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转过头问我:“你怕什么?”
我愣了一下,道:“我还不是怕你又失忆病或者脑抽招呼不打一声就跑了么?那时候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道:“我不会。”
我点了点头,又道:“你刚才没听到我叫你?怎么不理我?”
闷油瓶没答话,反而指了指墙壁:“看看那个。”
我看过去才发现,墙壁的角落里雕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只不过不是小篆也不是天书,而是另外一种我完全看不懂的文字,但是还有点眼熟,我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女真字。
“你怎么能看懂这个?”我问他。
闷油瓶道:“我也不知道,似乎本来就能看懂。那次去长白山以后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我想起之前小花和霍老太太给我讲张大佛爷的故事时说过,张家是从北方迁进来的,也就是说他们老家就在长白山那一片儿,如果闷油瓶是张家的后人,那么他会女真话也确实不奇怪。
“上面讲了什么?”我问他,“重要么?”
闷油瓶道:“我再看看。”说着就把注意力转到了墓墙上,我想回去看那些小篆,可是又不敢走,就怕一回头他又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或者干脆真丢了,那么我就可以好好死一死了,所以思想挣扎了半天以后,我终于还是没有动窝。
闷油瓶察觉到我没有走,看了我一眼,我“嘿嘿”干笑了两声道:“字不错,我欣赏欣赏。”他也就没再说什么,就是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这时候黑豹子也走了过来,看到我显得有点惊讶。我冲他笑了笑,他也冲我笑了一下,那笑容特别难以形容,有点无奈还有点怜悯,总之含义很复杂,他看了看闷油瓶又看了看我,最后冲着我带着那抹笑容很轻的摇了摇头,我并没懂他的意思。
黑豹子也径直走到闷油瓶边上,道:“哑巴,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情,这里不是镇长生玉髓的墓么?为什么这斗里只有汪藏海自己的尸体,玉髓呢?”
闷油瓶并没有看黑豹子,而是淡淡道:“你可以理解为,现在的长生玉髓,就是汪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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