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高中三年我跟我爸的关系,只能用水火不容来形容,要不是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我肯定会狠狠的跟他干上一架。所以我选择了冷战,然而我并没有想过这场战役整整持续了五年。
在学校里我可以玩的疯疯癫癫,一回到家我永远都是拉着长长的一张脸,尤其是我爸在的时候,我从来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我就是故意的。
他也知道。
所以他选择了无视。
因为他的无视,更激发了我的叛逆。
我想起了大一那个时候,室友隔三差五就给家里打电话。我不会,除非口袋里没钱了,我才会打电话。电话的内容也很简短。当然往往都是他先开口,我虽然打电话,但我从来不喊那个“爸”
“没钱了?”
“嗯”
“一会给你打”
“好”
然后就没了,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话题,连多说一句都没有可能。
说了那么多,其实并不是想说我爸,而是给我那三个所谓的“爸爸”铺垫。学生生活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的生活,所以你就不难发现女生之间什么大老婆,二老婆,我女人等等莫名其妙的称呼,然后你又会发现七姨太,八姨婶诸如此类乱七八糟的称呼,到了最后整个班简直就是一个大家庭,当然辈分乱不乱又是另一回事。
我这三个爸爸也是这么回事,我甚至忘记了我怎么莫名其妙成了别人的儿子了,而且一成就成了三个人的儿子。
三爸——大龟。
这显然是最糟糕的一个爸了,因为你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龟儿子,换做是谁也是不开心的。天了噜,让我静静。
但是大龟却又是实实在在是三个爸中最有文化的一个了。如果我记得没错,高考成绩最好的就是他了。每次考试一回到教室,对答案对的最凶的必然有一个是大龟,当然还有他的同桌p免。
大龟另一个特点就是白了,这个恐怕连某些女生都得嫉妒了。但是望哥往往都是不服的,望哥会腼腆一下然后很不好意思的喊海龟。自然,望哥的下场就不用多说了,怒草之。
大龟虽然长得细皮嫩肉,但是天生神力,所以像望哥这样看起来精壮的警察叔叔,实在挨不上大龟几下折腾。
之后因为牙齿的缘故,大龟换上了一副牙套。望哥又不能忍,戏称为牙套龟。后果,自然又是被狠狠的按在栏杆上了。所谓祸从口出,就是这个道理了。
大龟打球也有绝活,就是突破的时候总是喜欢有事没事把球往你脸上伸,趁着对手往后缩然后上篮。虽然被叫做大龟,但是大龟的弹跳可真不是盖的,至少那个时候的我肯定是只能仰望的,至于现在吗,轻轻松松了。
我想来想去我跟大龟唯一比较像的,恐怕就只有看小说了。我看的好多小说都是大龟推荐的。我们两个也常常半夜看小说看到天亮的,然后课堂上昏昏欲睡。
当然在这一点上我想我还是超越了他的,已经把他拍死在沙滩了。
大龟大学选的三加一,明年要去英国攻读硕士了,前几天好像刚弄好签证。哎,终于真正变成了望哥口中的海龟了。
二爸——蛤蟆。
我这都是些什么爸啊,能不能来个正常的。
蛤蟆是个富二代,所以他还有个好听的名字——项老板。老板总是有钱的,没钱的自然不能称为老板,像亮爷就不能叫董老板。在我们这帮穷鬼还在用诺基亚板砖的时候,蛤蟆就已经开始换了好几个apple了。当我们开始用apple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用三星了,永远走在我们前头。
有钱人总有个毛病,那就是抠,蛤蟆也不例外。但蛤蟆实在是一个有趣的人。
每次在学校商量去那里吃饭或者去那里玩的时候,亮爷总会提议让蛤蟆请。蛤蟆自然是不肯的,然后会放一大堆狠话,aa,不aa我就不去了,反正我就带坐车的钱。然后到了吃饭的地方,蛤蟆就瞬间变了,你们点嘛,你们点嘛。我跟着蛤蟆,自然吃了不少好东西,这波不亏。
蛤蟆的酒量当真是了不得,我们那么多小菜鸡中,他大概是最能喝的。黄黄酒精过敏,不能喝太多;奶少更是滴酒不碰,葡萄酒还是可以喝一些的;猪老爷,实在不敢让他喝,拿命喝酒;p免,亮爷酒量虽然还是可以,但是在蛤蟆的那个庆祝他上大学的饭局上两个人醉的一塌糊涂,一个在酒店就倒下了直接吐了那个司机一脑袋,一个在ktv发酒疯竟然摸p免的屁股,直接吓得妖哥不敢再去杜桥。至于我,那就更不堪一击了,在蛤蟆生日的时候,蛤蟆带着我和球球干其他十一个人,直接把我喝傻了。印象中,蛤蟆是没有醉过的,喝的最凶那一次就是蛤蟆一直嚷嚷着妖哥喝几杯我就喝几杯,又把妖哥吓坏了,花容失色。
我爸妈对蛤蟆还是有些印象的。有次我跟爸妈在崇和门买衣服,恰巧碰到了蛤蟆还有他妈妈,你猜怎的,这死胖子竟然直接冲着我喊儿子,羞得我直接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我爸妈也是一愣一愣的。
蛤蟆永远都是嬉皮笑脸的,没事就损我几句,**丝**丝的。也是我干不过他,要不然我肯定要把他按在栏杆上狠狠的报复一下,当然很多次这样的后果就是——望哥一样的下场。
唯一记得蛤蟆严肃一次的是在青岛。我们两个人晚上躺在宾馆床上扯淡,东一句西一句的不着边际。我突然问道:以后要子承父业吗?没想到蛤蟆很认真跟我说:不,我要赚的比我爸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