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猎人出现之前,先用猎犬将猎物折磨地筋疲力尽、精神衰竭……吗?
那么……“猎人呢?”
槙岛圣护没有回答。而此刻王陵璃华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在她稍微喘息的时候,她很不小心地踩进了猎人的陷阱里。
“现在……才是正剧。”
槙岛圣护留下这句话就先走了,但森下优树也想就此离开的时候却被他身边的男人——杰克森按住了肩膀,他脸上随时随地都挂着亲和的笑容,可说出的话却叫人不可抗拒:“不看到最后一刻吗?好戏才正式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森下优树亲眼见证了王陵璃华子拖着那条伤到的腿爬行了十来米,鲜血流了一地,趴地的姿态让她失去了往日的优雅从容。但他始终握着手机不停地按着什么。
无论是谁、无论是谁都好、快点来个人、来个人……救救她吧。
或许是上帝真的听到了她的祈祷,眼前罩下一篇阴影,可带给王陵璃华子的……却是更深的恐惧。心里渴望被救赎,但她自己又十分清楚的明白——会出现在这里的,绝非善类。
王陵璃华子抬头,就看到其中一只对自己追逐不休的猎犬,通体的深红,像极了血液凝结的色彩,锯齿状的牙齿,整齐排成“一”字的六只血红的眼睛,还有……剪刀状的尾巴。
她甚至来不及做不出反应,猎犬的尾巴一扫就直接把王陵璃华子半个手掌剪了下来,手机落到了地上,无数鲜血喷涌而出,有些溅到了王陵牢一照片的手机屏幕上。
隐藏在幕后的猎人终于缓缓地走了出来,黑洞洞的猎枪枪口对准了王陵璃华子的太阳穴。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王陵璃华子终于也不在做无畏的挣扎了,外的坦荡,不见丝毫的畏惧,对面的男人想必肯定是也是槙岛圣护的人,这种时候她忽然就想到了森下优树之前跟她说过的话——如果早知道今天会落到这种结局,她当初会不会退一步呢?
王陵璃华子马上又在心里否决般摇了摇头——没用的,从父亲进入医院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看着面前的人,她仿佛看到了原来的自己。
“你也总有一天,会被槙岛老师厌烦,被他舍弃。”
所有的人,都不过是槙岛圣护无聊时的玩具罢了,高兴的时候拿来摆弄一下,没有兴致的就把他丢到一边,或者更残忍一点……就直接舍弃了。
对面的中年男人没有任何动容,他瞄了瞄准心:“多谢费心。”
扳手按下,没有带消声器枪声显得格外的响亮,王陵璃华子应声倒下直接落到了后面的水道里,只能看到长长的如海藻般的长发还一缕缕浮在水面上,就好像化不开的怨念。
“你好似是供人娱乐的小狐狸,我却和他一样是负责欣赏的玩家。”猎人这样总结道,然后他往森下优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再一次抬起了……那把长长的猎枪……
此刻,已经回到房间里的槙岛圣护还是拿着那本用红色扉页、精致边纹的书。
书被闭合着枕在头边,他合拢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眸,用缓慢又优雅的声线慢慢背诵——
“她的眼泪就是您的荣耀。但愿,她的眼泪滴在您的心上,就像雨点打在无情的顽石上一样。现在,你的舌头要是还能说话就去告发吧——是谁割了你的舌头,是谁侵犯了你。写出你所有的心里话去控诉吧——如果你的断臂还能鞋子的话。”
化名为杰克森的男人安静地等待槙岛圣护说完,这才开口:“已经处理好了。”
槙岛圣护不置可否,只是将书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子上,恢复了一贯优雅的坐姿。
“但是……”在槙岛圣护面前,那个男人敛去了那种狡猾的笑容,“这样好吗?您明明很中意那个孩子的……”
槙岛圣护这才看了男人一眼:“没关系——因为我又找到了更有趣的玩具。”
“……是今天那个孩子?”男人有些惊讶,毕竟在他看来,森下优树确实是太小了——无论是身形还是年龄,虽然今天面对那么残忍血腥的画面,那个少年始终表现地很冷静,不像一个小孩子。
槙岛圣护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那着对面,那种眼神隐隐暗含着警告,男人马上屈从地弯腰:“请原谅,我不是在质疑您——不过,这一次……你似乎又看上什么奇怪的家伙。”
槙岛圣护莞尔,刚刚危险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
“那么……谁又知道呢?”
***
猎人并没有杀死森下优树。
但现在的状况……似乎跟死了差别不大。
身手太差很容易被人偷袭,森下优树醒来就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密封的房间里,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地——应该是对方给自己注射了麻醉剂。
森下优树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些,同时他站了起来,纲迈出一步,就踩到了什么东西。房间里的很暗,但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借着昏暗的幽光,低头看了眼,就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是……一根手指。
森下优树闭上眼稳了稳心绪,可他刚合上眼眸,房间里就忽然亮起了光。忽如其来的强烈光线让森下优树很不适应,他只能伸手挡住,等眼睛舒服一点过后,才睁眼观看自己此刻的所处环境。
即便已经有所准备了,但此刻看到的实景还是让森下优树不能接受。
这么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