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回应的吻 (1/2)

之后一连几个周末，小希都没有到小小家过年。也许他不会再来吧，小小暂时也不想和他见面，公司最近忙着广交会的事，她正好把精力全转移到工作上。对小希所说的喜欢，她归结为一时盲目的崇拜。她和他以前见过的女人可能有点不太一样，他一时觉得好奇，然后动心。这是很平常的，就像转学生只要稍微出色一点就能大受欢迎一样，大家都是贪新鲜。忙好回到家，她有一个七天的大假。躺在家里，还在想去哪里旅游好，她就接到小希学校打来的电话，说小希在学校打了人，需要家长去一趟。

“好麻烦。”关上手机，她在床上无奈地叹气，刚下飞机回来，累都累死了，真不想出门管别的事。想是怎么想，她也不能真的不管他，懒得换衣服，她穿着职业装，匆忙赶到学校。

打电话来的是小希的班主任，是她以前体育老师的妻子。她刚到学校实习的时候，也带过小小她们班。小小找到办公室，简单地跟老师寒喧了几句。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因为何希在学校跟同学打架。这件事有点麻烦，因为影响太差，可能得记过。何希现在也不肯写悔过书。本来他这次期中考之后，我也想通知一下家长。考虑到他家里的情况，我想等几天，结果这事就出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他这次期中考在年三十名之外，这些天情绪也不对，你作为他的大嫂，多少也劝劝他。”

“我知道。因为我最近比较忙，就没有太关心他。老师放心，我一定好好跟他谈。”

“这样最好。其实犯点小错是不怕你，像你以前在学校，迟到、上课睡觉之类的错就没少犯。不过你本质并不坏，成绩也跟得上。何希和你就不一样，他平时很文静，谁也想不到他会跟人动手。”

“是呀。我也吓了一跳，一定不会有下一次了。”

“那好。现在是自修课，我叫他出来，你们谈谈吧。不要全是批评，事情也不全是他的错。”

“是，老师。”小小立正敬礼，两人相视一笑。老师摇头叹着气，带着她到小希的教室。

大家都很安静地在自修，到底是名校，读书的气氛很好。她站在门口，打量里面的学生，女生长得不错的还是有几个，男生……好像没有特别出色的，小希的长相算得上帅，尤其改变衣着后，吸引女生的目光应该不难。当老师叫他出来时，她明显感觉到有几个女生眼中的担忧。到底是青春呀，心思藏也藏不住，她在外面感慨。小希一看到站在外面的她，就皱眉转过头。又不是她甘心来的，小小在心里想，她也很无奈呀，这个时候她本来应该躺在床上休息，她还想闹别扭呢。

“何希，你嫂子来了。你们谈谈。我还有事忙。”

“老师，慢走。”小小笑着挥手，转头抱着双臂看着小希，“走吧，我们去谈。”

“不去。”他低下头闷闷地说。

“你最好识相一点哦。”小小圈住他的肩，皮笑肉不笑地在他耳边说。被小小大力一拉，小希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就乖乖地跟她走了。

她一点也不明白他的心意，他想，明知道他喜欢她，还跟他处得这么亲密。他听老师说要叫家长来，猜想会和她见面。快一个月没见，她好像瘦了，是不是公司里很忙，有没有好好吃饭呢，如果他在，至少周末能给她准备三餐。

“还在生气？”她问，并没有松开手，“我先明说，打你的事是我不对，不过，我还在生气。”

“我也还在生气。”他负气地说，“哥哥的事是我不对，你打我，我也不介意。可是，我就是生气。”哥哥的事，他已经想通了，如果哥哥还活着，说不定他会气得打他一拳。他知道哥哥的心意，可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家人受苦。但是哥哥不在了，他就算生气心疼也没有用。小小会打他，是应该的，如果是父母听到，一定也会打他，就算他们不动手，他自己都会怪自己。这些道理他都明白，但是心里就是有火发不出来。

“气什么？”小小困惑地看着他，少年的心事她是不会懂了，当初她也是把一切简化来看。

“不知道。”

汗，小小无奈地叹气。“气归气，打架是不对的。你……打赢了吗？”

“打了一半，被拦下来了。”他小声说，余光打量着她。

“我曾经也跟男生打过架，是约在放学后偷偷的。而且，我打赢了。”她自豪地说说，挥了挥手，“这个你听过就算了，不能学。还有你的成绩，要帮你请家教吗？”

“不用。”他马上回答，自信地看着她，“下次，我一定会是第一。”

“第一第二的，都可以了。如果有火，就花在学习上吧。再不行，跟我对打。我有在学拳击，我们可以一起练。”

“不想打了，打架挺疼的。”他笑着说，心里舒服多了。

“这样就好。这样事情就都解决了。”小小松一口气。

“什么解决，我的事……关于我表白的事，你还没有好好回应我。”他红着脸，认真地盯着她。

小小心里一沉，转过目光，“我的回答，你应该猜得到吧。”

“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吗？”他黯了目光，期待地看着她，“百分之一的希望呢，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希望呢？”

“恋爱这回事，并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她小声说，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别伤心，看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会好好回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