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快跑!”眼看着快要砍向庭轩的那把闪光的寒刀时,君庭玉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推着君庭轩。他们抱着一团,君庭玉牢牢地将君庭轩护在身下,任由寒刀砍在自己的背上。那种血腥的场面看着让人毛骨悚然。好在清霖和明鹰及时赶到,成功地赶走黑衣人,可是君庭轩却不幸失踪了,风晓晓也死了。
讲到这里,花月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良久她抬起头缓缓地说道:“玉儿身受重伤,那么重的刀伤,只怕凶多吉少。轩儿不见了,晓晓也死了……”“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两位少主应该没事。只是……只是风姑娘是蛇毒发作了而丧生的吗?”孙桂兰心中疑惑着,“以小姐的功力,寻找解药应该是手到擒来,为何需要那么久?”
“姆妈,其实晓晓根本没中毒……”花月奴看到孙桂兰目瞪口呆的样子幽幽开口道,“是我大意了。剧毒之水是何其厉害,那条毒蛇是如何近身的?晓晓毒术虽不如我,但是区区毒蛇没必要用手擒它,用蚀骨水更方便啊!”“小姐,莫不是风姑娘担心玉公子,急中生乱,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直接出手了?”在孙桂兰的心中,风晓晓单纯善良,怎么也不能将她与包藏祸心之流混为一团,她积极替风晓晓辩护着。
沉默了许久,花月奴饮下一口茶,沉沉地说:“姆妈,急中生乱的人是我啊!我那日发现凌虚洞口有黑衣人的身影,便急忙赶过去,哪知道这黑衣人是故意引开我,想杀掉小少主。我与那黑衣人厮杀了一会而,发现他招招保留着实力,东躲西藏,才想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好不容易摆脱黑衣人,我沿原路返回,顺带查看了那条七色毒蛇。原来毒蛇看起来凶悍无比,实际上毒牙早已被拔……”
“这……这毒蛇是人养的?”孙桂兰惊讶地捂住了嘴巴,转念又道:“风姑娘既然没中毒,小姐怎么看不出来?”“我太大意了,我根本从没有怀疑过晓晓,她竟然服下了唐门的一种毒药,看起来和蛇毒相差无几,我自然是不知了,而且当时只知道要快点找解药,没时间仔细琢磨!”花月奴眉头深锁着,似乎依然为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孙桂兰这回倒是挺明白了,沉声说道:“没想到这风姑娘竟是唐门人,唐啸云当年得不到小姐的心,就对老爷夫人痛下杀手,逼得小姐不能回中原。这血海深仇焉敢忘怀?小姐,你倒是白认了她做姐妹!”
一想起爹娘的惨死,花月奴恨不得把唐门夷为平地,水云袖下的小手死死地抓着衣袖,苍白的小脸上泪珠无声地滑落。她抬手擦干了泪珠,佯装微笑地说道:“姆妈,晓晓并不是唐门人,是唐啸云太卑鄙了,以清霖和清风的性命相胁,她也只能屈从了。况且她并不知道唐门与我们有血海深仇,否则她是不会助纣为孽的!”
那日,她潜回凌虚山洞,竟然意外地发现了风晓晓已经醒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风晓晓一句话没说就冲向了断魂崖,等她赶过去时,清霖的飞针已经误伤了风晓晓,风晓晓什么话也没有说,倒是清风说了一句“我不怨你!”这句“我不怨你”花月奴并不明白。
后来明鹰告诉花月奴那日断魂崖君啸天被埋伏,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而魔君不在魔窟一事,除了清霖和明鹰,就只有花月奴和风晓晓知道。回魔窟必经之地是断魂崖,而断魂崖易守难攻,君啸天就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残杀的。花月奴的心中五味杂陈,风晓晓是她介绍给清霖的,她这个红娘真是不称职!害了清霖,更害了啸天,她觉得自己无法再面对明鹰了,恰逢飞鸽来信说她大哥花乘风突然重病,没有勇气留下的她选择了离开,这样一走就是十年。
说到这里,花月奴思绪万千:明月应该长得亭亭玉立了吧?他跟清风的关系还是那么融洽吗?玉儿还好吗?轩儿找到了吗?还有皓儿?一想起皓儿,花月奴的眼前竟然浮现出慕容云峰的影子。“姆妈,你说刚才那个孩子像不像明鹰?”花月奴一脸困惑地望着孙桂兰。“小姐,你觉得慕容那小子是小少爷?”
孙桂兰口中的小少爷就是花月奴和明鹰的小儿子明皓天。当初花月奴赌气之下离开中原,回到苗疆后,发现自己已有三个月身孕,心情很复杂,不过在孙桂兰的照料下,她生下了一个白胖的小子。只是喜悦的日子很短暂,孩子还没满月,就被人抱走了。这么多年,花月奴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儿子,可是一直都没有收获。而今突然出现一个孩子,与皓儿年纪相仿,又与明鹰模样相似,花月奴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了。
“喂,你们黑灯瞎火地干嘛?”朗逸走了过来。“你这孩子,我说了多少遍了,叫小姑!不要这么没礼貌!”花月奴拉下脸来,沉声说道。“好好好!小姑!姥姥!”朗逸吐了吐舌头,乖巧地喊着。“这还差不多!我说你今天怎么把一些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