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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约尔尘的身子一顿,身后的三个“祭司”也跟着停了下来,“出城,奉命行事。”
卫兵竟然不动声色地追问道:“奉谁的命,报上各位的名字。”
“奉。。。”费托尔心中一阵焦急,就要冲上前去,撒宴一把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臂膀,宫离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
“祭司与卫兵职责有所不同,机密也有所不传,”莫约尔尘尽量保持镇定,看到四周的祭司与卫兵还没有留意到这里,但是他能够预料到一旦出现状况,他们会在同一时间冲上来,“请卫兵。。。。”
“哼!”卫兵毫不留情地打断他,道:“此时状况非同一般,小妖可不敢轻易放过可疑的人,请祭司报上名来,以确认身份。”
众人的背心纷纷渗出冷汗来,既然芝械酋已经有所安排,怎么会出现这种意外。
“圣殿的人都没有你这么尽职!”忽然从旁边走来的一个卫兵拍了拍他的肩头,“反客为主么?”
莫约尔尘诧异地发觉二人之间,并不是那么和谐。
“赛维安博尔德派你来,倒真是没挑错人!”又一个身披驯兽师袍的祭司靠过来,不冷不热地盯着拦住莫约尔尘的卫兵,都没有留意这四个行踪有些怪异的祭司的意思。
莫约尔尘总算反应过来,这是赛维安博尔德人!
“哼,”卫兵不以为然地一笑,并没有被他们的讥笑激怒,“这几位祭司大人确实有些可疑,大晚上奉谁的命,这么急着出城,还挑着西殿的小道。”
“西殿只有这一个小道吧,”掀起尖帽的祭司这才转过头打量着莫约尔尘众人,“祭妖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卫兵来多事吧?”
“我也是一个祭司。”卫兵非常平静地说着,但是从他身上涌动的气息令旁边的人纷纷变了脸色,“而且是安博尔德大人专程派来协助各位守卫西殿城门的祭司。”他说着,向莫约尔尘靠近了一步,卫兵与另一个祭司哑然地望着他,再不敢冷言冷语地对待这个什么特殊的卫兵了。
如果他逼自己掀起黑布帽檐,就很难走出这个西殿了,莫约尔尘心中苦笑,手指握在剑柄上,身后的两个名副其实的祭司也纷纷做好动手的准备,眼看就要被逼着出手的时候,身后的声音令莫约尔尘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住手,如果说是奉我之命,祭司还要亲自查一查么?”
白天大出风头的护法芝械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在走进众人时,冷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假扮为卫兵的祭司,“难得安博尔德大人有心,不过圣殿内守卫大门的人还是有的,请祭司下去休息,让自家卫兵来吧。”说着,他瞪着掀起帽檐的祭司道:“他替换了谁的位置?”
“不知道,他自己站出来的。。。”卫兵看着芝械酋的眉头皱起来,不敢再说下去。
莫约尔尘回头向芝械酋微微欠了欠身,大摇大摆地带着宫离三人走了出去,赛维安博尔德派来的卫兵欲言又止,对着芝械酋锋利的目光,只好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来人,带着祭司大人去找个舒适的地方歇一歇,”芝械酋明眼洞察暗事,看见卫兵就要借故离开,马上找来两个卫兵,这也恰好是两个祭司假扮的卫兵,双手捉住赛维安博尔德派来的祭司的手臂,后者立马动弹不得,“放心,这件事不会传到安博尔德大人的耳朵里的。”
“马上派几位祭妖的心腹祭司跟上出城的四位祭司,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芝械酋走到卫兵的身边,轻轻留下几句话,“如果是安博尔德的人出面,就不要犹豫了。”
莫约尔尘一行人走出城门,便马不停蹄地向芝械酋交代的一家赤马店奔去,因为后面不知道还会遇到多少意外,费托尔和撒宴都没有唤出自己的灵兽出来,赤马是马中最常见的血种,它们没有天马的飞行能力,也极少拥有兽能,但是奔跑速度极快,耐力也比一般的坐骑强很多。
早已准备好的赤马正停留在路边,莫约尔尘只亮出了自己的宝剑,马厩旁的人便若无其事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来,四人踏上赤马便快马加鞭地朝着圣谷的出口赶去,趁着还不完全昏暗的夜色,赤马的速度还不算太慢,但是距离圣谷的入口依然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达到,一路没有人说话,仿佛刚才的惊险还没有令他们缓过神来,也或许,是对完全没有安危保证的下一步陷入了无限遐想。
看起来很顺利地离开了圣殿,凉风刮在驯兽师袍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冰凉感觉已经伸到了肌肤之内,莫约尔尘此刻还有些恍惚,白天心惊肉跳地避了这么久,到头来这么轻易就出了城,想来心中一阵讥诮,也有一阵不安。
圣谷的巨大山谷处在莫约尔氏与赛维氏的交界处,是与亡爵圣地一样性质的土地,没有归属势力,但一直被莫约尔氏的卫兵和祭司守卫着,归属权早已默认为莫约尔圣殿了。
夜已经太深的时候,赤马的速度几乎已经与人慢跑不相上下时,莫约尔尘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地势有些偏僻的山谷,宁静到只剩下它们的马蹄声了,夜风拂面,他只看得见附近深密的草丛,不得不停下来,等着天色渐渐亮一些。
此时已经是近冬时节,宫离才掀起帽檐,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费托尔见状嘴巴动了动,有些不忍,脱下身上的驯兽师袍铺在已经开始起露的草地上,偏过头对着夜空说道:“还要等一些时辰,