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平等人手中的火把已经快烧尽了,手下有几个性子燥的人按耐不住,“少主,咱搁这等着也不是办法,醒白大人尸骨未寒,纵使那雷公庙有满星大人坐镇,咱也不用怕,我看那个黑寡妇,多半就在里头!”
“我心里有数,再等一炷香,如果满星那老妪还是不肯给个交代,我们就攻进去搜人!”
“是!不过,那几个中原人似乎有点儿本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恩平不悦地啧了一声,“咱七里冲也不是吃素的,中原惹不起的我就只听过南宫门,这几个毛都没长齐黄口小儿有什么好怕的!”
“是!少主说得对”
“南宫门有那般可怖么?”一个声音突然从天而降。
“谁!”恩平心中一惊,这厮竟能踏叶无声,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上方,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那神秘男子轻轻落在恩平面前,他带着一张薄薄的肉色面具,十分诡异,看上去就像是没有脸的怪物。
“你。。。你是什么人?”恩平自知不是对手,不敢贸然动手,但身后的手下一惊剑拔弩张。
“不用怕,我并不想杀人。”神秘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忌惮南宫门?”
“与你何干,你是南宫门的人么?”恩平问道。
“你可听说过凌霄九鬼?”神秘人用反问回答了恩平。
此话一出,恩平脸色大变,凌霄九鬼是南宫门下闻风丧胆的催命符,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但早已听说凌霄九鬼的事迹,这人无声无影酷似取命厉鬼,莫非自己真这么不走运,遇着了最可怕的索命鬼?他咽了口唾沫,“莫非你是。。。你是鬼首无常?”
“我可没他那么本事。”
“你想怎么样?”
“我要找一个人。”
“我凭什么要帮你?”恩平话虽这么说,却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就凭你?帮我?”神秘人笑道。
恩平握住自己的短刀,咬着牙正要出击,突然听到恩佑的声音,“大哥!大哥!”
“是你?”沐斯闪电般的跳到神秘人面前,少寒见状也站到了恩平前面。
“好久不见啊!灵犀鬼。”神秘人戏谑道:“难得见到你的真面目!”
“可惜我却没有见过你的真面目。”沐斯冷冷道,低头对身旁的少寒说:“他就是无面鬼,崔玄冥。”
“伤我柳弟,杀害柳远东一家的就是你!?”少寒怒问。
“我可没那么本事,别把孟宇梵的账一起算到我头上了。”无面鬼道。
“你怎么会在这?”沐斯问道。
“没什么,斩草未能除根,不想留个后患。”
“莫非你说的是柳威?”少寒想到柳威也在苗疆,不禁替他担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奈我何?”无面鬼道。
“你!”少寒怒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已经害死了柳家那么多人,只剩柳威一个你还要咄咄相逼,你不怕遭报应么?”
“报应?倘若真有神佛,那我南宫门为何而生?”无面鬼笑道,“这世上本无对错,不过是成王败寇,神佛?不过是弱者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什么是恶事?不过是你们这些无能之辈不敢而为之事,既然我有了这条命,还需要靠天来活么。”
“荒谬!”少寒怒道,身后的恩平也愣住了。
“你最好不要在此生事。”沐斯冷冷地拔出银笛,“我可不怕你。”
无面鬼懒懒道:“你是南宫门的叛徒,今天我不杀你,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好大的口气,我现在就让你血债血偿!”少寒怒道。
“你的命并不属于我。”无面鬼冷哼了一声,突然像是被一根绳索强力拉着似的,疯狂地向后退缩,瞬间便施展轻功逃了开来,少寒想要去追,沐斯拦住了他:“先把当下的事办好。”
恩平心里好不奇怪,一脸疑惑望着恩佑,“你怎么会跟这两个中原人在一起?”
“他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哥,我们被桐木寨算计了!”恩佑从怀里掏出雪夕熏粉的香包碎片。
“不可能,雪夕同我朝夕相处,她是什么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听了恩佑的叙述,恩平握住那块香包碎片,激动道。
“大哥,难道你连我也不信么?”恩佑急得不知所措,指着少寒和沐斯道:“他们将才亲眼看到我被桐木寨的人围攻,差点性命不保!”
“你不要被这些中原人给骗了,他们都是跟黑寡妇一伙的!好哇!你也跟着维护那黑寡妇,你对她还念念不忘是不是,连自己亲爹也顾不上了!”恩平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测,猛地扇了恩佑一耳光:“我没有你这种弟弟,你要不就马上给我滚回去,要不就跟他们去雷公庙,从此你我再也不是兄弟!”
恩佑捂着脸,心里又气又急,想来恩平和雪夕夫妻多年,一时半会儿,怎么能让他相信自己的枕边人会处心积虑的算计自己?雪夕多年从未露出破绽,心计之深可想而知,饶是他们手足之情再深厚,也难抵她夜夜吹枕风。恩佑强忍着怒火,道:“你若不信,就回去看看,她已经跑了!方才我试她功夫,她竟能同我过招,所有下人都是看到的!她轻功不差,借着这熏粉,我才让她給逃了!”
“我蒋恩平的女人会点功夫有什么奇怪!”恩平怒不可遏,没想到平日向来听话的弟弟竟会如此顶撞,在这么多手下面前兄弟俩为了一个女子吵得面红耳赤,他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