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凑近他们，小声道：“老爷一大早就把门开了，带着夫人走了，然后又让我出来伺候他吃早饭，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这样吗？”殷珏叹口气，“果然老奸巨猾。”
吴艺看看他：“好在这个范围不算太大，总比大海捞针要强。”
“我们出去找吧。”殷珏点头。
“少爷……”李嫂叫住他，“我和夫人几十年相依为命，不管怎么样，我希望她没事。”
见她说得很是真诚，殷珏点了点头：“她是我生母，我也希望她没事。”
李嫂松了口气，指指外面：“老爷直接带我来他这里，但夫人走的是相反方向，我想也许她在东边。”
殷珏点点头，拉过吴艺的手出门往东边而去。
还没走到东边，就看到一群下人围在了一起，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直觉告诉他们，这热闹的事情应该和失踪的程颜晴有关，于是赶紧抓紧跑上前。
果然看到那些人围着的就是程颜晴，她蜷缩成一团，坐在地上，用手将整个人都围起来，把头也埋在双膝之间，好像这样做就可以保护自己似得。
“你们让开！”殷珏冷喝一声，声音不大，但足够威严，将在场人的人都吓了一跳。
吴艺被他牵着手，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手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但他生气了，异常愤怒。
殷珏平时虽然不苟言笑，但却是极少生气的，这一点吴艺在他身边虽然时间不长但却十分了解。
上次生气应该是殷世龙忽然宣布他和周优然订婚那天，而这一次，他显然比上次还要愤怒。
“去拿条毯子过来。”见他站着不动，吴艺赶紧拉过身边一个女佣低声吩咐。
她必须做些什么，殷珏是个大男人，再细心也不可能有女人那般敏感又细腻的心思。
毯子很快拿了过来，吴艺松开殷珏的手，接过毯子轻轻地批到了程颜晴身上，柔声道：“妈，跟我们回去吧，地上太凉了，会生病的。”
程颜晴听到这声音不由一脸疑惑地看着吴艺，刚才那几分惊恐却是少了很多。
“来，我扶你好不好？”吴艺冲着她伸出手，却并没有碰到她，只是自我介绍道，“我叫吴艺，是你的儿媳妇，是你儿子的妻子，你以后可以叫我艺艺，或者叫我以前的名字，和殷珏一样叫我思彤。”
“思彤……殷珏？”程颜晴绝美的容颜越发茫然一片，但随即，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殷珏，殷珏……珏，珏儿，你为什么要生下来，你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生在这里，殷珏，殷焕东……呵呵呵，殷世龙，你们殷家没一个好东西，你们想困住我，你们想害死我，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
“我不姓殷啊。”吴艺并不理会她的神神叨叨，看着她笑容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