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秦茹的初恋结婚了，她去参加婚宴时才发现他的新娘竟然是高中时她和小小的同学。当时她们很不喜欢那个女生，死读书，又爱在老师面前装乖，可是她离过一次婚后带着女儿再婚了。
“你的初恋也太没眼光了吧。”小小端上饭菜，招待来她家蹭饭的秦茹。
“大概是被我甩了之后神经错乱了吧。那个女人看到我，竟然还露出得意的笑，切，不过是我不要的男人，她在那边得意什么呀。她的样子倒变了不少，好像是整过容了。”
“随便她了。你有四个男人呢，个个都比他强。随便找一个结婚算了。”
“这四个我都不想嫁。”
“那就再找。你想找个好男人又不难。”
“也对。”秦茹点头，看着一旁默默替小小夹菜的清雅。小小竟然还没有跟他分手，真是难得，连她的前男友好像也放弃了，没有再联系她。能让小小动摇的，也只有那个人。
隔了没几天，秦茹拎了一袋啤酒到小小家。事前，她说过会来吃晚饭，小小家也有足够的酒，一看她这阵势，小小就觉得不对劲。
“我和他们都分了。”她笑着，好像松了一口气，“我要定下来，跟一个人以结婚为前提好好交往。”
“哦。”小小冷淡地应道，“如果你真的坚持下来结婚，我可以勉强当你的伴娘。敬酒的时候别叫上我，我最讨厌那种场合。”
“也许是你先结呢？”秦茹打趣道，目光不经意地观察小小身后清雅的反应。
“结婚麻烦死了，我才不结呢。”
清雅的目光黯了一下，他自知配不上她，可是两人现在在一起，他总有小小的希冀，觉得自己能和她一起走下去。原来还是不行，她不要娶他。上齐了菜，小小和秦茹畅饮，清雅则乖巧地坐在一边。
“清雅，你也喝一罐吧。”秦茹看他很无聊地陪着她们就递了一罐给他。
他捧在手上，询问地看向小小。
“想喝就喝吧，不要喝醉了。”小小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清雅，你的酒量怎么样，我一次也没见你喝过，你会不会喝。”
“会一点吧。”他小声说，喝了一小口，马上皱起脸，“好苦。”
“哈哈，啤酒就是这样的。多喝几罐就习惯了。”
“嗯。”他轻轻点头，不经意地想起往事。他以前唯一一次喝酒，是被俘虏后送到敌国，那人罐了他酒，在大庭广众之下，破了他的身子。他记得喝下不少，却还是记得自己不堪的样子，还有男男女女起哄的声音。身上很脏，所以她才不想娶他，他伤心地想，斜靠在她身上。
“清雅，你还好吧，你才喝了一半呢？”小小不可置信地扶着他，原来真有人酒量这么差的。
“我没有事。我还很清醒。小小，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他抓着她的手，乞求地看着她。
小小很是尴尬地看着他，在秦茹前面，她才不会说这种话。清雅以前也不会轻易开口的，一定是喝多了。“乖了，你先回房间躺一下吧。”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他紧紧抱着她，深怕她离他而去。
“就让他靠着吧，我们喝我们的。我看酒劲很快就过去了。”秦茹说，看着柔弱的清雅，她始终不觉得这个男人值得嫁，不过如果当情人，是最好的选择。她对婚姻没有期待，找一个最听话的情人当老公，好像也不错。
两人一直喝到深夜，清雅早就靠在小小身边睡着了，送走秦茹后，她扶着他回到房间。他是怎么了呢，吃饭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为什么会忽然那么说。当一个人拼命强调想在一起的时候，也许是他内心在动摇，她觉得当两个人要靠誓言来推动自己前行时，有一双就已经走到尽头了。这么想也许太悲观了一点，恋爱中的人肯定会说甜言蜜语，她有时看他很努力，也想说些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家里又开始安排她相亲，她开始答应了，后来觉得这样不对，就推说有急事拒绝了。她和清雅能在一起多久呢，她不想结婚，至少现在没有想嫁的心情，可是清雅不一样，他好像很想结婚，有一次逛街看到婴儿用品还兴奋地说将来一定要全都买回去。她当时有点吓到，怕他会忽然说怀孕了，想和她结婚。两人在相处时，不管怎么看，他都比较像女生的一方，买东西的时候也没有节制，她并不是想管他的钱，可是他也太爱乱买东西了。嫁给这样的男人实在太辛苦了，小小想到就觉得头大。
第二天醒来时，清雅很清楚的记得发生的事。怎么办，他做这么丢脸的事。小小什么也没有提起，好像当一切没有发生。她这样的反应，让他有点寂寞。
“以后不要再喝酒了。”她说。
“嗯。”他连连点头，“那结婚的时候呢，结婚的时候新郎不是得喝很多酒……”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了一下，“我是从电视上看的了，应该是这样吧。”他笑着掩饰，又忍不住期待她的反应。
小小避开他的目光，烦燥地皱起眉，“是哦……”她冷淡地说，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他有点失望，又为自己的痴心妄想觉得羞愧。他想结婚，同事小张冬天就要结婚了，前几天他看了她的婚纱照，担得很漂亮，她的男友是普通的上班族，家里也不是很有趣。他真羡慕她，看到她忙碌时幸福的样子，他就想到自己和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