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擂台之上,只有一袭青衫的秦瑞独自站立,擂台下方一圈都是断手断脚的哀嚎着的修士,原本意气风发以为一百打一个是欺负人的家伙们,此刻都躺在地上,像是一滩被打得半死的癞皮狗。
“呵呵,一个炼气修士把一百个同级修士打得跟狗一样,也亏得这些家伙有脸站到擂台上去!”行藏冷哼一声,拂袖飘然离去。
上官乐则是看着站在擂台上的秦瑞,那一杆长枪还是衬托得他如此霸气凌人,好似只要手中有枪,前方就无敌手。
拨云不见白阳,止风不舍清凉。最怜霜花雪月,梦里依稀断肠。离愁千丝迷乱,沉恨细思无量。好几个夜晚都梦到那身影,长枪如刀,划开衣衫,眼神冰冷无情,却又那么深邃清明。
暗暗叹了一口气,上官乐也御剑离去。
周围的筑基修士都是纷纷离开,虽然秦瑞表现极为惊艳,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成功筑基的炼气修士,就永远只是一个炼气修士,与他们筑基修士是有着根本性的差距,没有人会认为秦瑞能够匹敌筑基修士,所以虽然心中震惊,但是都纷纷离开,当然,也是应该都知道秦瑞是张邦得力干将的事情,不想去得罪张邦而已。
至于张邦,欣赏完气急败坏的高恒愤怒离去后,才放下搭在储物袋上的右手,随即一挥衣袖,一帮人也立刻离开。
秦瑞收起了长枪,跳下擂台,围观的看客立刻迅速分出一条宽阔的道路,与开始的时候完全不同,此时他们的脸色皆是震惊、害怕、崇拜等等负责的情感,再也看不到嘲笑与讥讽。
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他径直回到房屋,瞟了一眼对面,房屋依旧是紧闭的,看来自己的这位舍友真的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嘴角扯起一丝微冷的笑意,关上房门,秦瑞才身形摇晃了一下,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扶着桌子,嘴角一丝鲜血终究压抑不住,流了出来。
他可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他并没有把那一百个法术全部击溃,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砸到了他的身上,只是他在上了擂台之后就事先在自己的身上布置了三道防御法术,不过依旧被震得五脏六腑是翻江倒海,其中一个尖锥甚至差点就刺中他的喉咙,为了击溃它,不得不多挨了几记法术。
也亏得秦瑞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抗击打能力堪称变态,否则换做其他人,即使也和他一般做,挨了几记法术也得当场吐血,那可是一百个全力施放的法术,不是一百个街头小混混扔的一百块板砖。
到了床上盘膝坐下,磕了几颗药,有淡绿斑的存在,伤势很快就好了。
拿出一个储物袋,里面堆满了灵石,足足有一千块,这一场擂台下来,每人上缴十块,因为有蒋飞的关系,他一块下品灵石的手续费都每处,净赚了一千块下品灵石,而按照现在吞灵体的胃口,这一千块下品灵石应该可以完全喂饱两次。
有了充足的灵石,可以依靠的宗派,富裕的时间,就应该正式准备九纹筑基丹的事情了。
秦瑞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四处望望,确定房屋的阵法没有问题,把身上的其他储物袋什么的都扔到桌上,然后在木床某个位置上按了一下。
下面的土地开始缓缓下沉,秦瑞在床底下挖凿了一个密室,机关布置在床上,实际上很多修士都喜欢挖凿密室,因为没有安全感,没有信任感,修士的路艰难而困苦,无情而绝望。
白骨铺成升仙路,血海遥渡封神台。修真本是逆天意,尸山尽是不归人。
连睡觉都害怕有人趁机捅一刀,打坐也担心有人砸洞府,修士的路,本就是一条充满荆棘,而且碰到一个刺就可能会死的道路。
秦瑞闪身跳下密室,上面的机关自动封闭,右手一招,掌心浮现一朵火苗,发出微弱的光芒驱散黑暗。
密室里只有一个小石台,秦瑞在上面盘膝坐好,左手一挥,一只古钟在头上蓦然浮现,把他罩入其中,正是重冈岩的古钟,秦瑞把他命名为四兽钟,蛤蟆操控的时候,连结丹期的白悔都无法在上面留下一点伤痕,其防御力可见一斑。
古钟罩下,陷入一片黑暗,往嘴里塞了两粒辟谷丹,修士只有到了元婴期才能长时间辟谷,像秦瑞这样的炼气修士,连续半个月不吃不喝就会受不了,超过一个月就非常可能死翘翘,但是修士通常闭关都是要花费很长时间的,一坐就是两三月都是极为平常的事情,而辟谷丹就是专门为此而研制出来的,一粒辟谷丹能够维持一个月的基本消耗。
周边堆满了灵石,等到精气神都达到最饱满,秦瑞双手开始复杂的结印,速度很慢,一个接一个地完成,因为不容许有任何错误,而且每个法印都消耗不少精气神,没一会儿黑暗中的他就已经汗流浃背,衣衫尽湿了。
“天道无法,地形三通,阴阳逆流,九九归一!”
秦瑞的法力池原本平静的法力忽然浪潮涌动,越来越盛,法力波动过大,显然会影响修士的身体,青筋渐渐凸起显示他正在忍受剧痛,但是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
法力池中的法力水位开始下降,好像在减少,其实是从底部开始的液态法力开始凝缩提纯,这个过程要求非常高,需要极为精准的控制力和超强的集中注意力,提纯的法力之中只要稍稍有一丝杂质,就会想老鼠屎一样坏了一锅粥。
不怕速度慢,秦瑞仔细地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