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如吐杏的毒蛇一般的白丝骤然缠住他的双手,但下一刻她却不再动弹,七彩虹刀已经抵在了她粉嫩的秀颈上。
“咯咯,姐姐只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齐妖轻轻一笑收回白丝,但七彩虹刀却没有飞回仍旧贴在她的脖子上,刀气森然。
“大坏蛋,这个女人太坏了,杀了她吧”,圆圆道。
齐妖笑道:“姐姐对你毫无威胁,多个对你好的女人服侍你不好吗?”。
李云道:“离开这里,我不想再杀人,任何人”。
“你真舍得我离开?”,一声轻响,七彩虹刀浅浅切进她的皮肤,殷红的鲜血流了下来。
“李云,你真狠心”,齐妖低下头敛起笑意:“姐姐并不是想杀你”。
“你想化掉我的功力?”。
齐妖叹了口气:“我若想用合欢术化人功力还用得着躲着伍行风那个疯子吗?他的五行元力有哪个修习采补之术的女子不眼红?”。
李云道:“无论你要做什么都好,我不想知道,你走吧”。
齐妖看了他一眼眼中竟有几分不舍,她终究站起身打开门消失在夜幕之中。
“大坏蛋,她刚才只是想qiáng_jiān你吧”。
李云差点一头栽下去,只是想qiáng_jiān你吧,李云羞愤地偏过头。
“空间之门关上了吗?”,李云问道。
“关上了,大坏蛋你还要进去吗?”。
“自然要去,还有那么多神族移民,宫斩左的真身也至今未能寻到,神族的人已经神力尽失,我不去不知能活下来多少”。
“大坏蛋,你是不是把自己当成救星了?”,七彩虹刀不屑地道。
李云道:“我只是不能容忍屠杀在我眼前发生”。
七彩虹刀晃了晃刀柄飞进乾元袋:“本姑娘可不陪你了,先把两个小弟打服再说”,“乒乒当当......”。
清晨,灵元流转了一整晚与妖力一同冲洗身体的伤势,身上的剧痛减轻了不少,李云走下床理了理衣服,他推开门走向偏房,他有些话要对慕容艺说,但...
“啊——”,一声惊叫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吵醒了,李云慌忙从偏房里退了出来,他第一次这么狼狈,二人都咬着牙
“你......”,
“你......”,
“你怎么不穿衣服”,李云怒道,他居然一进门就看见慕容艺全身赤裸躺在床上,他只一看见那一片雪白就忙退了出来,心脏都快要挑出来,。
慕容艺偏过头屈辱的泪水流下,李云进门时她刚醒,也才发现自己身上竟不着片缕,自己洁白无瑕的身子就这么被他看光了。
“我早晚杀了你和那个贱人”,她咬牙道,恨不能立刻就起身拔剑戳瞎他的眼睛。
原来是齐妖干的,李云心中微怒:“穿好衣服,答我几个问题便放你离开”,话一出口才觉荒谬,她被禁锢住一动也不能动又如何穿上衣服?
“哼,你还是杀了我吧”,这话一半是气话一半是真的羞怒不已。
李云道:“不问也罢,我只说一句,你对我的种种恨意不过因为我是云都少主,是吗?”。
屋中寂静无声,慕容艺咬牙不答,泪水一滴滴往下落。
“我不知是谁将你许配与我,此事我一无所知也不会答应,你大可不必担心,孔道废除茶花宴的事亦与我无关,往日里你我纵有仇怨也已经消了不少,今日起在下不会为难慕容小姐,也请慕容小姐不要再对在下心生怨恨,在下至此一言,你的禁锢一个时辰后自会解开,若要离开就请自便”。
慕容艺仍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李云站了一会儿走向苏扶柳的小院,那名老者仍然坐在那里抽着旱烟,只是他的双眼竟一片乌黑。
“老人家”,李云心中一惊走上前来:“老人家,你的眼睛...”。
“年轻人,是你”,老人居然笑了笑。
“老人家,谁伤了你的眼?”。
老人吧嗒抽了口旱烟吐出一片烟幕:“老头子自己熏瞎的”。
李云心中一沉:“为何?”。
老人道:“这双眼只能看见我不愿见到的东西,留着有什么用?咳咳...”,他敲了敲铁制的烟杆咳嗽起来。
“年轻人,你杀了不少人吧”,他似乎能感受到李云身上的血腥气。
“恩”,李云道。
老人轻轻挣脱他的手:“走吧,年轻人,老头子不想染上血气”。
“轰隆”,天空突然一道惊雷闪过,天色变了,乌云在上空聚集合拢,快要下雨了。
“呵,天公发怒了,只会发怒而无作为,要天又有何用?”。
“哗啦”,顷刻间大雨瓢泼而下,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李云披风一扬挡在老者上方,雨滴尽数落在他身上老者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默默地抽着旱烟,二人一坐一立谁也没有说话,不知道站了多久瓢泼的大雨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李云依然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为老人挡雨,慕容艺解开禁锢穿好衣服出门时看见的便是这个场景,一名修长的黑衣少年立在小雨之中扬着披风遮盖一名抽着旱烟的老者。
不知为何她的眼睛突然湿润了,她从没想过李云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他一直冷着脸,杀人时如地狱魔王般心冷血寒,他刻薄的羞辱过她,他从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但他的确很少因自己的喜好而杀人,她们的仇怨只是因为他是云都少主。
慕容艺揉了揉微红的眼睛悄然离去,但愿,但愿她们的仇怨可以自此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