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处还有两个神秘的家伙潜伏着,虽然我认为莫老七已经没有了威胁,但另一个却不好说。
我赶忙按灭小陕西的手电,附在他耳边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小陕西听完我的话,呢喃道:“娘咧,咋人不是姓莫杀滴?”
“现在还不好说,但能确定这里还有另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想要咱们的命。”
黑暗中我听见小陕西用鼻子闻了闻“这儿么别人!”
他这鼻子跟狗也差不多,刚认识他那会,第一次被他给震撼到的是一次食堂吃饭,各自打完菜坐下后,小陕西愣是没让大家吃。
连长好奇,就问为什么,小陕西说一道菜里有死耗子,而且是吃了**死的,不让大家吃。
当时炊事班长就急了,说自打他接手这厨房,连续蝉了联七年“卫生标兵食堂”的称号,洗菜做菜都是他亲自监督的,死耗子这么大的东西混进菜里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小陕西天生就是个犟种,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就是认定这菜里有死耗子,最后弄得白营亲自出面解决。
排查后,还真的在一个炖菜盆子里捞出一只死耗子。
这件事之后,“军犬”的称号不胫而走,虽然小陕西的鼻子未必会有狗那么厉害,但真的要比一般人灵敏数倍。
他说这附近没有别人,应该就不会有错。
两个人顺着我的记忆摸索着向外走,走着走着小陕西突然一把按住我,叫我听。
我竖着耳朵仔细的听,好像洞穴深处有喊声。
我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有人遇害,但接下来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呼喊,紧接着传来一连串呼喊的声音。
应该是班长带着人进来了,紧张的心稍微放下些,我也还是回应他们。
三分钟后,两束手电光向我和小陕西跑了过来,原来是齐教授和郝飞。
齐教授看见我和小陕西都安然无事后,长长地吁了一口。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子,你要是再出事,我可真成了罪人喽!”
听到他这么说,我更感觉愧疚,本来是我们保护他们,他这么说好像我是那个被保护的对象般。
即便是罪人,也应该是我,不仅没有保护好科考队,还让两名队员丧生。
齐教授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陈栋的事情我已经听郝飞说了,他是我最得力的学生,出了事谁都伤心,但活着的人总要比死了的人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能再有人出事。”
听齐教授的意思,难道凶手不抓了?
齐教授用手电光扫视了一圈,说道:“小朴说傍晚时看见了鱼鳞云,沙暴要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陈栋呢?”想起陈栋的尸体还留在洞穴深处,我急忙问道。
郝飞告诉我陈栋和李贺的尸体已经交代其他人去搬了,朴班长带着其他的战友正在洞里四处找我和小陕西。
我注意到郝飞的右腿大腿外侧有个划伤,冲锋裤被横着划了一个口子,里面透出丝丝血迹,由于手电光照不清楚我也没看清那究竟是不是子弹打的。
突然想起之前听到脚步声后我对着那个跑动的人的那通扫射,本已放下的不安又再一次提了起来。
伤口...伤口...
难道刚才袭击我的是郝飞?
郝飞还在跟我说着什么,我却完全没有听进去,凑近他嗅了嗅鼻子,虽然我没有小陕西那样的鼻子,但我还清晰的记得被莫老七推出去后,撞在另一个人身上时闻到的血腥味!
郝飞正跟我说着话,突然见我凑近他闻了闻,愣了一下,也自己闻了一下自己,然后不好意思的对我说:“不好意思啊,我这人爱出汗,几天没洗澡味不好!”
我对他笑了笑,说道:“嘿嘿,不是你的味,闻来闻去原来是我自己身上味,不好意思。”
小陕西最爱凑热闹,也过来闻了闻我,又闻了一下郝飞。
“咿!尼别说,都不咋地!”
旁边的齐教授眼光异样的看着我,我别过脸去不让他看见我现在的表情。
为了掩盖自己不自然的举动,我假装生气的推了一把小陕西,骂道:“闻什么闻,你也好不到哪去!”
平日里我和小陕西这些战友都打闹惯了,小陕西也没在意,一个劲的捂鼻子向后退“咿!锅子尼身上咋一股锅底味儿咧!”
锅底味并不重要,十来天没洗澡,想必连齐韵身上都有锅底味了,我问道的并不是锅底味,而是那股让我心悸不已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齐教授看没看出我的刻意,只听他说:“好了,先出去吧。”
齐教授和郝飞走在前面,我和小陕西在后面,我故意走在郝飞的右后方,时不时的观察他的表情。
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边走边和齐教授商量着回去写报告的事情,还有李贺和陈栋两个人的善后事宜,我根本看不出一丝杀过人之后的那种不自然。
要么凶手真的不是郝飞,要么就是他演技超一流!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到一个能够确认是不是郝飞的方法,于是插口打断两个人的对话,假装生气的说道:“玛的刚才差点死了!”
齐教授和郝飞听我出口成脏,都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没理他们,接着说:“刚才遇见莫老七了,跟他打了一架,要不是练过估计也得死在他手里。”
齐教授和郝飞当然没听出我这些话的用意,郝飞还问我:“你这身手打不过那个偷猎的?”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