安父子,眼神里充满了蔑视与不屑,同时也有无尽的嘲讽。
如此这般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个供奉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一抱拳开口道:“这位小友,老夫乃是……”
这位供奉应该是想报自己的名号好吓住高原,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高原并不吃这一套,老头刚说话,高原忽然把手中的酒坛子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脆响,酒坛子砸在那个供奉的额头上,这么一下子打得那供奉眼前一花,满脸都是酒水,身子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
那供奉做梦也没有想到,高原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被一下打中后怒火瞬间烧起,一下失去理智呛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剑,运起法诀对着高原就要刺去。
这个供奉出手迅疾,而高原还手亦快到惊人,那人的剑刚举起来,高原右手已经凝聚了一层冰,一把把供奉的剑给抓住,然后左手腾地冒起一团火,一个手刀扎向供奉的心脏。
嘭的一声,高原的手从供奉的后心出来,手中还抓着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那供奉满脸骇然,低下头去看向高原的手。
高原冷着脸把手抽了出来,抬脚把这个供奉给踹了出去。
那供奉跌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供奉就这么被高原给杀了,黄一安父子愣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杀完供奉,高原才偏头看向黄一安父子,左手一甩,甩下不少鲜血。
如此血腥的一幕把黄一安父子吓得魂都要飞出去。
黄滔退后了一步,扭曲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搓着手寒暄:“那个……高贤侄呀……大家同在一乡……总归是缘分,这次是……我们不对,不过老夫保证,只要你放我们父子二人一码,今后……老夫一定不会亏待你!”
说着忽然出手啪的一巴掌扇在黄一安的脸上,把黄一安都给打蒙了,黄滔没管他懵不懵断喝一声:“畜生,跪下!”
黄一安愣了一下,乖乖听话跪在地上。
“给高贤侄赔礼道歉,快点!”黄滔继续吼道。
高原静静得看着这父子俩在那唱戏,也不言语。
黄一安果然听话得跪在高原面前砰砰的磕头,嘴里求饶:“高兄我错了,我错了,求你绕我一次,我再也不敢对仙儿有想法了!”
黄滔见儿子跪地求饶,而高原也在盯着儿子,就在这时,黄滔忽然一个虎扑抱住了高原。
“安儿,快逃!!”高原没想到这个黄滔居然会突然抱住自己,所以一下愣住了。
而跪在地上的黄一安在听到自己的父亲这么说,竟然就这么起身像条狗似的钻过他父亲的裤裆逃了出去。
黄滔是个文人,或许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拦住高原,但作为一个父亲,就是豁出命去他也得这么做。
黄滔并不强壮,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但这一刻他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箍住高原。
高原手上再次腾起火焰,如血一般在燃烧。
感觉到温度陡然升高的黄滔知道自己的死期来到,但他却咬着牙没有松手。
高原的手举了起来,却久久没有落下。
不知为何,看到黄滔的举动,高原内心里的杀戮之意慢慢熄灭,眼神里露出挣扎。
或许这就是父亲,宁愿死也要为自己的儿子谋求一条生路。
再次低头看了看还在死死抱着自己的黄滔,他手上的火焰灭了,手放了下来。
“放开吧,我不杀你儿子!”经过一番思虑后,高原终于开口。
黄滔松开高原,退后几步,抬头看着高原,见高原真的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
黄滔眼框湿红起来,愣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高原的面前。
“高公子高风亮节,小老儿我无言以对!”如此大的仇恨,高原说放下就放下,如此胸襟,让黄滔这样一向工于心计的人都感激涕零。
“回去管好你儿子!”高原边说边走,继续回亭子里去喝酒。
看到黄滔,高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想到了母亲,想到了自己那些亲人。
黄滔艰难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得走了,被高原原谅的那一瞬,作为一个父亲他感觉很羞愧。
走到凉亭,捡了个有酒的坛子,他又开始灌起酒来,烦心的时候人更容易醉,一连灌了好几坛酒后,他终于醉了。
摇摇晃晃地提着酒坛子来到院子里,仰起头望着天空,跪倒在地,满脸泪水,仰天大喊:“父皇,您儿子,长大了——”
……
这一醉就是五六天,在等张莹莹出关的这几天,高原每天都在灌酒,几乎把高家储存的那些窖藏酒给喝光了。
“喂,高原醒醒!”六天后的清晨,张莹莹拍了拍高原的脸。
高原忽忽悠悠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张莹莹在自己的眼前。
“出关了呀!”高原眨了眨干涩的眼皮,捋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才站起身来。
张莹莹捂着鼻子退后几步,一脸嫌弃道:“你不会这几天都在喝酒吧?”
高原点点头,晃了晃酒坛,笑了笑,嘴还有些拗不过来,点了点心口位置,笑着道:“我这心,难受,难受!”
笑着,高原又低下头去找还有酒的酒坛子。
亭子里一地都是空酒坛,高原晃晃悠悠的在一片空酒坛里寻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