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孙的经验,按这批货的成色和先前拿来的矿土样品来看,张应宸他们即便是按这个纯度,每吨货也需要开采600立方矿土,如果再计算上稀土回收率可能比正常的要低,这个数目就算达到800立方也不稀奇。
那50吨每月就意味着要挖4万立方矿土,盗采规模达到这样丧心病狂的地步,如果说当地政府还会不知道,打死他都不信。
张应宸也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数字可能有些太大了,在庆幸没有说出每月一百吨的天量的同时,马上挤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以误导孙伯峰。
看他这样,孙伯峰觉得自己似乎问得太多了。于是摇了摇头说到:“如果说只有五十吨,我们还是能消化得了的。但要是每个月50吨,那除非是把整个东北的黑市交易全垄断了才有可能。东北可不是蒙中或者赣西那边。”
说完,又跟他那学生毛雄辉商量了一阵,然后给出最后的方案:“我们每个月收10吨左右,有可能会更高些。每次供货,咱们检验一次,把里面每种元素的净含量加权平均后,按正规市场行情的六成计价。这样,价格走高了,你也不吃亏。我们也不冒价格走低的风险。”
这套东西显然是毛雄辉给出来的,孙伯峰不会这么谙熟商业定价的方法。
所谓渠道为王,张应宸也只能答应下来。由于是见不得光的黑市交易,也就不用签什么协议,全靠信用约定。
所以说盗亦有道。搞非法买卖没有法律保护,人品更显得重要。否则兄弟们怎么会如此看重江湖名声。
协议达成,自然是各得其所,皆大欢喜。随后下去称重了这次的货,毛雄辉划了二十九万四千块到吉恩的账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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