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闷上心头,再看那躺在床上,把姜玉媛当成是自己的巧柳,哪还有平日的高傲与矜持,简直形象全无。
他从来没有想过,巧柳她原来竟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
偏偏巧柳早已丧失了理智,双臂环着姜玉媛的腰,还不忘又摇又摆的撒起娇来。
“将军,其实巧柳喜欢的一直都是您啊,您怎么就不明白,巧柳想嫁给你,便是真的想嫁给你,你接我入门那一日,我乐的心儿都快飞了,可是将军你怎么就不碰我呢…”
顾飞城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伸手掰开巧柳的双臂,将她推回床上,而后拉着姜玉媛离开,只让守在院里的女婢进去照看。
姜玉媛简直要乐疯了,饶是她已经很努力的忍笑,然而还是止不住的肩膀颤动。
“就值得你那么高兴?”行到无人的小花园,顾飞城将她抵在墙柱上,目光危险的问她。
将军他看起来很生气,姜玉媛这才发现不妥,缩了缩脖子怯懦的开口:“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顾飞城实在是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我…妾身不该笑的嘛。”姜玉媛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那语气里,半点诚意都无。
顾飞城无奈,他总不能真打一个女人,况且这女人还是自己刚入门的妻子,只好满脸不悦的瞪视她。
见他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就是不说话,抿了抿唇,指尖悄悄的攀上他腰侧的衣裳紧紧揪住。
垂了眸子一副柔顺的小女人样:“那…发现自家夫君并没有与他人在一起过,妾身自然是高兴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将军大人的表情,有些莫可名状。
事实上还因为这个女人是巧柳,这是否说明,一切都还有逆转的机会。
顾飞城看着她逐渐低下的头,指尖把着她的下巴缓缓挑起。
四目相对,将军他眸如星光,眼中晦暗不明:“男子汉大丈夫,本就能三妻四妾,你可知你已犯了七出之条。”
“呀!”姜玉媛眼珠子一转,往后缩了缩脖子,睁大眼睛摆出一副受惊的模样:“那将军你不会这么快就要休了妾身吧。”
今日才刚刚大婚,且得陛下亲临,若是太快就休妻,那不止丢的姜家的人,打的还是陛下的巴掌。
她自然知道将军是不会轻易休弃自己的,然而就算是惹的他心生厌恶,也决不是姜玉媛想要的结果,但她觉得,将军决不是如此小心眼的人。
顾飞城眼角一弯竟显出笑意来,看自家娘子眼中映着盈盈星光,五官标致的很,无愧她美人之名。
前世虽是他的妻,但两人会面的时间屈指可数,某一方面来说,姜玉媛还如处-子一般羞涩,被他如此看着,只觉得全身竟是被火燎了一般,难为情的很。
“休是休不得的。”大拇指撇过她的面颊,虎口处的老茧刮的人脸疼。
因着这亲昵的姿态,姜玉媛缩了缩脖子,面上红成一片。
顾将军府上大婚,自然是到处挂满红绸,红色灯火下,她双颊绯红多了些小女儿姿态,实在惹人心痒的紧,顾飞城说完那句,不知怎的便低下头去。
不过是两人唇瓣刚刚贴上,双唇接触便惹的她一声娇哼。
鬼使神差的在她的唇上舔了一下,而后拉上她的手转身就走:“说不得,总得惩罚一下。”
姜玉媛只觉得脸上烫热的很,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就像是顺着指尖一直暖到了心里。
路上所见的家仆婢女,纷纷低了头退到一旁,有那面皮薄的,看着都觉得脸热。
这对夫妇果然好生不要脸,闹出笑话来不怕,这做亲热事儿,也不怕给人看了去。
将人拉到新房而后掩上门,顾飞城还是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
红烛垂泪,大红喜字挂满窗纱,灯红绸彩,映着房外一轮明月,皎皎白光人影成双。
圆月偏移,那方闹腾了大半夜方才睡去,等到天边一翻白便又起了,有侍女进门给二人着衣洗漱。
姜玉媛坐在梳妆台前,茴香帮她将发丝尽数绾起,看着镜中人如花月貌,梳了新的发髻。
她还有些恍惚,如今梳的是双云朝月髻,就像当日她嫁与将军后常梳的那般发饰。
顾飞城执了钗,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头帮她插上,姜玉媛微微颦眉,从镜中瞅着他的一身红衣:“将军……”
“嗯,好了,换了衣服我们便入宫复旨。”要不说陛下赐的婚,还就是比常人来得麻烦些。
虽然不用披盖头挂彩绸,然而两人却是着上了红衣,一起出门坐了马车往皇宫大院去。
姜玉媛有些许紧张,前世她虽也是得陛下亲旨赐婚,然则,新婚之夜新郎未至,那次的入宫之行,自然也就没有了,又或许那次,是顾飞城一个人去的?却已不得而知。
顾飞城看她紧张,好笑的握了她的手:“怎么了?”
挪了挪地方,憋红了脸才回道:“有点难受,怕等会儿出丑。”
“嗤~”扑嗤一笑,而后假咳了两声,再佯装正经的安慰:“是我不对,昨夜折腾的狠了,等会下了车让茴香扶着你一点。”
姜玉媛脸更红了,嘟了嘴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啐他:“将军,你身为本朝大将军,没想到却那么小心眼。”
在街头让他丢了次面子,他在喜堂上就要讨回来,在府中说错一句玩笑话,他还要惩罚回来,至于那惩罚,说出来羞人的很。
双手放回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