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笙突然想到了elcondorpasa里的一句歌词:
a’one(我愿航行到远方,像天鹅一般,来去自如。)
柳晓笙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国内太闷了。”
“是你心闷吧?”柳永泰的眼神很犀利,就像想要射杀天鹅的箭。
梅雨烟插口道:“进屋说吧!”
柳晓笙长长的吐了口气,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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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柳晓笙跟着柳永泰来到书房。
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本本书籍,大多数是四书五经史书及红色书籍。
“坐!”
语言很简洁,就像还没使用的手纸,又短又洁白。
梅雨烟端了两杯茶水,放在书桌上,然后看着柳永泰和柳晓笙,轻声说道:“好好说话,别总跟阶级敌人一样。”
柳永泰回望了梅雨烟一眼,道:“你忙你的去。”然后回头看着柳晓笙,缓缓道:“这次回来,有没做好今后的规划?”
柳晓笙不认为他和柳永泰是阶级敌人,反而觉得更像是马桶和手纸的关系。
相生相克。
当然,这个所谓的相克,一定不是因为手纸多了会堵住马桶。
至少柳晓笙没有这么想。
尽管这个比喻一点也不优雅,但是柳晓笙还是维持着肢体语言的优雅,坐在柳永泰面前。
至于内心的龌龊,谁知道呢?
柳晓笙看着母亲轻轻合上房门,猜想着母亲是不是与以往一样,停留在门外。
“嗯?!”柳永泰皱了皱眉。
“啊?”
他说话了吗?
说了什么?……
柳永泰眼一瞪,一股上位多年的气势慢慢扩散。
但是,这股气势对柳晓笙来说是对牛弹琴。
二十年的忍受对他来说,抗性已经达到了249。
如果柳晓笙愿意,可以提到300的大关。
但是他需要先突破250,这是他所不愿意的。
柳永泰紧紧盯着柳晓笙,重复道:“这次回来,有没做好今后的规划?”
还是这么官方话啊。
柳晓笙心中一声叹息,低头想了想,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柳永泰抬起右手,食指轻轻在桌上扣着,很严肃地说道:“既然没有规划,就按我的安排去做!”
柳晓笙抬起头,愣了一下,道:“什么安排?”
不会又是那种6点起床,9点睡觉的古董式日程表吧?
柳永泰喝了口茶水,轻轻的说着一段如何应聘国企然后借机会转入政府接手柳永泰人脉资源的方案。
柳晓笙不置可否道:“现在是经济决定政治的时代!”
柳永泰食指重重地扣了两下,厉声道:“这不是你这个层次该考虑的问题。如果你能进政治局常委,你再来研究这个话题!”
柳晓笙端起茶杯,沉默着,内心却翻了个白眼。
强词夺理的老顽固……
柳永泰又喝了口茶水,缓缓道:“对于阮婷婷,你准备怎么交代。”
阮婷婷?
哦,阮老头的孙女啊,那个臭屁的丫头。
柳晓笙想到那个天天表面温婉贤淑,内心总想着撮合柳晓笙和她哥哥基情四射的腐女,心中一阵冷颤,很坚决地说道:“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柳永泰眯起双眼,道:“出国两年,你还是这么没长进。”
柳晓笙没有答话,却想到了谢惋仪那张如桃花绽放的笑脸,心里不禁一痛。
柳永泰昂起头,一字一句道:“下个月选个日子,你们把婚事办了。”
什么?!
和那个走砼路面都能被自己鞋跟绊到的腐女结婚?
这不可能!
绝对、绝对、不可能!!!
柳晓笙高声道:“你这是包办婚姻!”
柳永泰摆了摆手,道:“你不用对我表示抗议,这事就这么定了!”
杀了我吧!
柳晓笙郑重地说道:“我抗议无效,但是我有继续出国的权利!”
我是一只来去自如的天鹅、我会成长为更自由的苍龙!
永远不会被束缚的苍龙!
柳永泰一拍桌子,怒声道:“知道你多大了么?还玩这种小孩子把戏?!”
“吱呀—”梅雨烟急急地推开门,快步走到柳永泰背后,轻轻的拍着柳永泰的背,劝道:“有话好好说,急眼干什么!这又不是谈判!”
果然……老妈的招数始终没有精进啊……
柳永泰侧过头,看着窗外,道:“看看你生的好儿子,都被你宠坏了!”
梅雨烟笑了笑,没接话,走到柳晓笙面前,拉起柳晓笙,道:“小笙坐了这么久飞机,也累了。明天祭祖完你俩再好好说道!”
没有精进的招数其实也挺好的嘛。
柳晓笙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跟着梅雨烟走出书房,轻轻合上门,又重重地吐了口气。
这生活,就像张用过的手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