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都来晚了呢。”瘦瘦的人影看着地板上一堆废铁说,显然它原来是一把座椅。
“不要拿我和你这种老鼠相提并论。”
“呵呵,好好好!”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杀气的男子,瘦瘦的人影却并没表现得很害怕,“这位大哥,你来这里也是为了······?”
男子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愤怒的主人,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瘦瘦的人影苦笑着摇摇头道:“我看是有别人先来了,似乎还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男子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
只听见这间512号寝室里发出了一声重重踩地板的声音,之后隔了一段时间又是一声踩地板声。之后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凌晨的校园里,蓝枫疯狂地奔跑着,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来强烈。
“龙言峰啊,你到底在哪儿啊!不要出什么事啊!”
他此时还在不停地思考着:那些参赛者是怎么发现他的?龙言峰一直安安分分的,根本没与其他可疑人物接触什么,怎么会被发现呢?参赛者的能力再怎么强,直觉再怎么敏锐,他们毕竟也只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凭空互相确定身份。除非······
蓝枫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个杀气重重的黑衣人。
除非,又是神力所为!
这场游戏本就开始得不寻常,那么有不寻常的游戏规定就不奇怪了。按他所知,七罪卡游戏举行的周期为7年,而上一场游戏距离这次只有2年不到的时间。
他现在心里十分内疚。由于他的疏忽,害得他协助的人遇到了危险。刚开始面对这场游戏他还是信心满满的。因为为了这场游戏他日夜不停地准备了2年时间,做好各种调查,研究各种战术策略,不断锻炼自己的对战和应变能力。只是没料到这一次居然还是没有他的参赛名额。
东方的天际已露出一片鱼肚白,眼看翌日的太阳即将升起。
江上的船只已经来往得很少了,淡淡的一层薄雾如神秘面纱般轻轻遮盖着江面。昏暗的网球场上有些寒冷,也有些潮湿。
空气中有些淡淡的血腥味。
但网球场的一切还是如往常那样。地上没有一丝血迹!
校园大礼堂中,狸毫无征兆地睁开了双眼。
“醒了?”靠在二楼看台墙边的鹫淡淡地问了一句。由于此时的大礼堂里十分安静,所以他的声音不但能清晰听到,还有模糊的回声。
狸没有声音,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不过鹫似乎也没期待什么答复,低下头、眯起眼睛继续他的思考。
狸这时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东看看西望望,最终还是把视线定格在了身子下那本巨大的日记书。
那是一种身体的记忆,促使他很习惯地翻开了书的第一页,于是仿佛孩子遇见了心爱的漫画一样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同时刻,校园的音乐堂中,另外一个人也毫无征兆地睁开了双眼。
但睁开眼睛似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此时全身根本无法动弹,就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好像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了一样。他的眼前是天花板和一盏吊灯,从这儿可以判断他身处某间房间中。
“咚咚咚”一阵有节奏的轻敲门声,随后门被打开了。
“啊——老师,您真早。”门外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娇羞或者说是害怕。
“嗯,你也挺早。”是这个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声音,应该是来自一个中年男人的嗓子,有点低沉,又很有磁性,不过话语中什么感情都没有。
“老,老师,关于昨天傍晚我说的那些话······”女生的声音越来越弱。
“那些话?哪些话?”
“就,就是······”
“嗯?”
“您能每天陪我练琴吗?”
“哦?”男人沉默了一段时间,突然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似乎愣住了,好久都没说一句话。不过一会儿就听见了一阵远去的脚步声和抽泣声。
门再次被关上,男人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一点都不在乎,一声不吭再次回到房间里。
一个钢琴键音在房间里响起,然后又是一个音,再是一个音······这几个音依次降低。终于,钢琴音乐开始奏起。
他能听出,这是卡农。应该是刚才那个男人在这间房间里弹奏。
不得不说,这位弹奏者手法很娴熟,往复的旋律中传达着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哀伤。
当最后一个键音逐渐消散在房间里后,那个浑厚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醒了吧?由于药物原因你现在还无法作出任何生理活动。你现在脑中一定有千千万万的疑问,我也猜得到是哪些问题。但我只能回答你部分。”
“啪叽”“嘶——呼——”
一阵烟味飘来。
“你的确已经死了。只不过没死透。除了心脏损坏了,大脑极度缺氧外,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大碍。现在我用某种类似催眠剂的药物把你唤醒了,应该说是把你的死亡的ròu_tǐ催眠了。所以你不是活人,是活肉。有点像你们这些小朋友看的恐怖片里的僵尸,但又不一样,具体情况你以后会了解到的。在这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世界里,你被称为‘罪源’。”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男人把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再睡会儿吧,龙言峰同学。我已经帮你在任课老师那儿请过假了。你就等到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