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其实给她做引产的时候,出现了大出血,还有她以后受孕的可能性很小了."医生不紧不慢地表述着.
"你的意思是她以后不能再生孩子了,她没有外伤吗？"
"有点小擦伤,护士简单处理一下就行.刚的病人,需要静养几天,增加营养."
"好,谢谢医生了."送走了医生,郭哲独自坐在病床前守着.
郭哲一个人自言自语着："真的很对不起你,我其实也不敢跟你说这件事的,但现在你应该听不见吧,你了,医生说以后你也生不了孩子了.我会负
责的,如果需要的话,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或许是听见了郭哲说的话,或许是手术后的生理反应,那病床躺着不动的人的眼角竟然流下了透明的液体.
郭哲用纸巾擦拭了那泪水,也不敢再言语什么了.
第一次看见睡觉的人会流泪,第一次用一辈子来承诺一个女人,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好奇.
往后的一周,郭哲和小梦在医院悉心照料着病人.
女人叫方佳,西安市人,是津河市的大地广告公司的设计员.
"昨天医生有没有说我的伤在哪儿啊？"方佳终于忍不住问了郭哲.
"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正在削苹果的郭哲突然刮到了手.
"我的孩子也没事吧,医生应该要我做b超的吧,我出了车祸,他们首先要看看孩子的,怎么一整天了也没个医生过来？"方佳越想越哪儿觉得不对劲.
"你先吃个苹果."郭哲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其实孩子昨天晚上就没了,你了."
方佳的脸色一下子苍白,手上的苹果准备放在桌子上的,却掉到了地上.
一整个下午,病房的气氛都很凝重.蜷缩在床上的女人，双手抱着肚子，仰面看着病房里的天花板，越来越近的吊顶灯，越来越模糊的灯光，泪水
已不自觉浸湿了枕头。
在某个瞬间,郭哲还想要一口气说完那天晚上医生说的所有的病情,或是永远都不说.
方佳是个性格内向,沉默寡言的人.郭哲担心她的情绪过于内敛,最后会难以控制."方佳,你的家人放不方便过来照顾你？要不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
们安慰安慰你？"
"没事,不用打电话,我想一个人静静."说着,双手紧紧地攥着手机.
郭哲把在家待正无聊的小梦,拉到了医院照顾方佳,有些事女孩子之间可能更方便交流.
"方姐姐,我是郭哲的外甥女,你叫我小梦就行,你想吃什么就给我和小舅说,不用客气的."小梦拉着方佳的手说.
"你多大了？在哪儿上学？"方佳面对着热情的姑娘,没话找话.
"刚满16岁,在津河市一中上学."
"你爸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爸是市教育局局长,我妈在经营健身房,也就是我小舅的老板,我小舅是胎拳道教练."
"你是魏康的女儿？"方佳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