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及时注射了对应的血清,丁三第二日就醒过来了,饱食一顿后,整个人除了有些虚弱外,竟看不出这人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
李璟急着回去复命,见丁三恢复得差不多,便向姚碧云辞行。
“你们调查到的东西能将马氏父子扳倒么?”姚碧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她只见过顾沅两次,可每次遇见,都十分凶险,所以对于这次能否扳倒马氏父子,她心里还是存疑的。
“姚姑娘放心,此番前来,我已经将他们的运送路线、每日里的出矿数量、炼金的地方都已经摸清楚了,待我们回去复命,王爷应该就会立刻有所行动。”
姚碧云李璟说得信誓旦旦,心中的疑虑不觉消去了大半。也许是她多想了,顾沅毕竟是皇子,论地位或权势,马氏父子就算是清清白白,正式对抗起来也不一定能赢,何况此番还有这么一大个把柄被人捏着。
李璟一行人悄悄来,悄悄走了。姚碧云在买人进来之前就立了规矩,不得向外人吐露府上的任何信息,所以,她也不担心这事儿被村上的人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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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一走,姚碧云就打算趁着去县城买年货的机会,和苏家好好谈一谈合作的事情。哪知还没有动身,陈里正的儿子就过来请人,说是村里开大会,有要事相商。
开大会的地点在陈家祠堂,陈家村老老少少百多号人,这会儿来了一半多,将不大的祠堂挤得满满当当。
里正和几个辈分大的老一辈坐在上首,有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头上缠着一块布,瘫坐在地上,哭的两只眼睛像核桃似的,有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围在她身边,似在劝慰。
姚碧云疑惑地看着里正,不知道他请自己来是出于什么样的用意。
“姚姑娘可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凶案?”
姚碧云点点头,“知道,听马捕头说,我们村里有个姑娘不见了!”
话音刚落,坐在地上的妇女又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姚碧云听了,就知道眼前这位应该是马捕头所说的失了女儿的那家。
“您今日将大家叫过来,可是为这事来的?”
里正点点头,满面愁容,“我在这住了几十年了,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可怕的事,不光是我们村,听说隔壁村也有年轻女子不见了。”
里正这一开口,立刻有人附和。
“听说那凶手已经杀了几十个人啦,现在,县城里的人天还没黑,就不敢出门了。”
“我听人说,那凶手抓了年轻女子去,就是要吃她的心肝呢!”
“吃心肝做什么?”
“这都不知道,据说有七窍玲珑心的人,吃了她的心肝便能延年益寿,得道升仙呢!”
“真有此事,仙姑你是怎么知道的?”
眼看着话题要被带歪,立正假咳了一声,说话声顿时沉寂下来。
“这案子衙门已经再查了,凶手能不能抓到,还很难说。今日我叫大家来,就是想商量个法子,万一这凶手窜到我们村,也好有个防备。”
“能有什么防备,我们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您有什么想法,我尽管支持就是!”眼见话题又要被打断,姚碧云赶紧发问。
立正捋了捋胡须,和坐在前排的几位老辈看了一眼,说道:“我和几位族老商议过了,这凶手一日没抓到,我们就一日不能放松警惕。我建议,从今日起,家里有成年男丁的,都抽调出来,排个班,每日傍晚开始,在村里组队巡视,也好及时发现异常。”
众人听了,都没有什么异议,这时候是农闲时节,家家户户都有空,每日里抽出时间来巡逻什么的,确实不费事,自己家也能图个安心。
里正见大家没有什么异议,就说:“有男丁的,就来这里报个名,到时好分配组队。”
众人听了,都派了代表出来,轮到姚碧云时,她就将陈康和杨朱两人的名字报了上去,然而一旁登记的陈柄生却说:“姚姑娘,这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你不能这么自私,瞒报人数啊。”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看姚碧云的神色就有些不对了。
“我家出了两个人,怎么算瞒报?”
陈柄生敲了敲桌子,说道:“我大哥的话你也听到了,只要有成年男子的,都要报名,我记得你们府上,可是有三名成年男子,为何你只报两名啊。”
姚碧云知道对方是为了上次陈金花离婚的事情在找茬,不然为何明明有三四个成人的家庭却只报了两个的,也没见他为难?
“我也记得,里正并没有硬性规定每户人家要出多少人。退一步说,你想让我把府上的人都报了,那就一碗水端平,前面少报的人家,先让他们都登记上。”
里正见苗头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每家两位就够了,我们这村子也不大,巡护队要不了那么多人。”
陈柄生见为难不了姚碧云,只得扭过脸去,叫下一个。
姚碧云走过去,同里正说话。
“我同方县尉有些交情,这凶案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我们现在建个巡逻队,是有必要,不过,凶手的目标是年轻的姑娘,所以,您最好还是通知下大家,让有姑娘的人家多上点心,不要让人落单,给凶手可趁之机。”
“应当如此。”里正忙点头,又问道,“你既然同方县尉有些交情,那能不能帮忙打听下蜡菊到底是生是死呢?”
姚碧云摇摇头,里正感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