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政和王黑子把老封送到肖爱梅的家里以后,看见王黑子没有一点走的意思,自己就先走了。
走在回所里的路上,汪明政在想,看着他俩眉来眼去的爱昧劲儿,关系的确不简单。
原来老唐说的公开的秘密就是指这个啊!
怪不得张屠夫话说了一半就被王黑子给截下来了。
杨老大他们还在暗暗地偷笑。
他们一定早就知道王黑子和肖爱梅也有那么一腿。
呵呵!原来老封和王黑子的特殊关系是这么个特殊法啊!
想着这里面的复杂关系和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面,汪明政直摇头。
回到所里,汪明政看见所长办公室的门开着,就直接上了二楼,他想向毛所长汇报一下自己今天中午和王黑子他们在一起的所见所闻,以及谈谈自己的一点想法。
进了所长办公室,他看见毛文龙背对着他正在整理着办公桌上一些资料,并把它们放进一个黑色的手提包里。
还没等汪明政来得及打招呼,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毛文龙手里拿着几份资料已经回过头来了。
“哦!是小汪啊!今天和王子亭碰过头了吗?情况了解了多少啊!”
毛文龙一边和蔼地问着汪明政,一边把手里的最后几份资料放进了手提包。
他把手提包放好了以后,转身示意汪明政坐。
汪明政坐下以后,毛文龙也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他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只来,对着汪明政示意了一下。
汪明政赶紧笑笑,摆了摆手。
“还没学会呀!呵呵,这个老余是咋带的徒弟,到现在连个抽烟都没学会。”
毛文龙自己点燃了香烟,笑着和汪明政开了个玩笑。
汪明政这一年多来的工作表现,得到了毛文龙高度的认可。
所以,私下里他和汪明政的谈话也显得随便了许多。
汪明政也很享受这种自由的气氛。
这样他就有了一种踏实的归属感。
汪明政也笑着说:“你们领导操心多啊!用脑多了,自然要用香烟来提提神。我们只是躲在你们的树荫下,扇着扇子乘着凉,也没怎么操心,所以用不上。”
毛文龙吸了一口烟,嘿嘿一笑:“你小子才来了一年多,也学会油嘴滑舌讨好领导了。嗯,这点倒是像老余带出来的徒弟。”
汪明政抠了抠后脑勺,羞涩地笑了。
说完闲话,汪明政把今天自己被老封拉到杨老大餐馆,和王黑子他们几个一起吃了顿午饭,他们和自己所说的一些话的内容向毛文龙简要的做了一个汇报。
当然,后面老封喝醉了,去了老街的肖爱梅家里,汪明政没有对毛所长讲。
他认为这是老封的私生活,自己再不认同,也没有必要四处传播。
这是他的原则,也是对老同志的一种尊重。
毛文龙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逐渐退了去。
他一脸沉静地听着,当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直到汪明政汇报完了以后,毛文龙也抽完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掐灭了烟头,把它丢进了烟灰缸里。
毛文龙平静地对汪明政说:“小汪,这个事我知道了。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早晚是要碰头的,提早和他们接触一下也好。不光是和他们,有机会和别的纳税户也可以多接触接触。你要深入到广大的纳税人中间去,多听,多看,多思考。看看大多数的纳税人是怎么说的,怎么想的。我们规范的目的,还是要符合大多数纳税人的利益,如果是大多数人都反对的事情,我们公产党人、税务干部是不会去干的。要相信大多数,教育少部分,打击极少数。这样才能使我们所做的工作顺利推行。你要记住,我们一定要从广大纳税人的意见当中去感受大家对我们的期待与鞭策,这样才能使我们的税收工作与时俱进,紧紧跟上经济发展的时代步伐。”
汪明政听的很认真。
他觉得毛所长不光是在给他指明今后的工作方向,更是在给他上一堂课,一堂在学校里老师从来没有讲过的课。
毛文龙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对了,我还要和你说一件事。明天我要赶到市局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大概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明天早上余风就赶回来了,这几天家里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他。你先按我说的,多到街道上熟悉熟悉情况,待会我和老唐打个招呼,让他亲自带着你一起下去。王子亭怕是有点靠不住。等我开会回来了以后,就正式全面展开街道的规范纳税工作。”
从所长办公室里出来,汪明政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起了街道纳税户的资料。
一直到了下午五点,连王子亭的人影都没看见。
这小子恐怕老毛病又犯了,不定又躲到那里休息去了。
等养好了精神,晚上再上舞场展现一下他那舞蹈王子的魅力。
看了一下午,基本上街道范围内工商业户的资料汪明政已经烂熟于胸了。
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下午,他感觉有点闷。
吃罢了晚饭,汪明政想去牛小宝那里坐坐。
有段时间没见着这小子了,过去看看他现在在干吗?
等到了镇广播站,广播站的同志说他回家去了,可能明天才能回站里。
真不巧。
汪明政感觉有点遗憾。
好不容易自己今晚有点时间想和这小子好好聊聊,可偏偏他又回家去了。
现在才晚上六点半,天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