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挥手道:“诶,不忙。贤弟你当我此行目的何在?就是要通知你们里应外合,给大军攻城制造机会,所以还烦请大伙再支撑片刻。”
三思问道:“那大哥你打算怎么做?”
韩世忠笑问:“贤弟可愿与大哥一起干件刺激的大事?”
三思疑道:“什么大事?”
韩世忠露出玩笑的表情,“不知道这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事,贤弟可有兴趣?”
三思大惊:“莫非你指的是……”
韩世忠道:“不错,那妹勒托达平日自恃勇猛,从未将咱们大宋放在眼里,我早就想挫挫他的锐气。何况他这次侵宋一路横扫,未尝败绩,若要瓦解敌军士气,势必要将他一军。至于那拓跋赫,乃是西夏国当今驸马,深受西夏皇帝信赖,若杀此人,必能给西夏当头一棒。这个买卖,稳赚不赔啊。”
三思回忆起当日在村庄中,自己渴望乱军中取上将首级而未能行,被韩世忠这么一说,顿时豪情再起,大声道:“好,小弟舍命陪君子。不杀此二人,誓不出城!”
韩世忠大笑道:“好,那就让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并肩杀敌吧!”
二人说罢,击掌抒怀,之后便一齐跳入人群。三思对所有人喊道:“朝廷大军即将攻城,大家坚持住,杀啊!”
四百多人听闻此言,顿时精神大振,继续朝城门杀去,竟是万夫莫敌之态。三思与韩世忠带领人群冲向城门之后,立即调转方向,竟一同回头杀去。所有人大惊,厉江流忙问:“你们二人要做什么!?”
韩三思大声喊道:“你们先走,我要做一件大事!”
琴萱识得韩世忠,也了解他二人意气相投,瞬间明白了三思的心意,连忙挡在其身前,“太危险了,我和你同去!”
三思仍是不清楚这位蒙面姑娘的底细,但看到她对自己的关切之情,感动异常,便轻松一笑,“姑娘放心,在下绝不会有事。”说罢,便将其拉至身后,继续向前杀去。
“韦大哥!”“师父!”墨氏兄妹还欲阻拦,三思却以毅然的语气大声向身后喊道:“等我回来!”话音一落,三思与韩世忠已然消失于人群之中。
厉江流等人身处人群,看不见三思二人杀向何处,但妹勒托达和拓跋赫却在高台之上看得一清二楚。妹勒托达奇道:“这二人明明快要杀出城去,怎么却又往回杀来了?”
拓跋赫惊道:“他们这方向,似乎是冲着我们俩来的。”
妹勒托达难以置信道:“什么?不会吧?我原以为中原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保命的算盘打的挺精,莫非还真有这么不怕死的家伙?”
拓跋赫笑道:“也罢,既然自己赶着见阎王,可就不要怪咱们俩心狠手辣了。”
只见三思与韩世忠一剑一枪,所向披靡,陷阵杀敌,尽显英雄本色。二人并肩而行、同进同退,所过之处,尽是残尸断甲,距离高台越来越近。
此时,妹勒托达也看出这二人绝非庸手,早已急不可耐,当下挥起一双精铁狼牙巨锤跳入人群,他看出三思的身手较韩世忠稍好,便迎着三思而上。
拓跋赫本想喊一声“切莫冲动”,却转念一想“无妨”,便由他去了,而自己身为当朝驸马,自重身份,不愿恃强斗勇,就在高台上持刀静候。
三思见妹勒托达迎面冲来,立即让韩世忠先走,挺剑直刺。妹勒托达见三思一介小娃,极度轻敌,压根不躲不闪,而是鼓起一身蛮力,抡锤便砸。剑锤相交,三思整条右臂瞬间一麻,退后八步,长剑险些脱手,不禁暗叫:“这厮好强的蛮力!”
此时,韩世忠已经跳上高台,与拓跋赫刀枪相向。由于二人都在高台之上,打斗场面被厉江流等武林人士看得一清二楚,然而三思和妹勒托达斗于人群之中,众人无法得见,不由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琴萱与墨氏兄妹的目光不断在整个战场来回寻觅,却始终看不到三思和妹勒托达的身影,简直担心到了极点。厉江流转头一看,琴远之也已经没了踪影。
突然听见一声赞叹:“好枪法!”原来高台之上打起来之后,西夏兵无人指挥,攻势有了暂缓,众人有的竟然开始分心为韩世忠鼓气了。只是情况突然,三思只说了宋军将至,却未提韩世忠的身份,以至于众人互相问寻,却无一人知道高台之上与拓跋赫恶斗之人的名字。琴萱虽然知道,但只顾得担心三思,一直沉默不语。
只见韩世忠一杆长枪,戳、挑、刺、扫,有如巨龙出海一般,一开始便逼得拓跋赫连连招架。长枪对长刀,自然是长枪占了上风,再加上韩世忠天生力大,拓跋赫始终不得近身。然而拓跋赫毕竟是西夏一流高手,即使局面不利,也丝毫不落下风。
韩世忠挺枪直刺面门,拓跋赫自下而上抽刀画弧,将枪尖格开。韩世忠借力转身一跃,在空中划了个半圆,挺枪再刺。拓跋赫原地转了一圈,避开一击,枪尖直接扎进了砖地。韩世忠正欲拔枪之时,拓跋赫看准时机,挥刀而上。
“不好!若被近身,长枪的优势就会全无。”众人瞬间为韩世忠捏了一把汗。不料,韩世忠并未拔枪,而是双臂用力,借着枪杆凌空腾起,以枪杆为轴,双足飞踢而去。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