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一张人事通告直直的朝着桌子对面的严皓飞去。严皓顺势接过,随意的扫了眼,便放在了桌面上。
“上面写得不够清楚?”冷冷的语调,没有一丝感情。严皓抬起头来,回视着来势汹汹的掬心。面对她脸上的怒火,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一般,也许是他未卜先知,知道她会来。慢条斯理,好脾气,好教养的,严皓说:“通知有仓促,你要不明白就问我,我告诉你。”
掬心可没有他来得那般慢悠悠的。她是直接从企划部到通告栏将这通告撕了下来,奔来严皓的办公室,对他兴师问罪。后者,却好像一副与已无关的模样。掬心气得恨不能上前抽他两个耳瓜子,好让他清醒清醒,看清楚她现在是在生气。
“坐吧!”指了指掬心身边的椅子,严皓示意她坐下。一副好像有事,我们慢慢谈的架式。
“为什么要这样做?”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开口来的语气并不是太好,看来,掬心没有办法跟对面的男人做到和颜悦色。
“这是董事会的决定。”
“难道就不是你故意的?”
“何以见得?”
“在你爽快的答应让我进黄氏时你就预料好了一切。你可真是个大尾巴狼,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我做了什么?”严皓的脸色慢慢的也不太好看了。立马冷了眼,直视着掬心如炬的目光。
“说得好听,答应?”掬心冷笑的提唇,美眸漆黑,微微的眯起,有几分刻薄。“董事会的介入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今天黄氏的亏损难道真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黄氏的总资产不低吧?你带领黄氏有几年了吧?我记得你带令黄氏不过二十出头,那时的你初经商界,却能力挽狂澜,披荆斩棘关于胜算谋略精准到无误,可算是不简单,这几年里,你难道倒退了?还有,你位于新西兰的产业可算是独领风骚,可是谁又能想得到,从末去过新西兰的严总神通广大,远在大西洋的另一边,依然可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将一个小小的产业,阔展到整个西部地区呢?”
若大的办公室内,回荡着掬心的声音。
严皓靠在椅背里,冷冷的看着她的嘴脸,可是漆黑的眸子细看,似乎有几分空洞。他虽然在看着掬心,可是又好像根本就不是在看她,一种毛毛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
今天虽然很冷,但是对于怒火中烧的掬心来说打寒颤,似乎有些可笑。但是,她却在他的眼神中,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不过,掬心只是这样对自己说:这天真的太冷了,下班去买几件厚点的衣服。
“你在怕什么?”
“……什么?”
严皓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掬心都没有明白过来,他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别人。可是这间办公室里,除了自己就是他了,他总不可能是在问自己吧。
当然,掬心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在问她的同时,也在问着自己。
因为当掬心讲起对于自己的一切时,严皓内心的波涛并不像脸上的那般平静。严皓从来没有想过,远在美国的她也会关注自己,原以为她只会恨自己,讨厌自己,提到自己的名字就会咬牙切齿。没想到,她却对自己这些年事业上的一切了如指掌,就连自己去没去过新西兰都知道。
这样的认知,令严皓的脸色缓和了些,虽然并不明显。
“金海湾这么多年都在那放着没有人去动过,你就没有想过它介与a市s市之间,这是为什么?”严皓冷哼一声,反问回去。掬心一怔,这个问题她到是从来都没有去想过。这块地本来就是黄家的,黄家人不动,还有谁敢私动。严皓见她不语,又道:“去了几年美国,稀奇古怪的东西学了不少,中国的你却放下了。这块地依然固若金汤,不是无缘无故的。”
“什么意思?”
严皓的话语虽然冷,但并没有藐视的意思,可是听到掬心的耳里,味道就是变了。
“我答应了你金海湾的案子,就一定会坚守承诺。你不要太操之过急,金海湾是块死东西,它又不会长脚跑了,瞧你的样子。看来,这些年叶少南并没有教会你什么。”
“……”原本平息的怒火,被严皓这不冷不淡的几句话又给激了起来。
“出去吧,安照人事规章,搬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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