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清醒时已经是在医院里,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获救的,记忆里充斥着许多忙乱的身影和哀嚎声。后来我才从护士那里得知这场车祸的起因是我所乘坐的巴士受到了巨大地冲击力导致车头直接变形并冲出了公路,许多人由于惯性被甩出了巴士,但他们却没有我这么幸运,警察在山坡底下和树上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听到这我忽然想起以前老妈拜佛的时候我总是嘲笑她封建迷信,每次她都揪着我的耳朵要我到菩萨面前赔罪。经历过一番生死以后我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信点什么了,哪怕它只是一个泥塑。
这事把我老妈吓得不轻,赶到医院时没等我反应她已经一把将我揽进了怀里,使劲把我的头往她胸前挤。好不容易从老妈的魔掌里挣脱她又开始神神叨叨起来,大概就是说些菩萨保佑、佛祖显灵之类的话,还煞有其事的对着西边三拜九扣,引来了病房里外不少诧异目光。我妈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对于她这样的举动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接下来几个星期老妈天天都在医院里陪着我,她怕我闷就把笔记本电脑带到了医院。一开始我还担心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医院里其他病人,不过当我知道这里的院长是她高中时候的同学我也就打消了顾虑。
我在网上查找关于这场车祸的信息,然而令我郁闷的是至今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车祸的线索,现场甚至没有找到其他车辆的痕迹,只能断定是司机自己的失误导致灾难的发生。我愤懑的盖上了电脑,嘴里骂着娘。这时一个护士走进了病房,我嘟囔了一句“又要打针?”看也没看那护士把身子一翻撩开了裤头背对着她。护士蹑手蹑脚的揭着我的裤头,动作很是生疏,但我也没在意。只是护士在我屁股上摸了半天还没下针,倒是弄得我有些痒痒。我侧了侧头对那护士道:“护士姐姐,咱能打完针再欣赏吗?”护士愣了一下,呆呆的“哦”了一声,又摸索了一会后找准了位置往下一扎。“哎哟!”我声音里带着颤扭过头来看着护士,此时我才发现这个护士并不是平时给我打针的那位,看那稚嫩的模样十有八九是刚来实习的。
那小护士见状连声说道对不起,又说自己今天是第一天实习有点紧张。看样子都快哭了,看得我心都软了,连忙摆摆手说没关系。这时我妈走了进来,看见这样子便问要不要换人。想来也是鬼迷了心窍,我对老妈说道:“你不给她机会她什么时候才会啊,扎吧,我不怕疼。”结果这一个上午我的屁股被那小护士捅了七八下才成功了一次,想想每天至少要打四次针,我的眼角不自觉的湿了。
后来小护士也觉得不好意思,每天给我买烤地瓜吃。晚上她值夜班,俩人在值班室里用电脑上网看电影,早上她陪着我去晒太阳。我们渐渐地熟络了起来,我也知道了小护士的名字。小护士名叫霍青青,刚来这实习还不到一个月,那天是她第一次给活人扎针。
小护士也跟我妈很是聊得来,而且她也信佛,两个女人便有了共同话题,一聊起来倒经常把我给晾在了一边。后来因为工作的事我妈不得不回去了,临别前拉着小护士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回去了,青青啊,我家崽子今后就交给你了呀。”闹得小护士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我心里嘀咕,我滴娘啊,您这么做有经过人家男朋友同意吗?
再后来,她真的跟她男朋友分手了,不过原因不是我。因为男方要儿子回老家工作,由于太远女方家不愿意女儿跟过去。晚上她跑到了我那里哭,一边哭一边说着他们的事情。其实她说什么我一点也不关心,只是这具温软的身体扑在双腿间微微颤抖感受着从手掌上传来的温度,我感觉自己就要烧起来了,一边安慰着小护士一边对着月光流泪。
那天以后我俩的关系似乎比以前更熟络了,她把我当成倾诉对象,我隐隐觉得自己正朝着闺蜜的方向发展,心里头不由得有些郁闷。
这天夜晚,我像往常一样来到值班室,却发现值班室里空无一人。心道等等吧,自顾自的找了张椅子坐下,谁知屁股还没坐暖值班室里的电话就响了。我先是一愣,四下望了望心道这电话我是接不接?万一是急诊电话怎么办?我想了想正要拿起电话,这时值班室的门打开了,小护士正走进来。我见状连忙指着电话道:“有电话。”小护士一脸疲累的点了点头拿起电话,只是听了几秒却又默默把电话给放下来。我奇怪的看着她问怎么了?只见她摇了摇头也不说话。我说笑道难道是骚扰电话?小护士两眼一睁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