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说:“聪明!”
何清晖厉声说:“不准去!”
袁明月早知道他会反对,说:“虽然我只见过他几次,但是也知道他对我印象不错。是你爱跟他作对而已,我跟你不一样,为了百年,我什么都做的出来。”她还在为王心悠的事情生气,故意把话说的狠起来。
何清晖的心一沉,他早知道她是自私的,却没想到她尽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他瞬间觉得被刺伤,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试图去理解和考虑过你的感受,你还在为她纠结什么呢。他站起来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说着走出游戏室。
袁明月原以为他会继续训斥或者挖苦她,没想到他尽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她坐在那里看着他的挺直的背影,又想起那天晚上他给她买冰沙的情形,她的心也沉了下来,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呢?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甚至不顾自己危险去救明朗,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他能对另外一个女人和颜悦色,对她却总是冷口冷面?
何清晖回到书房,心内郁结。这些年来,他的生活不过就是賺钱,不停完善他心里那个计划,无论对谁,都已经很少动情。可是最近,却因为袁明月,频频被情绪影响,失去控制。他不能再这样,想着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打开电脑,开始看欧洲股市,可是那些数字无论如何进不到心里去。
正在这时,电话短信提示响起来,他打开一看,是王心悠发过来,很长的一段话写着:“清晖哥,我在四川的时候,有一次听喇嘛念经,我听那声音悦耳使人心静,就问那些学佛的年轻人,他们念的是什么,他告诉我是心经。我又问他心经讲的是什么?他说是告诫人们,不要为欲所苦。”
何清晖盯着“为欲所苦”四字出神半天,觉得整个说到他的心里去,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禁疑惑,王心悠为什么要给他发这样一条短信,他忙把电话打过去问:“心悠,你没事吧?”
只听王心悠:“我没事。”听出声音里有一些高兴。
何清晖放下心来,柔声说:“那怎么给我发那样的短信?”
王心悠说:“我就是忽然想告诉你这件事。放心吧,我没什么。”
何清晖也想她不过是想与他分享自己的感受罢了,就像袁明朗有一回跟袁明月说:“姐,我今天陪女朋友去了一趟天文馆,在里面听解说,你知道吗?在太阳系中太阳的直径就是地球的109倍;而银河系的直径是太阳系的7000多亿倍;你知道那样的图例画下来,如果银河系是一个西瓜那么大,太阳系不过就是一粒尘埃,而地球,更是尘埃中的尘埃;我当时就在想,那我们算什么呢,简直渺小都说不上,什么都不是。所以,看看我们的生活,无论争什么,都显得那么没意义。”
袁明月当时说什么?她笑说:“就别为你的懒惰找借口了!”她当然会这么说,只看眼前的女人。
王心悠在电话那边半天没听见何清晖说话,连叫两声:“清晖哥,清晖哥。”
何清晖回过神来说:“我在。”
王心悠说:“我有个朋友是京剧演员,最近正在演《梁祝》,给了我几张票。我想请你和嫂子周六一起去看一场,你看行吗?”
何清晖的母亲爱听京剧,他小时候也跟着听过,不能说没有兴趣;何况既然是王心悠邀请,他也不忍心拒绝,他说:“好的,我会跟明月说。”
王心悠又问:“清晖哥,我们以前一起听过一次梁祝音乐会,你还记得吗?”
何清晖想了一会儿,他与王心悠认识多年,一起做的事情也是数不胜数,有很多都忘得差不多了,他老实说:“我不记得了。”
王心悠说:“哦,没事。那我们周六见吧。”
何清晖答应,然后与她道别挂了电话。
***
因为何清晖反对,袁明月便在犹豫要不要去找何心武,谁知她还没犹豫出结果来,何心武的秘书就给她打电话,“小何太太,何先生让您有空上来找他一趟。”袁明月不禁失笑,何心武身边的人真是训练有素,所有称呼一丝不乱,家里人叫她“少奶奶”,公司的人叫她“小何太太”。
袁明月上去武鑫大厦顶层,秘书亲自领她进办公室。何心武看到她非常高兴,从大大的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招呼她坐,说:“明月,好久不见你了!”
袁明月叫:“何先生!”
何心武招呼她在办公室中间的沙发椅上落座,脸沉下来说:“嗯?总是叫何先生,叫一句爸爸有那么难?”
对于以前的袁明月来说当然没那么难,可是现在即使何清晖不在身边,她也想着要顾及他的感受,她知道何清晖肯定不愿意她那么叫,就只笑笑,没有回答何心武的话。
何心武见这情形,倒也没有太过要求,只是问:“你跟清晖最近还好吗?”像一个真正关心后辈的长辈。
袁明月倒不想跟他扯太多,直接就说:“何先生,上一回月坛改造项目,百年最后介入成功,纯粹是因为侥幸,如果当时有什么得罪之处,我今天在这里给您赔罪了。可是现在,您找来叶圣非……”
何心武不等她说完,起身去办公桌前按电话免提说:“怎么不拿茶水进来!”说完回来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